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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們從陽光普照的街道走入陰影中的迴廊，萊歐斯利才放開他。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皮靴踩著石磚，腳步聲在沉默的氛圍中分外清晰。

「沒什麼話想和知心的萊歐斯利哥哥說說？」

「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

「我應該知道嗎？」萊歐斯利反問。

「...我以為那維萊特會告訴你。」

「哎，不瞞你說，現在狀況有些棘手。」萊歐斯利攤開雙手，「他好像還在為那兩張魔術秀門票生我的氣，一會他要是沒給我好臉色，你可千萬別意外。」

「哈？」他們要去見那維萊特？

「說真的，見到他你能幫我美言幾句嗎？」萊歐斯利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要是他一氣之下取消了沫芒宮的訂單，我可是要虧一大筆錢。」

「...我想那維萊特沒這麼意氣用事。」

「哦~明白，玩情投意合的遊戲。」萊歐斯利嘖嘖稱奇，「怪不得你對我的敵意這麼大，你們現在是統一戰線了，不是嗎？」

「...拜託，萊歐斯利。」歐萊特停下腳步，「你害我被綁架，在冷冰冰的下水道里待了一個多小時。」

「抱歉抱歉，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萊歐斯利拽起他的胳膊，「至少留點力氣和那維萊特一起批判我，那樣威力最大...」

「瞧，他已經到了。」

第26章雙喜臨門

午間本應是露澤咖啡廳相對悠閒的時段，經歷了早上通勤期的人仰馬翻，老闆阿魯埃先生正打算給自己炮製一杯私享瑪奇朵，不料卻迎來了三位「重量級人物」。

誰能來拯救他，賜他一雙不曾看到過大審判官、公爵和子爵的眼睛，從而逃脫蒸汽鳥報社的盤問？

阿魯埃先生心中哀嚎，表面卻不敢怠慢，依次為他們送上純淨水、花果茶與楓達這三樣不存在於菜單上的飲品。

「抱歉，把你約到這裡。」

那維萊特率先開啟話題，「我想不論是沫芒宮還是布洛瓦堡，都不是一個談論當下情況的好地點。」

「還有，謝謝你帶他過來，萊歐斯利先生。」

「這沒什麼。」萊歐斯利舉起面前的茶杯，「就當是將功折罪吧。」

撞上那維萊特那雙認真又疑惑的眼睛，萊歐斯利急忙擺手，「無視我，開個玩笑罷了。」

「好的。」水龍王鄭重地點頭，「你還好嗎，歐萊特？很抱歉，在歌劇院的時候沒能和你說明太多，但我相信你已經掌握了一些必要的情報，並且有自己的打算。」

「打算...倒是說不上。」

那維萊特一直同他道歉，歐萊特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你所說的布洛瓦的秘密...我想我已經找到了。」

他不安地看了一眼萊歐斯利，從來時公爵的發言中隱約聽出他與大審判官之間似乎有矛盾，歐萊特不確定是不是應當在公爵面前知無不言。

「小歐萊變聰明了，知道對我有戒心了啊。」

萊歐斯利露出頗為放鬆的笑容，「我和那維萊特先生可能做事的風格與立場有偏差，但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別忘了，你在廢棄倉庫遇到的機關就是我布設的。」

那維萊特沒有反駁，算是默認。

在楓丹遭遇原始胎海之水的風波時期，是萊歐斯利最先發現了布洛瓦堡周圍的海水性狀有異。海水中外泄的元素力增多，並且種類齊全，這很反常，在他準備將這件事告訴那維萊特的同時，以水龍王外形為摹本誕生的神秘生物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在歐萊特甦醒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這件事都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那維萊特提出請萊歐斯利保密的請求，公爵沒有多問，選擇了配合。

他相信那維萊特，出於一種默契和篤定。

後來在芙寧娜的默許下，那維萊特希望給歐萊特一個世俗層面的身份，於是有了布洛瓦堡。這裡原本是作為梅洛彼得堡的擴容倉庫建造的，分立出來當作分堡也無可厚非，熱愛戲劇的公爵為了保證所謂的「人物立體性」，還疊加了自己的弟弟、楓丹科學院的天才科學家這些標籤。

公爵與審判官心照不宣，他隱約猜到這件事和神明的關係不大，這很可能是那維萊特的「私事」，但這不代表它和楓丹、和提瓦特無關。

畢竟以那維萊特的身份來講，他的「私事」很可能與這片土地有更深的羈絆。

「布洛瓦堡底部封印著七神的秘密，你知道這件事嗎，那維萊特？」

「...秘密...塵世七執政是這樣定義的嗎？」

很難從那維萊特的神情中判斷他此刻的情緒，他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能從那片水域中看到被埋葬的悲傷，是一種古老的，來自於第一王座之前的時代的悲傷。」

「你是說...」

元素龍嗎？

歐萊特沒有問出後半句，但他看到那維萊特輕輕點頭。

聯想到自己的雷系神之眼，他忽然有了一種很離譜的聯想：

震驚，穿越後我成了雷龍王？！

可轉念一想，這種猜測又很站不住腳，且不說除了已知的特瓦林、阿佩普和那維萊特之外，其他的元素龍已經無法維持原本的形態，就算真的存在雷龍王，此時也應該被七神封印在海底，他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那維萊特，我記得你說過，布洛瓦堡的秘密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