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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眉一边窃喜一边感叹:啊呀,真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呢。
今日休息,无课。
白瑰便不出门,在寝室里待着,或是看书,或是冥想。陈昭眉现在收了钱,很有服务态度,兢兢业业地认真当起男仆。
到了夜里,陈昭眉也跟着白瑰进卧室,一边笑一边说:“需要我为您更衣吗?”
“你不用太殷勤,和平常一样就好。”白瑰似乎也看出陈昭眉这一天工作得特别卖力。但他同样看得出,这样的卖力是不能持之以恒的。
陈昭眉现在却是十分有冲劲:“没事,反正也是闲着嘛。”说着,陈昭眉抬手摸白瑰的腰带,从背后替他把腰带上的扣子解开。
白瑰轻轻拂开他的手,在床边坐下,随手取出一本《禁欲书》,按在掌上,说:“我要看书了,你出去吧。”
当目光落到《禁欲书》上的时候,陈昭眉脸上一顿:这是他放的那本仿本,没有“垂柳汁”成分的那种。
也就是说,白瑰就算在这本书上摸出茧子,也不能起到“化学禁欲”的作用。
见他捧书,陈昭眉一时玩心大起,坐到床脚,笑盈盈说:“看见这本书,我倒是想起来,上一回合,我竟输了……”
白瑰知道陈昭眉说的“上一回合”是什么事。上回白瑰看完《禁欲书》后,让陈昭眉“放马过来”,哪知道陈昭眉使劲浑身解数而白瑰不为所动,并告诫陈昭眉不要再做无用功。
白瑰轻轻叹了口气,说:“什么回合输了,这不是什么比赛。”
“这当然是比赛!而且这个赛果大大打击了我的信心!”陈昭眉夸张地说,一边说,一边翘起一条腿,“公子赏脸,再比一回?”年轻的男孩笑着发出再约战一回的请求。
第16章你赢了
白瑰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陈昭眉这时已采取行动。
他犹如一个矫健的骑士,侧身抬腿,轻轻一翻,就已经顺势跨坐到白瑰身上。白瑰下意识地后仰,而后被陈昭眉推倒在床上。
白瑰仰头躺下,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紫罗兰色的床单上。和花一样幽淡的暗香从发间沁出,那是睡前白瑰使用过的护发茉莉精油的香气。
陈昭眉用不起这些贵重的护理品,也懒得用,他身上是一身干爽的气息,让人联想到地上的草木,是清新的,自然的,迎着阳光或是雨露都能散发出不同气味的天然特质。
白瑰仰躺在床上,看着这样热烈的陈昭眉,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尽管他看起来是一位柔弱千金,但他想要阻止陈昭眉的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甚至说,如果他真的感到了冒犯,还可以像对待那几个不知死活、贸然闯入的雇佣兵一样……
但他不会这样对陈昭眉。
陈昭眉隐约能感受到这一份纵容,所以他的行动越来越大胆。他的手顺着白瑰的长袍下滑。
穿白色长袍的白瑰总能让陈昭眉想到古希腊的雕塑。夏袍薄而柔软的面料如同一层滤镜笼罩在他的身体,软衣的皱褶顺着山峦起伏般的肌肉走向而动,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裹再服饰里的男性力量。
衣袍腰带上绑着复杂的结,作为男仆的陈昭眉倒是解得熟练,扯开玉带,袍子下摆自然分开,露出衣服主人结实的大腿。
就像是大理石雕塑的古希腊男人一样,那儿的肌肉是静止的,却蕴含着引而不发的力量。没有人能够忽视。
白瑰认为,现在的形势太过荒唐了,他应该叫停这一切。
但是,身体又有另一股力量阻止他,那是最原始的力量,最本源的心念。没有垂柳汁的帮助,身为健康男青年的他实在难以与这样的本能对抗。
陈昭眉少有这样自上而下地俯视他,而且最难得的是,他第一次看到了白瑰露出不像“神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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