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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無音的修為，馮依依沒有鴻蒙秘境傳承，本是不可能贏的。

她能在完全處於下風的情況下，抓住無音的弱點予以攻擊，並且一擊即中，沒有浪費一絲機會。這份聰慧和敏銳不同尋常。

她是很聰明的，也很勤奮。假以時日，必然會很優秀。

只不過林靈沒想到她為了贏這麼拼命。

「大師姐！」顧秀興奮地朝她揮手。

林靈嘴角抽了抽。她明明戴了兜帽，因為顧秀這一聲，周圍人目光若有似無移了過來。

顧秀大概是獲勝者中贏得最艱難、最狼狽的。

他鼻青臉腫，衣衫上都是血漬，一瘸一拐朝她挪過來，清秀的面容，滿臉諂笑。

林靈目光靜靜看著他。

「大師姐！」顧秀仿佛沒看到周圍的目光，「草，讓一下讓一下。」

他身上有些「小人得志」的張揚，但是並不討厭。

錦鯉不知什麼時候抱著她的衣領，嫌棄地縮了縮：「咦惹，這個人霉氣好重。」

林靈眼睛一動。

「大師姐，恭喜恭喜，恭喜大師姐贏了。」

林靈看著這張幾乎看不出原來面目的臉，眨眨眼睛：「同喜。」

「嘿嘿。」顧秀撓撓頭，「我就是走了狗屎運而已。」

「有事？」

「無事無事。大師姐有事，師弟便不打擾了。」顧秀摸著頭一瘸一拐走了。

一路上好些人嫌棄他，他大大咧咧，故意噁心人似的，總是「不小心」撞在別人身上，引起一片罵聲。

「他什麼意思？挑釁？」錦鯉大爺有些不爽。

林靈將它摁回領子裡：「閉嘴。」

「你離他遠一點，會倒霉的！」錦鯉跳腳。

林靈嘴角一抽，拍他一下，「啪」地一聲，很清脆。

「不要迷信。」

錦鯉炸了。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你敢拍大爺尊貴的腦袋你完蛋了！」

*

林靈用最快的度趕回江天暮雪。

距離她上一次來已經過去了幾日。按照書里的進展，沈隨妄應該沒有事。但劇情早已不可控，她怕出現意外。

站在草廬外，發現禁制沒有被人破壞的跡象，她鬆了口氣。

比試之前，她就知道麻煩不少，渾水摸魚是最輕鬆省力的辦法。

嘿嘿，她可真是個平平無奇小天才。

從方才起一直壓著的高興一下子湧上來，她喉嚨里哼著不知名的曲子，一腳邁進草廬，笑得露出酒窩，眼睛亮晶晶的：「仙尊，我來看你啦！」

「！」她瞪大眼睛，腦子裡嗡嗡的，幾乎是想都不想，立刻往沈隨妄躺的冰床上看去。

那裡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