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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宽大温热,仿佛紧紧地熨贴着她的肌肤,很快便令她也燥热起来。这个吻太过突如其来,并且逐步加深强烈,有那样短暂的一瞬,她几乎不知所措。其实身下的水泥台还是冰凉的,但她却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簇火焰,正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倏地窜起,并以极其迅速的姿态熊熊燃烧,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晓苏有一种惊慌的错乱,那些浅薄的经验和欲望好像一点一点地被勾起来,欲罢不能。她开始挣扎,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是带着一种极大的耐心,慢慢地引诱着她,时轻时重地啃噬着她的唇,她渐渐的就意乱情迷,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双手已经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有些不受控制地回吻他。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不能想。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呈现的是一张让她神魂颠倒的俊容,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横在她面前是那样熟悉的脸,她开始放纵自己,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默念着——原来,他还在,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走,原来,她的鸿勋一直都在的。她慢慢地伸手,抱住了她的背,他的背并不厚,但却十分结实,她闭上眼睛用力环住他,就像他抱着她的力道一样,仿佛要从他的身上涌涌不断地汲取着气息和温度。窗棂被撞击得越发猛烈,彼此的喘气声夹杂着愈演愈烈的风声,回荡在狭窄深长的空间里。头顶灯光飘摇,在二人的脸上投下暧昧晃动的影子。最后她感觉他终于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与他对视,却被迅速吸入那一对漆黑深暗的甬道里。在那最深处仿佛有极其明亮的光点,她很清楚他想要做什么,原本还处在混沌之中的思维神经似乎被陡然拉扯,回归了原位。手心瞬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她脸色微微一变,瞳孔之中也闪过一丝慌乱。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她重重地按住他的手,及时地将它们停留在了衣摆的最下沿。他不声响地用眼神探寻,她颤抖着双唇,感觉到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她知道自己的声音也有些不稳,“我、我饿了。”其实再迷离的状态,也会有回位的瞬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们有过那么多次的亲密接触,却都是他勉强她的,她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激烈的感觉过。她心头大跳,好像是陡然意识到了什么格外严重的问题。“菜都要凉掉了。”晓苏不想去深入地想那些让她觉得胆战心惊的问题,她极快地打断了自己的思维,再度开口的时候,仿佛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她极少用这种态度说话。聂峻玮眯起的眼眸里面那些浓烈的欲望渐渐地消褪下来,微凉的脸颊还贴在她的脸颊上,半响过后,才将手收回来,拍拍她的背,顺带拉她下地。将所有的菜都弄好,最后把烫都盛好,此后的时间都是晓苏一个人待在厨房里忙活。最后她端菜出去的时候,看着站在客厅门边吸烟的那道背影,停了一下,才说:“吃饭了。”门板开启,外头就是深黑不见五指的夜晚。方圆几十里,似乎就只有他们一栋房子透露出一点灯光。而在那黑暗的深处究竟隐匿着什么,根本没人知道。可是陷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安或恐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聂峻玮在场的缘故。虽然这个小木屋的装修都十分的考究,聂峻玮毕竟是懂的享受生活的人,但是这里毕竟是山上,不如城市那么方便,晓苏刚才就已经知道了,洗澡的水还是之前就已经烧热的,电视什么的虽是放着,却不够电力开启,对于长期生活在都市的人来说,这一顿饭吃的显然是有点漫长又无聊。不过聂峻玮在这里放了很多酒。其中一箱是洋酒,只有六瓶,圆滚滚的深色瓶身分两列排开。看了牌子后晓苏一言未发,直接点了点旁边的另一只纸箱,“还是喝啤酒吧。”她的酒量不算是很好,那些名贵的洋酒一下肚子,估计她会直接倒地不醒。“能喝多少?”聂峻玮随口问了一句。