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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灏侧身抱住他，“怎么不睡？”

林容摇头：“睡不着。”

叶灏问：“太兴奋了吗？”

林容很诚实：“嗯，特别特别兴奋。”

叶灏被他的实诚乐到了，亲了亲他的额角，神秘道：“给你准备了一个生日礼物。”

林容惊讶地张大嘴：“还有礼物吗？”难道蛋糕不是生日礼物？

叶灏捏住他的嘴：“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唔……嗯嗯。”林容忙不迭点头：“礼物呢？在哪里？”

叶灏道：“等高考结束再给你。”

林容一脸天真：“好啊。”

“明天就要高考了，紧张吗？”叶灏抚摸着他的背，轻声道。

“不紧张。”林容想了一会儿，又说：“你也不要紧张，正常发挥一定能考上军校的。”

“好的。”实际上叶灏一点都不紧张，凭他们家的关系，就算真的考砸了，也肯定能上。不过要真是靠关系进去的话，那得被林容看不起了。而且他这些日子学得那么认真，也不是笨人，正常发挥就行了。

两人说了半夜的话，林容大概是真的敞开心扉了，和叶灏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他从孙凝那边搬出去一个人住的时候，虽然难过，但还是渴望着来自亲人的温暖。可孙凝从来没有管过他，只是给他请了一个保姆，最多隔三个月过来看一次。

第一任保姆特别的温柔，心疼林容一个人，对他好的就跟亲生儿子一样。

“她就像妈妈一样，每天上学的时候会帮我整理书包，会帮我准备好午饭，会……”林容躺在床上，静静地叙述着：“只是有一次，妈妈来看我，跟我说了什么，我不同意。阿姨就让我听话，我听了阿姨的话。妈妈觉得我和阿姨太亲近了，于是就把她辞退了。”

叶灏心里微微抽动，他心疼的亲了亲林容的眼角，安慰道：“都过去了，别难过了。”

林容道：“后来妈妈又找了另一个保姆，那个保姆……可能是嫌事情太多了，只要我开口，就会打断我。”

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每次开口都要停顿一下，确认不会被打断才敢继续。只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显得胆怯。

叶灏没有说话，只是心疼的将林容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所以他才会查到，林容隔几个月就会换一个保姆。

孙凝这样的女人，不愿意照顾自己的孩子，又不愿意孩子和别人亲近。叶灏对她无话可说，林容也对她无所期待。

两人聊了一夜，林容是蜷缩在叶灏的怀里入睡的。醒过来的时候，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下午的时候学校说要去看考场。一晚上没睡，但林容一点都不觉得困，看完考场之后还觉得兴奋，就等着第二天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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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容和叶灏不在同一个考场，隔得挺远。在候考区等待的时候，叶灏捏了捏林容的鼻子，道：“别紧张啊。”

第九名将脑袋伸过来：“你看林容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怎么可能紧张阿？”

叶灏问林容：“现在紧张吗？”

林容点头：“挺紧张的。”

叶灏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又问：“现在还紧张吗？”

林容用舌尖抵着糖，笑的露出两个酒窝，眼尾弯弯，像只餍足的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