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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没有理会这对不停哭泣的夫妻,一脸平静地离开了。到了停车场,她坐进车内,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顾廷和挑了挑眉,问她:“怎么样?”她指了指脖子上那根酷似项链的录音笔,从一进那间办公室的门,她就开始录音。“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样的秘密武器。”顾廷和笑着发动了车子。“it精品街区多得的。”她实在是没有心情说笑。“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她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车子行驶了一段,她突然说道:“等一下回去,我想先去一个地方。”顾廷和一阵疑惑,按照她的指示先去超市买了好多东西,然后车子开往快乐天使儿童福利院。“先生,你不能进去!”前台小姐无论如何阻止,都挡不住乐天冲进方子贺办公室的势头。面如死灰的方子贺呆坐在办公椅上,完全没有料到乐天会这样冲进他的办公室,朝他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拳。下一秒,方子贺的眼镜从他的脸上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一丝鲜血自他的嘴角处渗出。乐天揪住他的衣领,脸上充满怒气,一拳拳打在方子贺的身上。方子贺就像是没了知觉一般,任由他打。周梦珂垂着眼泪,惊吓得用双手捂着嘴,完全不能反应眼前所发生的事。“方子贺,我真想杀了你。”乐天粗喘着气,愤恨地直视着面前狼狈不堪的男人。前台小姐吓得说要报警,周梦珂回过神,惊叫着:“不能报警!你出去!叫他们都回去,今天提前下班。谁也不许报警!”她将前台小姐推出了门,奋力地合上门。回转身,她看见被打得满嘴鲜血的方子贺痛苦地闷哼了几声,就再也忍不住,扑上来抓住乐天的手,不住地哭道:“阿天,别这样……求你,别打他了,别打了……”“你走开!”乐天猛然推开她,她重心一个不稳向后跌去。方子贺见此情形,大力地推开乐天,快步走向周梦珂,将她扶起。他转身,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他嘶哑着嗓音对乐天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如果你不想你的未婚妻和江永明一个下场,就尽快找到她。他们已经动手了。”周梦珂惊愕地紧抓着方子贺的手:“哥他到现在还不肯收手?!”“你说什么?!“乐天走过去再次抓住方子贺的衣领,手指的力道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撕碎了。“五年前,江永明在美国找到我,回国就出了事。你以为你的未婚妻今天到过这里,就会安然无恙吗?”方子贺咧着嘴看着乐天,然后反握住周梦珂的手,脸上的笑容十分凄凉:“你哥他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在事务所了。”他和江文溪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周绍宇怎么可能没听到。“方子贺,如果江文溪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会要你陪葬!”乐天撂下狠话,甩开门便急着离开了。江文溪与顾廷和从儿童福利院出来,一路向北,就在车子快要出城的时候,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熟悉的音乐铃声。她惊诧地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那个忍心很久都不跟她联系的男人居然打电话了。他看了那本日记了吗?她激动地颤着手按了接听键,立即听到手机里传来乐天疯狂而焦虑的声音:“江文溪,你在哪儿?周绍宇要杀你。快告诉我,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她难以置信地惊住了,回过神立即喊道:“护城河北路。我和廷和就快要出城了。”“我已经报了警。你叫那个警察开车小心,留意周绍宇。别害怕,我马上就赶来,我马上就来!”乐天对着电话大声喊着,脚下的油门猛踩,恨不能插上翅膀,直接飞往护城河大道。顾廷和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江文溪回头,然后惊叫出声:“是周绍宇!他是个疯子,阿天说他要杀了我们。廷和,你要小心开车了。”“嗯,我试着甩掉他。”顾廷和说完便踩了油门。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速度极快。往绕城高速的方向,前面在修路,顾廷和为了避让那些路障不得不转弯,这时,另一辆车子从另一侧横撞过来。即便顾廷和转方向盘的速度再快,车子依旧直接撞上了一旁近半米高的安全岛,车头顿时跳起,车身连着翻滚了几圈终于停下了。