“不知道。”晓苏已经将杯子端在手上,朝他虚敬了敬,喝下第一口:“啤酒的话我以前经常和朋友喝,但是你的那些洋酒,我想我喝不到两杯就会醉了。”“经常出去喝酒?”“读书的时候。”上大学那会儿,她倒是经常和同学出去喝酒,不过她们都是正经的孩子,从来都不会喝的太多,喝的也都是啤酒。“看来不会很快就醉。”他似乎笑了笑,对上她询问的眼神:“因为我不喜欢女人醉酒的样子。”晓苏也笑:“跟我一样。任何人的醉态应该都不会太好看。”他们起初还一人一边坐在沙发上,后来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干脆拉了两张毯子铺在地上,两个人就这样席地而坐。不知不觉间,空瓶的数量竟也在不断增多。晓苏放下酒杯,正回身去找开瓶器,只听见聂峻玮说:“你的脸红了。”她摸了摸,“幸好还没醉。”“确定还要继续?”“为什么不?”她借着灯光看他,脸色依旧十分正常,仿佛喝进去的那些对他而言只是水而已。她有点感叹:“这里什么都好,可是倘若有个壁炉,那就完美了。”“在壁炉前喝酒难道也是你的梦想?”“嗯。”聂峻玮不过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却是没有再接下去这个话题。两人之间一时间有些静默,晓苏又是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忽然又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来这样的地方打猎?其实很多动物都是被国家保护的吧?你这样做,不是太过残忍了么?”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想着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就这么死在猎人的枪下,是多么血腥的一件事情。聂峻玮挑了挑眉宇,为什么会喜欢打猎?其实这是他唯一的放松方式。聂家虽然不是什么很大的企业家族,不过聂峻玮的父亲一直都是做生意的,他和鸿勋还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把事业的宏图规划到了国外,父亲很忙,很少关心他们两兄弟,从小,父亲就对他们寄予很高的期望,只是他们两兄弟都没有走父亲给他们安排的路。他喜欢刺激,喜欢冒险,喜欢挑战,所以他才进了n&s。鸿勋不一样,鸿勋个性比较温和,但是很有主见,他从小就喜欢设计,商场的尔虞我诈一点都不适合他,他们一直都反抗着父亲给他们安排的路,所以家里从来没有温馨的欢声笑语,母亲是夹在中间最难做人的那个。自从鸿勋离家之后,母亲一度都是郁郁寡欢的,那时候他回c市,偶尔一次打猎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当地的老猎人。老人十分纯朴善良,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位普通的户外运动爱好者。他临时决定在猎人家里借住了一晚。在那样简陋的的房间里,只隔着一层旧布帘,听猎人的妻子给孙子孙女们讲睡前故事。妇人的声音已然苍老,偶尔夹杂着轻声的咳嗽,据说是多年的慢性气管炎,治不好,于是一直这样拖着。不过她的语气却很温柔低徊,将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说得仿佛是真的一样。他甚至忘记自己后来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如此放松地睡上一觉了。在第二天回城的途中,他马上就吩咐了珞奕把建木屋的事情给办了,即使以后有可能一年都来不了一次。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他真正渴望的不过就是那一种格外温暖和睦的气息。地板上原本有些凉,可是隔着厚毛毯,或许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晓苏渐渐觉得热气上涌。她猜自己大概是真的有些晕了,所以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她才会觉得他此刻的神情隐约有些寂寞。替他和自己分别再倒满一杯,她十分识趣地打破了沉默,“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跟我说啦,其实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聂峻玮看了她一眼,“什么游戏?”她想了想:“inever。”“说规则。”“哇,你不是一直都住在国外的么,居然不知道?”她很讶异。“我很少关心这种东西。”他面无表情地将杯口的一层泡沫喝掉。“好吧。”她说:“其实玩法很简单。比如我说,我从没做过什么。如果这件事你做过,那么你喝一口酒,如果你没做过,那么我来喝。一人一次轮流说,如果是撒谎的,最后也要喝。”明明不复杂的玩法,但是解释起来偏偏像是绕口令。好在聂峻玮似乎听懂了,点头说:“你先来。”她想了想,狡黠地笑:“我从来没有打猎过。”看着他很自觉地喝了一大口,她说:“该你了。”“我射击从来没有低于十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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