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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元白无可奈何，只好回头看了周梵梵一眼，压着眼尾，分外冷峻。

  他的眼神是在制止她，可周梵梵离得远了些，看不清，见关元白看过来，便以为他真的叫她有事。

  她对关元白是有愧疚感的，更不敢再招惹他，只好乖乖地走了过去。

  “关先生，有事吗……”周梵梵停在了他前面，大概离了两三步的距离。

  关元白没说话，睨向宋黎。

  宋黎这人就喜欢逗小姑娘，看她安安静静很是乖巧的样子，说：“其实是我叫你，我听很多人说过你呢，看你一个人在那边站着，怕你无聊。不然，咱们认识认识，聊聊天？”

  周梵梵看向关元白，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关元白眉头轻锁：“不用理他，你去玩吧。”

  “你这人……没意思了啊。”宋黎不管他了，走到周梵梵边上，搭讪道，“欸，你怎么拿着苹果呀？还有字呢。”

  周梵梵说：“刚才关兮给大家的，说在上面签个名字，送给想送的人，平安夜嘛……”

  宋黎好像才想起这一茬：“哦对，关兮刚才好像是说了，我没注意哈哈，那我等会也去拿一个。”

  语闭又道：“那你这个要送给谁的？送元白？”

  关元白看了过来，扫了眼她手里的苹果，心领神会。

  还是知道道歉的，算你识相。

  关元白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

  可下一秒，周梵梵就已快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我不是送他！”

  关元白一顿，神色微窒：“……”

  宋黎闷闷一笑，故意道：“那，一定是送小五的！”

  周梵梵现在哪敢在关元白面前提这事，说：“更不是了，她今天也没来啊……我就是随便一拿，想着，晚点送给认识的朋友就好了。”

  “是嘛，那你站了这么一会，怎么一直没送出去呢？”宋黎一副“你不要再狡辩了”的表情。

  “要送的呀，我准备送的！”周梵梵怕大家再误会，又惹到关元白，眼神转了转，锁定了一个人。

  她上前几步，把苹果快塞到了他手里，“严成淮？呃……这个送给你，祝你圣诞快乐！”

  音乐转换，劲爆热舞消停，转换为悠扬柔美的音乐，主唱有特色的声音萦绕在花园之中，磁性的音调，像是从上个世纪的留声机里传出来。

  周梵梵喜欢这种音乐，可是现在却无心欣赏，送完苹果后，赶紧转身离开了。

  原地站着的几人都愣了几秒，看完严成淮手中的苹果后，唰得一下都看向了关元白。

  关元白也是错愕了番，但他表情控制得好，冷冷回视了过去：“看什么。”

  众人轻咳了声，欲笑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