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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摸手’事件以后,秦香莲似乎对陈年起了些防备之心,二人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磕磕碰碰总是难免,但多数都是因为陈世美的缘故。陈年知道秦香莲是个封建女性,她即便再是书香门第,也免不了女德女训的束缚。陈年也为此十分烦恼,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他和秦香莲整整差了八岁,现在的秦香莲已经迈进了三十大关。若是在21世纪,三十多岁的年纪根本不算什么,不提像是胡歌、刘亦菲这种明星,单是上班族就有很多三十多岁却依旧单身的人士。但是在古代大宋朝,过了三十岁的女人还能做出什么改变?恐怕只能认命了。铡美案没有结局,陈年也不知道陈世美被铡了之后,秦香莲带着两个孩子怎么过活,会不会转嫁他人……陈年不知道若是真的生了那样的惨剧,秦香莲会怎么面对命运的判决!
但是很快,陈年就不再想这些奢侈的微弱情感了。庆历二年,湖广大旱,老天变得吝啬起来,通年一滴雨也没有施舍下来。土地干裂的厉害,庄稼遭了秧,几乎颗粒无收。竟又适逢蝗虫过境,便是连草秆也啃得精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湖广地区乱了起来,荆州尤甚!有些地方杀畜饮血,易子而食,简直如同人间地狱,惨不忍睹。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无粮无水,偏又逢瘟神作怪,湖广地区连同荆湖北路人人惶惶不可终日。
此事终于惊动朝廷,四帝仁宗连忙选派钦差大臣到荆湖一带放粮赈灾,包拯也就是这个时候陈州放粮,用龙头铡铡了国舅庞昱。那陈州本在河南左右,至于陈年所在的湖北荆州京门地区,自然是没有被包青天护佑。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多粮少又加贪官作弊,中饱私囊,百姓苦不堪言。天灾人祸一个也不消停,到了庆历三年,大旱依旧,田里颗粒无收,便是连山上的野菜都被人给挖完了。
京门镇倒是还有赈灾官员放粮救济,但下属的村子却被忽略了,京门镇的父母官为保镇上平安无虞,竟然紧闭城门数月。城外百姓苦求无果,只能自力更生,杨集村里陈年所在的陈家便是如此。
陈家的日子倒还算是好过的,他们远离闹市村落,靠近山丘水边,虽然缺水少食却不至于因饥饱饿渴而丧命。这两年来,无米无粮,陈年和秦香莲只能靠着野菜养活一家,凡是山上能吃的东西,二人从未放过。
那难吃的野菜每个人都很珍惜,可即便如此,还是会半夜饿醒,全身虚汗不止。英哥和冬妹瘦的皮包骨头一样,脸皮黄中带白,像是晒了几天的麦秆。秦香莲和陈年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陈年身体健壮而秦香莲胃口也很小,二人还撑得住。至于陈克让和康氏的情况,那就真的不能再糟糕了。
二老自从庆历二年入秋以来,便是病倒在床,这缺医少药的年代里,再加上陈家本就贫寒,二老的病也只能拖着。秦香莲几乎每夜都到陈世美的书房里啼哭,似乎里面残留的陈世美的味道能让她再坚强一些。
但无奈上苍无情,二老的病却是越来越厉害,最后变得全身瘫痪,神志不清,总是念着陈世美的名字。陈年不通医术,只知道一些皮外伤的处理方法和急救措施,可是陈克让二人却是年老体衰,病从内起,陈年就一筹莫展了。
陈年和秦香莲只能看着二老生命垂危,水米不进。终于在庆历三年元旦这一天,二老撒手人寰,驾鹤西去。
当天秦香莲哭晕了好几次,陈年一边照看英哥和冬妹,一边还要安慰秦香莲。其实他心中未尝不悲痛,这陈氏老夫妻二人对他可是视如己出,陈年也真的将二老看做是自己的亲舅父亲舅母,可没想到的是,故事还是按照戏台上的次序进行着,一个悲剧接着一个悲剧。
生逢乱世,生老病死又有多少人会理会,至少陈克让和康氏的离开,除了陈年和秦香莲,还有两个不晓事理的孩子之外,无人知晓。买不起棺椁成殓,陈年便依着秦香莲的意思,用竹席将二老的尸身裹了,然后在自家的地里刨了两个坑,把二老给葬了。
坟头堆起来的时候,秦香莲又是一通大哭,陈年看她娇弱的身躯一个劲的抖,心中不忍,但又无可奈何。陈年不禁想到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或许早就忘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了吧,便是连亲爹亲妈死了,也不会像是秦香莲表现的这般悲苦吧!
