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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精明,每猜对一定数目的灯谜便能便宜买一盏灯笼或得一盏小河灯。
沈歌手上就有灯笼,自然看不大上商户的灯笼,不过小河灯倒是很有几分可爱之处。
半条街走过,沈歌赢到六盏小河灯,他手里提着灯笼,又要猜灯谜玩,手上的小河灯全推到荀飞光手上拿着。
荀飞光宠他,手上抓着这么些小灯笼,毫无形象地跟在后边也不以为意。
沈歌正猜得开心,忽然听有人在背后喊他。
回头一看,正是萧思远与吴秋。
两人有婚约在身,又互相爱慕。在这种日子中,吴夫子睁着眼闭只眼,吴秋便借口与姐妹们逛灯会,溜出来了。
吴秋携萧思远快步走过来,与荀飞光打过招呼后,眉开眼笑道:“哥,果真是你。”
她远远看着沈歌与荀飞光两人便觉得像,走近一看果真。整个灯会上的人加起来也没有她哥与荀大人长得俊,她当然不可能认错。
“秋儿也来看灯?”沈歌问完笑着转头从荀飞光手上拿过两个河灯,“喏,与你。我刚赢的,愿你与远兄一生一世一双人。”
吴秋刚要伸手去接,闻言脸上飞红。
萧思远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他和荀飞光。
沈歌丝毫不觉自己有何值得心虚的地方,正大光明地回望,调笑道:“怎么,我这祝愿不好?”
沈歌纵使调笑,也是翩翩公子,在灯下更显举世无双。
吴秋脸庞红透,娇羞地啐他,嗔怒道:“哥你原先可正经,这副模样是跟哪个学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秋儿你还未看透你家远哥?”
萧思远不敢拿荀飞光斗嘴,任他调侃,又不甘心只吃闷亏,便意有所指道:“你与我相识这么多年,往常可无这副模样。”
“我先前那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有荀哥在我身后,难不成我还怕你?”沈歌说着颇得意地拉拉荀飞光的手朝萧思远示威。
萧思远见两人这副亲近模样,心中咯噔一下,已有不好的预感。
龙阳之好自古便有,何况从前朝起就有男子与男子成婚的先例,男妻虽少见,却也能找着一些。两人这副亲近的模样不想长兄与小弟,倒像是一双佳偶。
萧思远刚想试探,沈歌却笑道:“你们避开夫子出来玩一趟不容易,我与荀哥便不打扰你二人了。”
萧思远眼见他拉着荀飞光走远,不好叫他,只能望着。
吴秋看他脸上表情不大对,忙叫一声,“远哥?”
“无事,我们继续逛罢。”萧思远强压下心中思绪,朝吴秋笑道。
沈歌还不知萧思远已怀疑上,他拉着荀飞光高兴地去河边放他赢来的河灯。
河边有摊子租借纸笔,一个铜板能写三张纸。沈歌后来又赢得几盏河灯,一齐六盏,刚好每人三盏。
沈歌粗略将河灯分成两堆,付两个铜板租纸笔,与荀飞光一人一头,道:“荀哥,你有何愿望,赶紧写下来,我们等会一齐去放河灯。”
沈歌挺有契约精神,他不看荀飞光写什么,亦不给荀飞光看,自己抬笔刷刷写下三个愿望。
一愿前世父母兄长安康,现世父母早日投胎。二愿荀飞光安康如意。三愿秋闱得中举人。
放过河灯,沈歌估摸着时候不早,便拉着荀飞光回去了。
因八月便要秋闱,元宵过后沈歌不敢再玩乐,每日在教导学生之余便专心读书应考。
沈歌透过口风,别人不知,他大伯沈鸿发却清楚他秋季要去道宁府下场秋闱。
沈鸿发很是为沈歌操心,他劝过几次,让沈歌将学堂的事先停一停,考完秋闱再言。
村里的孩子同族同宗再重要也比不过亲侄子,沈鸿发心总向着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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