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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没......没什么想法，阿依要我帮她拿针线筐，我拿了就走啊。”宋迷迭回答得飞快，脚已经向旁边的橱柜移去，伸手够上面的针线筐。

  &1dquo;不说就别走。”

  淡淡的一句话，却彻底打消了宋迷迭战决的念头，她于是拘谨地立定站好，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后，才慢吞吞道，&1dquo;那.....那位参军可有什么嗜好?”

  话刚落，身旁的刘长秧忽的笑了一声，将她吓得头皮麻，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哪知却听他道，&1dquo;瞧瞧，一个傻子都比长史大人清楚，王长史，说说看，你那属下平日都喜欢做什么?”

  王司被他问得摸不着头绪，只小声咕哝，&1dquo;他......他喜欢吃酒。”

  刘长秧不耐烦摆手，&1dquo;这个我知道。”

  王司有点为难地抓着脑袋，&1dquo;喝......喝了酒之后，就喜欢找......找女人......”说完，见刘长秧神色有些滞滞，便赶紧为自己开脱，&1dquo;我骂过他许多次的，不过殿下您也知道，这臭毛病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得了的。”

  &1dquo;倒也算不得臭毛病，”刘长秧指尖把玩着一颗葡萄，目光收回来，重沉淀在眼底，缓缓垂下头，&1dquo;那么他昨晚吃酒之后，就有可能去找女人了，这么多天没开荤，想必是饿极了。”

  这句话像是在自语，宋迷迭却听得一头雾水：明明他们昨天还吃了肉，怎么这景王殿下就说多少天未开荤了?可是她见对面的王司一下子警惕起来，便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插嘴的时候，于是也不敢多言，只盯紧两人愈严肃的面孔。

  过了许久，刘长秧终于抬起头，目光却落在那个一直站在屋角听他们说话的年轻人身上，语气比对着王司时温和了许多，&1dquo;不用怕，你且告诉我们，老君沟里可有勾栏之地?”

  年轻人被他问得一愣，刚想说话，刘长秧又加了一句，&1dquo;私娼野妓也算。”

  第3o章往事

  &1dquo;公子说野妓?”年轻人重复了一遍，宋迷迭终于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了，于是红了脸，垂下头去看自己的鞋面，牙关紧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1dquo;有吗?”刘长秧追问了一句，又冲他温和地一笑，&1dquo;都是男人，谁没有点不敢告人的秘密，你尽管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对谁都不会讲。”

  男人抓抓脸，露出出一个有点憨实的笑容来，&1dquo;没有，公子，这里真的没有，我们闲聊时常说，老君沟哪里都好，就这一点不好，平时想找个乐子都没有，”说到这里，他摇摇头，&1dquo;可是没办法，三位婆婆心地质朴，别的事虽不大管，但这件事她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1dquo;她们不让就没人敢吗?”刘长秧眼睛眯来，烛光在他的眼中闪动，像一条星河，&1dquo;你们很怕她们啊?对三个老妇言听必从，唯马是瞻?”

  男人连忙摆手，&1dquo;咱们对三位婆婆不是怕，是敬。公子，来老君沟的人有几个是在外面过得好的，三位婆婆在咱们最落魄最无路可走的时候收留了咱们，给屋子，给地种，咱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怕她们?”

  刘长秧摘了颗葡萄在指尖玩弄，他的手指生得又白又长，葡萄被他捻在指间，像璀璨的珠宝，&1dquo;所以那些吃食，都是你们主动献上以表谢意的?”

  男人赶紧点头，&1dquo;自然，不过三位老人家，哪里能吃得完那些，每次也都是分出去，大家饱餐一顿，热闹一番，就当过节了。”

  说到此处，男人略顿了一下，&1dquo;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刘长秧抬头看他，&1dquo;什么?”

  男人&1dquo;嘿嘿”一笑，&1dquo;以前有一个女人，夫婿死得早，没有孩子，又懒得耕种，所以便做起了皮肉生意，也就是您说的暗娼。当时吧，倒是也有不少人光顾她，可是后来知道的人多了，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也就传到了三位婆婆耳中。”

  &1dquo;她们做了什么?”

  &1dquo;那是我第一次见红婆婆火，”男人干笑了一下，&1dquo;也不是火，她不言不语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心里害怕。三位婆婆最终决定让那女人离开，那是她们第一次赶人走，玉婆婆说，老君沟之所以是一块世外桃源，就是因为这里面干干净净，没有外面那些乌糟事，所以才能得上天庇佑，成为乱世之中的一方净土。她还说，这种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以后再有，那么她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不光是女人，连做了脏事的男人也要一并离开。”

  &1dquo;最后一句话当然是警告我们的，玉婆婆脾气最好，能说到这个份上，显然已经是动了怒。那女人哭天喊地地在三位婆婆面前耍赖打滚，可是最后，还是离开了老君沟。”

  刘长秧一笑，&1dquo;可她那般不情愿，又怎么会自己离开?难道是被五花大绑，扔出了老君沟?”

  男人连忙摆手，&1dquo;怎么会?三位婆婆一心向善，又怎么会指使人动粗?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因为她闹了几日之后，忽然有一天人就不见人，我们都说，暗娼变成了明娼，她那是面子上挂不住，所以便趁着无人之时自己离开了。”

  &1dquo;脸皮薄还去做娼妓?”王司难得插了一句话进来，说完，见刘长秧斜了自己一眼，遂清清嗓子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