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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太久的人,总会犯一个相同的错误,那就是忘记自己本身。
对比起时间,人太过渺小,魔神亦是如此。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只有强烈的情感才能在上面留下印记,记忆中其他人的故事越惊心动魄,叙述者本身也就更微不足道起来。
自魔神战争千年以来,他是旁观者,是记录者,是璃月[契约]与[公平]的代表,是戏台下的观众,是演出结束后才会开口的人。
但在此刻这一瞬,叙述者被要叙述的主角拉到了台前,那人笑意盈盈的喊他:“钟离先生——”
“嗯?”钟离应道,低沉的声音和胸腔微微共鸣。
“这出戏,演的可算让先生满意?”司玄问道。
系统早在刚刚他唱出那句戏曲后就已经提示他任务成功,他想的这个办法既能借戏的由头完成任务,又能避免了送情书的尴尬,他不可谓是不得意。
“戏是好戏,就是出人意料了些。”钟离微微叹道,后半句不知是在说戏还是在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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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服过于厚重,司玄就先去卸了妆换了衣服,等他出来,钟离已经在看台那边等他了。
客人都走空了,司玄正打算示意一下钟离他已经出来了,确突然发觉钟离身前还站着一个少年。
竟然是魈。
自去望舒客栈的那一晚一别后,司玄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这位三眼五显仙人。
若是司玄不知道钟离就是岩王帝君,看到这一幕必然会惊讶疑惑于为什么会钟离先生会和仙人认识。
但问题是司玄从最一开始就知道钟离的身份,以至于他看到这一幕时不知道是不是该摆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来。
“钟离先生……”最终他还是走到两人身边,他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魈:“还有魈上仙。”
两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显然是早就发觉到了他的存在。
“魈与我说过,你们两个见过一面。”钟离开口道。
司玄犹豫着应了一声,他的犹豫倒不是因为他和魈见过这件事有什么不能说,而是因为钟离的这句话已经坐实了这位人人尊敬的先生不同寻常的身份。
“帝君,既然是我的事,就让我来说吧。”魈说。
“也好。”钟离,或者现在该称为岩王帝君点了点头。
“你或许听说过业障。”魈看向司玄,在璃月民间以夜叉为原型的书籍不少,其中夜叉会因杀死魔神沾染上业障这件事并不算是秘密,他接着说道:“业障是魔神被杀死后遗留下的怨念,魔神怨念对于凡人来说是毒药,对于夜叉们来说,是引发失控的折磨。”
“帝君曾寻找过很多方法为我压制业障,每次压制无不需倾费大量的心神。”
司玄知道染上业障的恐怖,剧情里五夜叉只余下魈一人也是业障造成的悲剧,但他不太明白一向对业障讳莫如深的魈怎么会和一个凡人说起业障的事。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从魔物中救下的那个人吗?”似是看出他的疑惑,魈说:“之所以他会头疼,是因为我身上的一缕业障跑到了他的身上。”
接下来哪怕不用魈再说下去司玄都明白了:“……你是说,我的元素力压制住了业障?”
“不,”钟离微微叹息一声:“那缕业障消散了。”
司玄倒吸了一口气,无论是在游戏剧情中,还是通过魈刚刚的讲述,业障是连神明都束手无策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是说连神明都无法消除业障吗?”他喃喃道。
“不,”钟离摇了摇头:“并不是所有神明都对业障束手无策的,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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