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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宋树不高兴地提高嗓音。

还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金真的确有些微词，但不到反感，为防万一，再度确认，「那说定了哦。不准反悔，不准骗人。」

「好。」

「那你发誓。」

「好，我发誓。」宋树瞥眼，不明白这种事为何还要发誓，但仍口头上答应了眼前不好惹的金真。

次日工作结束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和年级组长唤住准备离开的宋树，「宋老师，今天是你生日吧。」

「哎？」宋树这才想起，「是哦。」

「一起出去吃顿饭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麽亲人，生日就和我们这些老师一起过，如何？」

年级组长带头发出邀请，宋树没有拒绝的道理，想到金真也不会再等自己一起回家，那早些晚些回去都无所谓了，至於发誓的「尽早回去」他也认为只是一种说辞。

「好啊。」宋树提著包，随众人走出办公室。

小饭店里，菜色虽然简单，但宋树与老师谈天、吃喝得很开心。

怎麽说都是生日，没有亲人的陪伴，能和同事一起度过，宋树还是觉得很幸福。

「宋老师，你的手机似乎一直在震动。」宋树的手机放在外衣口袋，外衣从进包厢後就一直挂在衣架上，去取手机打电话的一名老师发现後提醒宋树。

「是吗？」宋树也没在意，走过去，取出手机一瞧。

爆满手机的来电显示全是金真的电话，从下班後一直到现在不知拨打多少个了。

已是晚上八点，宋树也算不出到底有多少个未接电话，不知金真有什麽急事找他，他还是先发送了一条简讯，「什麽事这麽急？」

坐回座位，握住手机的宋树，开始不安，简讯进来後，他急忙查看。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怎麽还不回来？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出事了？死了也说一声啊！」

仅从文字上，宋树就能判断金真的怒气不小，但他还是没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宋老师，是不是女朋友的电话？催你早点回去？」

其他老师的戏谑对话猛然惊醒宋树，他昨天晚上答应金真「尽早回去」了，他一直以为这是对方为了摆脱自己好单独回家的借口。难道，金真说这话的动机并不简单？他是认真说出这个要求和提议发誓的？

「怎麽了，宋老师心不在焉的，约了人就早点回去吧。我们没关系。」

握住手机，宋树咬唇，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歉，各位，我有事先走了。」

「没事……」

金真此刻的心情恶劣到极点，他狠狠地把放学後特意买来的蛋糕和菜全数丢进垃圾箱。

第一次心血来潮给别人过生日，他没有像哄女孩子那样购买珠宝或者车子，只是特别认真地挑选了最好看的蛋糕和最好吃的佳肴。然後打算和老师两个人一起度过，胸口中压抑的情绪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表达清楚。

然而……宋树毁了他的精心和真心，金真捏拳的手机击打桌面，恨不得砸出一个洞来。

「金真！」房里并未亮灯，不管三七二十一，宋树开门後仍直冲大厅，听见厨房的动静後又奔向那。

厨房里灯光昏暗，一层可怕的阴影仿佛笼罩著金真的背影。

「金真……」宋树轻叫一声，对方慢慢回身，那脸上写满愤怒和震惊，还有一丝不轻易显露的受伤。

「金……」宋树试著往前走一步，但金真像要爆发的表情令他却步，他只好满心愧疚地道，「对不起……」

「去哪了？」斜眉睨眼，金真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