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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對方的身上出現了一種領袖的氣質。

瑞納德直勾勾的看著對方好一會，這才移開了視線，一種很難說出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甚至一個有些大逆不道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盤旋。

格雷這傢伙，仿佛在以自己的意志改變這個世界。

因為這裡曾經矇昧且血腥，種族之間歧視戰爭從未停歇，而他想要所有之間出現大團結，所有智慧種族皆平等。

所以出現了現在的情況。

各個種族年幼的孩子在一起生活，學習，並肩作戰，只要時間足夠，曾經上一代的隔閡也會很自然的消失。

畢竟，原本的矛盾早就說不清了。

他們在為了更大的利益而一起戰鬥。

「你說，格雷會是來自於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呢？那傢伙拿出來的故事花樣太多了些，我壓根沒辦法分析到底是克蘇魯還是神話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其他世界！」

「誰知道呢，不過應該是一個很美好的世界吧，不然格雷先生也不會如此的優秀。」

「都因為這小子，現在大6上還多出了不少的信仰！」

「嚯？怎麼著，這怪我咯？」

聽到熟悉且欠揍的聲音，瑞納德下意思的回頭，正好看到了那和綠眼睛的惡魔一起站在路邊的人，他們的身上都帶著不會被他人注意到的魔法，如果不是對方開口，怕是誰都沒辦法注意到對方。

「你回來了？！什麼時候！」

對於瑞納德的問題，格雷摸摸下巴思考了一會，「嗯，怎麼說呢，我無處不在。」

「哈？」

看著瑞納德那疑惑但又無比興奮的表情，格雷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明顯。

他的視線掃過眼前的人，紅寶石般的眼眸中閃過幾分滿意的神采。

看著他們如今的模樣，格雷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很難說清的暢快。

就像是看著一顆病怏怏，看起來不怎麼有活力的樹苗在自己的呵護之下茁壯成長。

又或者是一顆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寶石在自己的細心打磨之下散發出了耀目的光澤，這種成就感是其他的任何東西都無法提供給他的。

嗯，這或許就是養成的快樂。

這麼想著，格雷笑彎了眼角，抬手拍了拍托蘭德的腦袋。

「最近做的很好，你能夠長成現在的樣子我很高興。」

見對方似乎因為他的誇獎而眼睛亮閃閃的，格雷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你身上的隱患過不久我就幫你徹底解決掉，以後，你就只是你自己。」

即使那欲望只不過是一個意志，而不是靈魂或者其他，但最近這段時間他和其他人的商量也得出了答案。

同樣的，抓住其中的一點，順藤摸瓜，以此來將世界意志格式化。

「可以嗎？！」托蘭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即使他最近這些年已經變得很是穩重，不會再這樣情緒外露，可依舊忍不住的興奮。

這些年即使他的意志因此而被磨練的更加堅強，可他依舊會對那種夢境感到厭煩。

對於對方那暗示自己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不勞而獲感到不耐。

其他人拱手送給他的東西，都是可以被拋棄的，他可不想自己也在未來的某一天變成某種可以被拋棄的存在。

「當然，你們所有人的未來都還有無限的可能。」這麼說著，格雷看向了旁邊的阿爾，「你說對嗎？我的惡魔先生。」

「少噁心人了，你小子之前把我丟在宇宙星空里的仇我可還沒忘記呢！現在想讓我幫忙了？」

「嘿，這不是你自己湊過來要跟蹤我的嗎？怪我咯？」

「怪我是個憨批行了吧！居然擔心你這傢伙會出意外！還不如相信世界馬上就要末日了！」

「別這麼說，我可是很在乎你的，畢竟——像你這樣優秀的朋友很難找了。」

嘆了一口氣，惡魔也看向眼前的街景，十多年的變化在他的眼中不是特別的明顯，但他依舊會感到幾分的不可思議。

格雷就像是一個有著強迫症的患者一樣，瘋狂的打磨著在他看來已經足夠好的世界。

但同時對方也很清楚，所謂的烏托邦壓根就不存在。

所以他專注的是那些熠熠生輝的靈魂，以及各種自滄海中出現的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