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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电了......”张越明拿起已经黑屏的手机在沈镜面前晃了一下。
“......那你怎么不去拿充电器啊?”
张越明有些委屈,“充电器在房间里,我们不敢去啊......”
沈镜:......
“嗨呀,先不说这个了。一白,快,咱们救星来了。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高人,那驱邪符也是他给我的。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得给我绕道!你赶紧跟老二说说那女鬼的事情。咱们好赶紧把她给送走!”
“沈大师,我......我是阿明的朋友,我叫贺一白,你,您得救救我......”贺一白被吓狠了,话没说两句,鼻涕眼泪就淌了下来,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给糟蹋得让沈镜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先别急,慢慢说。”沈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抹看不见的污浊之气顺着沈镜的指间从他体内被抽了出来,转瞬就烟消云散了。
而贺一白这边只觉对方有些烫的手拍在自己僵硬的肩膀上,一瞬间身体里积蓄的寒气好像瞬间就消失了一般,连带着他混混沌沌的大脑也清醒了不少。
他拍拍冷的脸,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恢复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随即,他之前涕泗横流的窝囊样子也在脑海里盘旋回放。他脸色瞬间有些涨红,眼眸里闪过几分尴尬之色。
沈镜善解人意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关于女鬼的事情。两人立刻白了脸,实在是刚才那女鬼给他们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只怕以后很长一大un时间爱你都难以忘掉了。
“一白,你来说,这件事你知道的比我清楚。”
几人坐在沙上,张越明紧紧抓着沈镜的手臂,没有胖胖,他就把目标转移到了沈镜身上。
贺一白苦笑了一声,“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我真是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怎么偏偏就是我被缠上了呢......”
在今晚之前,他还一直以为之前所有不寻常的事情都只是自己的幻觉,搞他差点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病。可是直到今晚在三盘山差点小命不保,他才知道自己这是撞鬼了啊。
因为交上的稿子被打了回来,他一改再改,甲方却始终不满意,要么说颜色不行,要么说人物衣服细节不够完美。他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最近两天幻觉也消失了,他全副精神都投进了工作里。不知不觉,竟然就在公司待到了深夜。
他想着身体刚恢复,还是不能太劳累,免得病情再复就得不偿失了。他很快收拾了东西,跟其他几名还在埋头加班的同事打了招呼,就开车回去了。
本来他都快忘了之前在三盘山附近生的事情了,可是当车子经过盘山公园时,那还未完成的建筑,胡乱堆积的残渣水泥,昏黄的路灯,空寂无人的公路,黑森森的山林,与那一晚极为相似的环境莫名地让他心底一突。
他咽了口唾沫,就想加快度穿过公园时,车子却突地一震,就再次熄火了。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时间。这诡异的巧合让贺一白的心脏突突直跳。他抿着唇,状似冷静地踩着离合,想要重启车辆。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周围的枝叶簌簌摆动,沙沙的声音在冷寂无声的夜空下响了起来。
贺一白迅扭动钥匙,“哼哧”一下,引擎重新启动。贺一白如获大赦,他正要踩离合,谁知下一刻,车子却忽然开始急倒退。
他顿时大惊失色,脚下疯狂踩离合,又是拉手刹,又是踩刹车,但无论他怎么操作,车子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完全失去了控制。窗外的景色不停地倒退,轮胎摩擦在地面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他甚至不知道这辆车会带他去哪里。安全带的束缚不至于让他因为惯性东倒西歪。
贺一白整个人处在惊惧交加中,肾上腺素急剧飙升。他紧紧抓紧了方向盘,试图控制住方向,不经意间,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后视镜。那一瞬间,他浑身一僵,所有的情绪都好像冰水冻住了一般,大脑失去了思考,身体也僵在了座椅上竟半分也动弹不得。
镜子正对着后车座位,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坐着一名红衣女子。女子双目赤红,就那么透过后视镜死死地盯着他。
贺一白好像被那双充血的眼睛捕获住了,眼睛眨也不眨与那双赤红眼睛透过镜子对视着。
忽然,红衣女动了。她慢慢地起身,举起一双青如枯槁的手朝着他的后颈伸过来。
贺一白几乎要惊声尖叫出声,然而他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什么声音也不出来。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惊恐地瞪着镜子,收缩的瞳孔里倒映着女子女子越来越近的锋利猩红的指甲。
近了,近了,更近了.....
谁来救救他,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寒气逼近后颈脖,他似乎能感觉到尖利指甲刺破皮肤的锐痛。
千钧一之际,他忽觉大腿上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一烫,混乱之间,他好似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嘶吼声,寒气瞬间褪去。后退的车辆猛地一顿,轮胎与地面急剧摩擦,一声刺耳的嘎吱声划破空气,地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而这时,他才现,身后竟然就是已经施工了一半的建筑,里面钢筋暴露,纵横交错,以他刚才的车,只怕要连人带车被当成烧烤串起来。
贺一白大口喘着粗气,冷汗簌簌地往下淌,浑身都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伸手往裤兜一摸,掏出一样黑灰色的东西。也是这时,他才想起来这正是张越明塞给他的驱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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