秦香莲哭罢多时,仍旧不肯起身,陈年上前劝慰道,“嫂子,二老走了,你节哀顺变,别把自己的身子也哭垮了。舅父舅母在世的时候,为人和善,想必死后也是去了天堂享福,你就别太伤心了。”
秦香莲也不说话,两眼直,最后身子一晃,竟然倒下。陈年赶紧拖住她,着急的喊了几声,却现秦香莲软的和一滩泥相似,赶紧抱着秦香莲带着英哥冬妹回转到家。
第二天,秦香莲竟自起了烧来,高烧不退,整天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睡去。陈年心急如焚,一边要照料两个孩子,一边还要看着秦香莲的病情。日子更苦,陈年一天下来也是腰酸背痛,叹息连连。
大年过去了,在这个中国人民最重要的传统佳节里,陈家却笼罩在一片悲哀之中。
果然,上天还是有好生之德,又或是老天一时间夺去陈氏夫妻两条性命,觉得有愧于秦香莲,开春伊始,秦香莲的病情竟然好转了起来。
陈年大喜,尽心尽力的照顾于她,秦香莲满心的感动。她心思敏感,这三年来陈年对她如何,她都看在眼里,她也猜到陈年对自己那异样的情愫。这三年来,她躲避着与陈年的一切接触,心中羞恼、气愤、无奈的情感让她很是烦闷。她确实是讨厌陈年的,她觉得陈年既然知道自己身为人妻人母便不该对自己有什么心思,但她却忽视了自己对陈年的吸引力。
陈年的家庭从小便不和,爹妈时常吵架最后终至离异,高考过后的陈年,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亲情、爱情。这些在部队不能填补的空缺,陈年只能压抑,但是当看见秦香莲的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母亲和最完美的情人。就连陈年也说不清楚他对秦香莲到底有什么样的情感,总之很复杂。他渴望秦香莲的约束,又渴望自己对她的保护,那种情感似乎是变质了的眷恋但又充满着激情的新鲜。陈年为此小心翼翼且患得患失。他自然无法忽视陈世美还有英哥冬妹的存在,但或许是他在内心中就已经给陈世美做了必然死亡的定义,秦香莲之后是无主之人,自己的感情不算是过分,这是陈年给自己找的借口。
现在,秦香莲病倒三月有余,但在自己病重期间她见陈年对她秋毫无犯,甚至几乎严苛的遵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不敢越雷池一步。秦香莲对陈年的讨厌感觉一扫而空,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她限制不住陈年的感情,但陈年却可以,在这方面,陈年并不是个小人,反而是个知道慎独的君子。秦香莲忽然觉得,若是有这么一个弟弟的话,也是个不错的福报了。
当陈年忙完闲下来问秦香莲感觉如何的时候,秦香莲突然开口说道,“年弟,我想去东京。”
陈年一愣,知道她所说的想去东京,是去找陈世美,心中不舒服起来。
秦香莲没有看他的表情,顿了一会又说道,“现在爹娘死了,这里又是连年大旱,我一个女人孤苦无依,还带着两个孩子,只有找到世美才有活路。”
陈年听她说话,见她对陈世美的依恋分毫未减,而对自己的付出却弃若敝屣,心中烦躁起来。
“难道你就不想想他为什么三年不回家?”陈年问道,语气已然僵硬。
秦香莲已经了解陈年,当他不喊嫂子的时候,心中定然是烦闷的,可是她却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或许是因为第一年没有及第,所以多耽误了些日子吧。”秦香莲道,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别的可能。
陈年冷声道,“湖广大旱,荆州尤甚,陈世美既然在天子脚下,又如何能不知道?他既知道你们母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何以安心科举?”
