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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早就纠缠不清了？所以这辈子我们才认识不到几个月就在一起了？”

“嗯，有可能。”

“唐顷墨……”

“嗯？”

商九月酝酿了一会，才问出了口：“你刚开始知道自己听不到时，会不会觉得难过？”话音刚落，商九月就感觉到了他原本温柔的神色逐渐冷冽了下来。

“抱歉，我……”

“没事。”唐顷墨看着她的炯炯发亮的眼睛，说：“你想问什么的时候都可以无所顾忌，我一开始得知自己失聪的消息，的确很难受，那种感觉就跟你之前一直站在白色的云端上，突然一个措手不及的转折，你就被人抛到了黑暗的谷底一样。”

“九月，我在二十三岁以前，一直都是个很骄傲的人，外人都说我成绩好，家世好，能力相貌好，再加上很多人崇拜喜欢，我也渐渐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后来，我也确实这样子做了，想要什么，都努力做到了极致，甚至后来出国留学，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除了那场车祸。”

“九月，对不起，你只能接受如今这样不完美的我。”

“不，这样的你已经很完美了，唐顷墨，我并不在意你听不到的事情，我只是……只是……觉得心疼。”

“傻瓜！”唐顷墨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九月，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

商九月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微笑着回了一个字：“好。”

☆、不行的因

唐清鸢三人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两人还窝在双人沙发里无聊地看着真人秀节目。

见她们回来了，唐顷墨起身走过来帮忙提了她跟陆阿姨手里的袋子，唐清鸢见商九月望了过来，就朝她伸手挥道：“嫂子，我们买了好多东西，还订了蛋糕，对了，我还买了礼花！”

商九月一笑，“那装饰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

唐顷墨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玩这种事情就你最上心，要是你学习也这么上心，你也不用挂科了！”

唐清鸢人生只挂过一次科，而且还是大一那会，要不是因为那天大姨妈作祟发挥失常，能被挂掉吗！没想到了时间过了三年，还是一直被唐顷墨当做了笑料。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哥，你能别戳我短处了吗？”

唐顷墨瞥了她一眼，拎了东西就往厨房里面去。

陆阿姨在准备午餐的时候，唐清鸢正在指挥着盛宥恒挂礼花，“这边歪了，盛大哥，过去一点，对对对！”

商九月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忙碌，也不知唐顷墨何时走到了自己身旁，说道：“清鸢就话多，还多动症，从小到大就没老实呆过。”

“不会，感觉挺好的，这样子的人活得无拘无束还能随心所欲。”商九月看着他，笑道：“你给了她很好的保护。”

“嗯？”

“你知道我的意思。”商九月直言。

唐顷墨的父亲过世，唐顷墨一个人将家业扛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唐家母女也不会过上如今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商九月哪怕不知前因后果，可是情况太类似了，以至于她毫不费劲地就想了个通透。

宋家父母过世之后，宋凌晔跟商九月因为年纪小，家产尽被公司里狼子野心的其他股东夺了个一干二净，乃至最后两人过得极其辛苦无依。

但反观唐家，哪怕唐俊尧不幸身亡，还有一个成年且出色的儿子帮他将公司继续发扬光大，这里面的对比悬殊，经历过的商九月自然轻而易举就能明白唐顷墨扛起了一个家庭的责任。

唐顷墨一时默了声，就那样子盯着她看，也舍不得离开视线，许久，他才低声说了句：“商九月，你这样子聪明伶俐体贴，会让我越来越离不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