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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怎麼樣,總之笑著笑著,雨水落到了我的眼睛裡,很快眼前全是水霧茫茫的一片,只能看個大概的輪廓。
但即便如此,還是覺得這一刻無比安寧。
……
房屋被毀得很徹底。
原本還剩間雜物間沒事兒,趁我死的時候,樓起笙打架把它給打
塌了。
順帶雞棚牛棚都給打塌了。雞和牛都不知道逃哪兒去了。
這會兒他的固定資產就剩個宅基地,還肯定會分分鐘被村長逮著藉口薅走。
樓起笙回過神來,把我抱離現場,幾下嗖嗖的就把我帶到了暗林邊緣的一個小屋裡。平日獵戶們有需要會在這裡歇腳。
屋裡有個石塊堆砌的小篝火堆,裡面剩些柴火黑炭,樓起笙把它點燃了,小小的屋裡就亮堂了,也溫暖了。
他把牆角的稻草床鋪翻了兩遍,讓我躺在上面,淋濕的衣裳脫了給他去烘烤。
反正屋裡有勉強能算乾淨的薄被,我暫且蓋一蓋,比濕淋淋的強。
樓起笙不怕冷,直接脫得剩個褲衩子。
身材真好,嘖嘖。
他把濕衣服搭晾好,朝我過來,蹲下身,摸摸我的額頭有沒有發燙,輕聲問:「餓嗎?渴嗎?」
我搖了搖頭。
其實有點渴了,但這環境我就不強求了,不然他還得出去找水。
他接著問:「有沒有哪不舒服?」
我又搖了搖頭。
他認真地觀察我一陣,見沒異樣,說:「不舒服就說。」
然後他身上微微發光,原地變化成了我上次在他家院子裡看到的那隻四眼小狗。
我:「……」
是你啊!
操,我說怎麼他老跟狗過不去,說好幾回不是狗什麼的了。
我還尋思村里哪條狗得罪他了。
明明平時村裡的狗看到他都夾尾巴繞路走。
以前還驚奇於狗也能被村長教唆搞霸凌,現在想來,我可能冤枉村長了,狗子們可能只是某些感知比較敏銳。
就算不知道樓起笙的真身是麒麟,還是有天然感應中來自生物鏈的威壓。
眼前的四眼小狗慢慢變大,比人略大時停住了,趴在稻草鋪旁,尾巴輕輕地搭在我身上,腦袋和我的腦袋靠在一起。
此時已夜深,我倆沒再說什麼。
我沒問他在我「死去」的那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是怎麼救活我的。
我們就這麼貼著靠著,靜靜地一起聽身旁偶爾噼啪的火聲和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直到
睡著。
翌日清晨,我醒來時樓起笙已經變回了人身穿上了衣服,正用木棍撥弄著炭火燜懸鐵鍋里的小米粥。
我的衣服被他整整齊齊地疊好擺在枕頭旁,上面有縫過的痕跡,好像正是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