顾廷和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翻出来了,他甩了甩头,睁开眼,感觉到手臂一阵痛麻,发现自己的手臂擦破了好大一块皮,他忍着痛,用力地踹开已经变了形的车门,终于爬了出来,但在看到不停滴着油的油箱时,他震惊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车子的另一边,用力地打开车门,伸手拼命地拍打着江文溪的脸:“文溪,你醒醒!车子漏油了,快醒醒!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江文溪哼了一声,睁开眼睛,将手交给了顾廷和。顾廷和顾不得自己手臂上的伤,艰难地将还有些昏沉的她从车里拖了出来。“快跑。”他扶着步调还有些蹒跚的她跑了几步,身后“轰”的一声,强大的热流涌来,他将她扑倒在身下……乐天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眼前刺眼的一亮,伴随着那声巨响,他想要冲向车已经来不及。火光之中,只听到他绝望地惨叫:“江文溪——”尾声尘埃落定这一生三个月后当又一次踏出那一片庄严肃穆这地时,乐天身上那背负了整整十年的枷锁终于卸下了,但他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当周绍宇等人被庭警押出法庭的时候,周绍宇对着他狰狞笑着:“姓乐的,就算你赢了又怎样?我依然让你坐了四年牢,顶着强奸犯的戳印过了十年。哈哈哈哈哈哈——”王浩磊与童建成面如死灰。他们终将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价。最后被押着出来的是方子贺,乐天双手交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方子贺走到他的面前顿住了,一张英俊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抬起无神的双眼看着乐天,无力地说道:“对你,再多的歉意也弥补不了我的错。可我还是要说,我没有后悔过,因为我爱梦珂。”说完,他便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警车。一家婚纱店内桑渝穿着一件低胸露背的婚纱从更衣室缓缓走出来,在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沈先非面前转了两圈,笑着问:“怎么样?好不好看?”沈先非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桑渝,眼眸里满是流光溢彩,可下一秒,他便皱起眉,很委婉地问:“会不会露得太多了?”“多吗?”桑渝左看右看,没觉得哪里多了,不就是露胸露背嘛。沈先非起身,轻轻抱住她,哄着说:“换一件,好不好?”桑渝明白是他的老古董思想又在作怪,撇了撇嘴:“好吧,那你陪我去挑。”两人刚走了几步,桑渝便顿住脚步,急急地指着对面拐角的那个女孩问沈先非:“喂,你看,那不是让那个死白毛整天死去活来的小白兔吗?”“他叫乐天,不叫死白毛,而且他的头发现在是黑的。”沈先非无奈地纠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真的是原来那个柔柔弱弱的助理。桑渝拉下他,在他耳边了几句。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笑得跟狐狸一样的女人,觉得太可怕了,乐天只不过是在背后说过她一次坏话,不幸被她听到之后,她一直记仇到现在。“要不要这么狠?”他替乐天开始担心。桑渝一脸趾高气扬:“切!我这是帮他追回老婆好不好?那死白毛应该千恩万谢我才对。况且到现在曾柴乔都找不到,你也知道梓敖有多痛苦,还不全是他的错?安啦安啦,到时候,给他的伴郎红包也可以省了。”沈先非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她要不要连自己结婚的红包都这么省?江文溪整理着手中的婚纱,时不时地看向对面正在试婚纱的一对金童玉女。那是桑氏的桑总和皇廷的沈总,她见过几次面。他们两人是在这间婚纱店工作两个月以来见到的最登对的一对。在江航的时候就听说他们两人的事,现在终于要结婚了。她涩涩地一笑,继续手中的工作。“咦?这不是江小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文溪惊愕地看着桑渝,有些无措:“哦,我已经离开江航有好几个月了……”桑渝佯装惋惜:“这样啊……那个,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伴娘临时有事没能来,但我看她和你的身材差不多,能不能帮我试试这件伴娘礼服?”江文溪讷讷地说:“可是店里规定我们不可以试穿店内的任何一件婚纱礼服……”“哦,没关系,稍后我会和你们主管说的。帮我试试,拜托了。”桑渝将精心挑选的婚纱塞进她的手里。她怔怔地望着手里的“礼服”,心中疑惑,这件明明就是今年秋季新款婚纱,伴娘怎么会要穿得与新娘差不多?虽然满腹疑虑,她还是接受了,拿着“礼服”转向试衣间。不一会儿,她穿着这件露肩露背的“礼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迎面就听见“咔嚓”几声。桑渝兴奋地对她叫道:“麻烦你再转个身,我再把背后的样子拍给我伴郎看,哦不对,是伴娘。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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