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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不过菲尼克斯引爆炸弹,艾琳的那些同族也都死了。”提姆看了眼手机,搜救队的人在康斯坦丁的随同下一起处理地下室,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收到任何有生物生还的消息,“她如果是为了给同族报仇,这有些过于偏激了。”
“艾琳不在乎这些。”藤丸立香说道,回想起艾琳曾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只在乎自己的母亲和母亲受到的不公待遇——罗榭是凶手,菲尼克斯是凶手,那些令她母亲陷入如此境地的同族也是。”
弗彻镇有着渊源的历史,它曾叫印斯茅斯,传言里它是被恶魔的血液所浸染的小镇,艺术的灵感被海浪冲上沙岸,然后有些人用一场虚假的大火烧干了这座镇子中隐秘而丑恶的血脉,却没想到还是有一些东西被刻意地留了下来,一个满嘴神主的家伙拉扯着一张谎言大旗,顺理成章地鸠占鹊巢,借由天降的艺术传经布道……
藤丸立香回想到这里,神经又是怪异地一跳,她把面端到餐桌上,和杰森面对面而坐。
“你刚刚打试过给桑德打电话吗?”藤丸立香问他。
“打了,关机状态。”
杰森把手机推回到藤丸立香的面前,通话记录上显示了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给桑德拨过去了十几个未接电话,但是从昨天傍晚开始就已经联系不上了。
“我觉得他不对劲。”杰森直接道。
“被甩了感到悲痛欲绝,或者化悲愤为动力正在闭关创作,再或者——”藤丸立香一噎,和杰森的目光对视上,喃喃道:“——他不想活了。”
离开哥谭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桑德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猛然又回到藤丸立香的脑海里,胶片电影般一帧帧地划过,最后定格在对方工作室那黝黑的连廊之中。
藤丸立香赶紧低头吃了两大口素面,把筷子一撂,抽纸巾擦嘴,“我们现在就去他工作室一趟。”
“嗯。”杰森毫无怨言,习惯了她想什么是什么的行动,跟上她,“外面堵车。”
他们坐计程车回来就在半路卡了很久,打表器跳得惊人,最后付了个叫藤丸立香肉疼的车钱。
藤丸立香的脚步顿了顿,把视线移到了43号外停着的那辆红色机车上。
“借我开一下。”她说。
杰森从玄关处拿了钥匙丢给她,“这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第53章混沌脑anete2.
againstTheor1d-mustsaveJane!
距离藤丸立香上次骑机车已经过去很久了,在她的印象里上一次大概还是a1ter的那辆黑色机车。
她对载具总是能够很快上手,犹记得国中时问同学借电动车去另一条街町买汽水,她也是摇摇晃晃了一阵就开顺手了。
离踏板踩下的那一刻,风声隔着头盔擦过,向前冲去的动力托着藤丸立香的身体一起,仿佛要变成一柄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这是辆六缸的大排量重机车,红黑相夹,漆面被擦得锃亮,杰森改装过,所以机车的配置好得叫人惊讶,动机出的低沉轰鸣比起平地惊雷还要吓人。藤丸立香刚开出密斯卡塔尼克街就有些心虚地慢下度,担心这车的尾气排放量标,在半路会被警察拦下。
开机车的好处是,她能从刹车灯连成一片的车海里见缝插针地挤出去,在一群降下车窗给她比国际友好手势的路怒症司机目送下,藤丸立香成功开离了最拥挤路段。
她的方向感也很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练出来的,记路成为一种习惯,常常不自觉就在脑中展开一张巨大的地图。对于她来说决策是必要的能力,判断也是,她的战友们相信她,她当然也要回馈这份信任。
机车在桑德的工作室前街停下,虽然说这是市中心的地段,但是和马路还是隔了一段距离,一整条街的商铺上开着的几乎都是风格不同的工艺美术品店,到处透出标新立异又懒得逢迎的先锋感,颇有种闹中取静的平和。
她走上前按了按门铃,电子门是合上的,要么刷门禁卡,要么输入密码,她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人回应。
杰森进到内侧给她开了门,反正非法侵入住宅这事他们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桑德的工作室装潢充满了一种密不透风的压抑氛围,照灯夹在天花板与墙壁交接的缝隙之中,在藤丸立香摸索着将照灯开关打开后,现这些灯在照明这方面完全没有起到一点的作用,相当于是走廊两侧墙壁上一些画框的展示灯。
藤丸立香走过时瞥了眼,毫不意外地在角落上看到了那个眼熟的‘xan’签名。
送给纳姆利格旅店老板的那副油画果然是他画的。
藤丸立香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穿过长廊之后的大厅里摆放着的是几座雕塑作品,比藤丸立香要高的巨大石雕正无序地林立其中,沉默的石头以一种审视的姿态凝视着走进来的每一个人。
它们有些是人形,有些又不像人形,表情各异,姿态灵动。被誉为天才的创作技术果然名不虚传,每一个都好像下一秒就会活过来喘气一般,让藤丸立香总是要疑心地在上面多停留两秒。
大厅的中央放着沙,应该是平时桑德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但是藤丸立香站在这里,被这些叫人无所适从的视线牢牢盯住,心中觉得这里更像某种刑房。
她穿过大厅走进了后面的房间之中,也就是桑德平时会制作雕塑的工作室。
推开门时空气卷动,从里面涌来一股石膏粉味的风。入口处是一盏红外线灯,在藤丸立香迈步走进时仿佛一束舞台追光灯一般‘唰’地在她头顶亮起,十五秒后没有感知到活动痕迹,又‘噔’一下灭掉了。
藤丸立香站在原地诧异地看向工作室的正中间——
桑德死了。
死得极具戏剧化。
一座还未被打磨光滑的雕塑半成品正以垂看不清表情的姿势静静地站在工作室的中央,一盏明亮的暖色投灯从一侧照过来,光影将她比普通人要稍大一圈的身形投在后面的墙壁上。石塑被糅造成柔软而富有肉感的身体,她身上所披着的纱裙被凿刻得又轻又薄,好像能被风吹动。女性的轮廓里带着点圣母般的沉静,优雅而温柔地注视着怀中之人,予和取在她的身上巧妙地融为了一体。
她的双手伸出,被她用怀抱婴儿的手法抱着的人,正是桑德。
藤丸立香这位可怜的、清瘦的委托人胸口上插着一柄雕刻凿刀,一头金色的卷没有了光泽,肌肤在褪去血色后白得惊人,双手垂在空气中,头颅后仰,下颌到胸口的线条流畅得随时都能折断,以一种近似于《哀悼耶稣》的方式躺在其中。
雕塑看向他的神态有几分像艾琳,低垂的眉眼里见缝插针地挤出去,在一群降下车窗给她比国际友好手势的路怒症司机目送下,藤丸立香成功开离了最拥挤路段。
她的方向感也很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练出来的,记路成为一种习惯,常常不自觉就在脑中展开一张巨大的地图。对于她来说决策是必要的能力,判断也是,她的战友们相信她,她当然也要回馈这份信任。
机车在桑德的工作室前街停下,虽然说这是市中心的地段,但是和马路还是隔了一段距离,一整条街的商铺上开着的几乎都是风格不同的工艺美术品店,到处透出标新立异又懒得逢迎的先锋感,颇有种闹中取静的平和。
她走上前按了按门铃,电子门是合上的,要么刷门禁卡,要么输入密码,她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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