秦香莲心中一动,眼神飘摆,似乎陈年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
“十年寒窗,书生意气,若是及第之后榜下捉婿......他能放得了那大富大贵,回来接你们母子三人吗?”陈年又问道。
秦香莲身子僵了一下,却又摇头说道,“世美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读圣贤书的,百善孝为先,家中既有爹娘,他若是高中,无论如何都会回来报喜的。再者,他既高中,自然是要做朝官的,家中还有妻子,又怎会做什么乘龙快婿?年弟快不要胡说了。”
陈年面无表情,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想去找他,我自是拦不住的,可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千万不要哭天喊冤!”
说完,陈年愤然出屋,收拾东西去了。院里,英哥和冬妹正在‘区’字形的棋盘上憋牛蛋这是陈年教给他们的,陈年小时候曾经玩过,十分简单,一人只需两子,一人一步,走到对方无路可走为止。两个小家伙似乎很是喜欢这种简单的游戏。
陈年见他们玩的开心,不禁转了转眼睛,蹲下身来说道,“英哥冬妹,咱们过几天就去东京找你们爹爹怎么样?”
两个小家伙闻言,四只大眼睛露出了一种茫然之色,他们自懂事起,便与秦香莲相依为命,正认人的时候却来了陈年,对爹爹的理解还很是模糊。陈年摸了摸二小的头,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二小见到他爹爹那不近人情的样子,小小的心灵会不会受到创伤。
第五天一早,陈年和秦香莲带着英哥冬妹离开了杨集村,没有多少东西可带,行李陈年都带着,秦香莲只是抱了一把琵琶,便是陈世美送与她的定情信物了。陈年想帮她背着,可反复要了几次,秦香莲都没有给他,他也只能心中气闷,却也只能由她。
二人身上没有几个银子,那是家里最后的底货了,二人省吃俭用,堪堪到了荆州城里,其实北宋年间荆州被称为江陵府,但因为消息闭塞所以很多人只道有荆州城,不知有江陵府。这一路之上,陈年并没有见到什么哀鸿遍野的景象,想来是旱灾已经止住,平凡的生活渐渐恢复过来。
江陵府乃是荆湖北路的府治,繁华富庶,即便是遭遇旱灾,也是重点赈济,自然妨碍不大。这还是陈年第一次来到北宋年间的繁华大都市,进了城门的大街上便是叫卖吆喝声,所陈所列琳琅满目,让他目接不暇。这时已经是庆历三年春了,想来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庆历新政开始了。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必然是已经和欧阳修,富弼提出了明黜陟、抑侥幸等十事疏了。不过陈年也只是想想,这庙堂之高的事情,和自己是毫无关系的。
陈年,秦香莲和两个孩子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到了这么大的一座城里自然是拘束的很,贴着墙根走路,很快的就过了荆州城,然后北上,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出了荆州地界,来到了荆湖北路与淮南西路的交界地。
再之后,便是跋山涉水,一连片的山脉耽误了陈年和秦香莲好些时日。陈年估计了一下位置,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大别山附近,从江陵北上,如果碰上连片的山脉,不是大别山那就是秦岭。陈年可不觉得自己的脚程这么快能到秦岭的位置,所以这里必定便是大别山了。想着自己在翻跃刘邓大军曾经翻跃过的地方,陈年也聊以自慰了。
不过在山林中穿行,几人也吃上了饱饭,到处的野果野味,倒也不必担心吃食的问题了。简短截说,这一天,两大两小四人便到了淮南西路的一个州郡,名叫光州,那是战国四公子春申君黄歇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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