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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惱的想掀翻了這林府,滅頂的憤怒燒著她,但她卻連罵一句話都沒力氣!
那林鶴吟簡直比土匪還要可惡!
——
小姑娘眼含熱淚,怒氣沖沖的在屋內站著,被氣得眼淚噼里啪啦的掉,活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貓兒,喵喵叫著想撓人出氣。
但是她連人家一點油皮都抓不到。
她也不知道,廖映山此時並沒有走,正坐在院內正對著窗戶的樹間瞧著她。
他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帶走虞望枝,虞望枝不走,他也不會走,只是方才,虞望枝不肯與他走,選了林鶴吟,讓他生了惱。
她既然不肯走,那就好好留下來受些磋磨。
他隱身與松木間,遠遠瞧著虞望枝受了委屈,站在屋內一個人哭,準備讓她在這林府里好好攪一攪,知道厲害,懂誰才是對她好的人後,再下來接走她。
自此,這小蠢貨也該學乖了。
——
虞望枝這一哭,就從下午哭到了晚上,屋內沒有炭火,太冷了,她就把被子抱過來,裹著被在屋內哭。
她等了一下午,廖映山也看了一下午,一直看到夜間。
待到夜間,暮色四合,廖映山準備下去再問一問她,肯不肯跟他走。
——
漠北的夜很冷,到了冬日,植物都活不成,所以林府的牆院中栽種著各種松木,可在冬日中鬱鬱蔥蔥的綠著,松木茂盛,一簇簇的松枝能掩蓋住所有,廖映山便藏匿在松枝中,抱著臂膀,透過松木,瞧著虞望枝的小破院。
恰好一道月光落入松枝縫隙內,照亮了廖映山的眼眸,他的眸如暗夜中的刀鋒一般銳利,直直的穿透所有迷障,直落到虞望枝的身上。
他曾多次看月光,只是月亮不知道。
廖映山也不是什麼山匪——這件事,虞望枝更不知道。
廖映山的真實身份是京城北典府司的錦衣衛,半年前,漠北先給順德帝的貢品丟了,廖映山奉命來調查,為了能查清楚到底是那個山匪劫了貢品,他便直接入了山當山匪,打入山匪內部調查。
這一查,就是半年。
期間他便見到了虞望枝。
一個鄉村姑娘,生的極美,偏生沒什麼腦子,蠢笨蠢笨的,又有些認死理,是個小犟種,每日做繡活都做的手忙腳亂,時常丟三落四,卻又叫他挪不開眼。
大概是那夜東風浩然,喧鬧了他一座春山。
只是那時候他在查案,每日血里來火里去,死亡常伴,所以不想叫虞望枝認出來他是誰,一直稍作偽裝,虞望枝從不知道他。
而廖映山白日了瞧了還不夠,晚上還會與虞望枝入夢,每每入夢,都會瞧見虞望枝勾著他的臂,在他懷裡撒歡兒的野。
野的廖映山日日醒來時都是青筋纏龍,繃的他想吃人。
廖映山本打算等貢品找到了,再去向虞望枝下聘,結果虞望枝被林鶴吟所救,前腳剛救,後腳林鶴吟便上門求娶。
當時廖映山正在四處以山匪身份調查,還不知道此事,回來之後才發現盯著的鴨子飛了。
他在虞望枝村子裡瞧了半夜後,轉而盯上了林府。
他像是認準獵物的狼,不死不休。
若林府是個好去處,上下對虞望枝都好,那廖映山也不一定能找到機會,可偏生林鶴吟是個天生薄情種,他心中沒有虞望枝。
柳玉嬌要來、虞望枝要被丟進山里,正好給了廖映山機會。
因此,才會生出後面的事,現在,廖映山才會在這蹲著虞望枝。
雖然又費了一番周折,但是也無妨。
想起來虞望枝今日那嬌嬌俏俏指著他鼻子罵的小模樣,廖映山咬了咬發癢的牙床。
他搶來的小娘,有靠.山時便張牙舞爪,騎在他腦袋上,沒靠.山時,便窩在他懷裡哭哭啼啼,抓著他衣襟求著他。
想起來之前飲合衾酒時的虞望枝,廖映山便覺得血肉滾熱,寒冬臘月間,他硬生生被逼出了一身薄汗,在樹木間換了個姿勢,壓了壓腹間的燥意,隨後抬眸,看向那屋子裡。
院子中,虞望枝餓了一天了,又渴,小廝不給她別的東西吃,遲疑了許久後,自己艱難的找了壺茶水煮上了。
熱茶是極好的,煮起來的時候,氤氳的水汽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虞望枝似是第一次煮茶,圍繞著茶壺旁邊繞了好幾圈,笨手笨腳的在做。
燒水時,她害怕錯過廖映山,又抽空出來,推開了木窗找廖映山。
一張白嫩嫩的小臉兒從木窗里探出來,迎著寒風打了個顫,又趕忙縮了回去,繼續回去煮茶。
茶梗隨著沸水翻滾,淡淡的茶香瀰漫在屋舍內,叫虞望枝愛不釋手。
她以前在鄉間喝的都是粗茶,來了林府,林府人也沒給過她好茶,這是她第一次瞧見這麼香的茶。
廖映山透過半開的木窗,能看見裡面虞望枝那張瑩潤嫵媚,毫無防備的小臉兒,看的廖映山又開始癢,身上的每一寸骨節都癢。
都很好,廖映山想,在這宅子裡陪虞望枝玩兒一玩兒,也很有。
一隻嘰嘰喳喳的小山雀,生在鄉野間,沒見過什麼暗潮湧動,也不懂什麼叫笑裡藏刀,在沒遇到林鶴吟之前,她生活在一個平靜的小山村內,每日擔憂的就是她的繡花能不能賣出個好價格,隔壁的姑娘為什麼和她鬧彆扭,直來直去,心思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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