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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萌萌本来以为今天能抽空送过去,却没想到一直忙到现在,然后再看这个地址,好像离市区有些远……司机师傅今天下午闹肚子,所以提前走了。”刘纱纱一脸的担忧难以掩藏。“香溪庄园?”她看着那纸条上记录的地址,离市区不是有些远,而是相当的远。刘纱纱用“有些远”来形容非常含蓄,再往南开二十分钟,就快要到市了。这会儿已经六点半,若是让刘纱纱和王萌萌去这么远的地方送货,怕是要到半夜才能回家,对于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来说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所以,她这个当老板的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婚纱在哪?给我,我来送过去。今天忙了一天,待会看看要是没有什么人,早点回家吧。”她将写着住址电话的纸条塞进包里。刘纱纱一听,深深地吐了口气,仿佛如释负重,十分欢喜地说:“我已经包装好了,我马上给你抱到车上。”她点了点头,收拾收拾,便提着包离开。临出发之前,刘纱纱冲着她摇了摇手,“七夕节快乐。”七夕,原来今天是七夕。去年的今天,她在某个地方甜蜜沉醉着呢。今年,却是孤影一人。她甩了甩头,决定不再想跟高明扬有关的任何事。按着纸条上的地址,她设了导航,上了绕城公路一路开到目的地,过了外秦淮河的某处高档别墅区。夜深人静,她看着眼前一幢幢外观设计一流的欧式风格的高档别墅群,内心不禁佩服有钱人耐住寂寞的心理承受力,若换着她,宁可选择闹市区只有几十平米的破房子,也不愿待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正因为这种屌丝心理,所以周乔娜才说她永远都不可能住进高档别墅。说明了来意,小区的保安联系了这位业主,确认过后,这才放她进去。沿着小区漂亮的主干道弯弯绕绕,看着一幢幢外观一样的别墅,侍漪晨开得很慢,生怕错过了。终于找到纸条上的房子,她熄了火停下车。她抱着婚纱,穿过房屋前一个紫藤花架,立在门前,她按了按门铃,等了很久都没有应声。真是奇怪,刚刚保安明明联系过了,怎么又没有人了?她摸出手机,对着纸条上的电话拨了起来,电话响了好久,依旧没人应声。她耐着性子,又拨了一遍,终于电话接通。她激动地说:“唐小姐,你订的婚纱到了,我现在在你家门外。”对方没有吭声。她疑惑地等了几秒钟之后,又道:“唐小姐,你订的婚纱……”她的话没有说完,手机里便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音。她对着手机有些无语,这个唐小姐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上次在店里的时候还好好的。她准备再拨一次电话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望着门内突然出现的一道人影,她吓了一大跳,双手紧紧地抓着婚纱,双眼瞪得老大,心脏因受到惊吓而猛烈地跳动着。开门的不是唐小姐,是一个削瘦,脸色腊黄,满脸胡渣,看上去十分憔悴的男人。这个男人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转身走回屋内,走路东倒西歪,像是喝醉了酒似的。侍漪晨带着满腹的问号,抱着婚纱进了门,立在玄关之处,没有再往前一步。她粗略地打探了这户人家的装修,是她喜欢的那种欧式巴洛克复古风格。突然,那个诡异的男人转过身来,她连忙收回四处打探的视线,说:“请问唐小姐在家吗?”“她不住这里。”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又沙哑,有些有气无力。什么?!不住这里?!那为什么要她们把婚纱送到这里?“那唐小姐是你……”“我未婚妻。”进门之前,侍漪晨就在想这人会不会是唐小姐的家人,可没想到他却说是唐小姐是他的未婚妻。她怎么看眼前的男人也不像是那天在店外出现的帅哥。虽然满腹疑问,但当着客人的面不宜太过表露,她点点头,说:“刚才打的电话和地址都是唐小姐留的,我想她应该是委托你帮她代签收吧。这是她两个月前在我的店里订的婚纱。麻烦你在这里签收一下。”她将婚纱递给面前这个满脸胡渣的削瘦男人,近距离的看他,忽然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嗯嗯,咱家消失的男主终于又出现了~~~~~~啦啦啦~~~~25服务至上(2)对方先是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婚纱,愣了好半晌,不说话,不接婚纱,也不签字。侍漪晨看着他茫然无焦聚的眼神,心里一阵疑惑,难道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没有呀。正想着,那个男人突然走过来,面无表情地接过婚纱,手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这个男人的手好烫,一副快要倒下的样子。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支笔,在订单上龙飞凤舞地签着三个字,免强看清楚他的名字:陆宸和。见他签了字,侍漪晨接着又道:“陆先生,这款婚纱是唐小姐两个月前在鄙店订做,已经付了百分之七十的货款,订单上有注明,还剩下三千三百块余款,麻烦陆先生结清。”这个男人将签好字的订单还给她,盯着她又看了半晌,突然道:“你是不是职业讨债人?”虽然他说的有气无力,但话语讽刺的味道却是半分不减。侍漪晨一听,抬眸紧盯着眼前这个胡渣乱乱有些病歪歪的男人,这熟悉的声音与脑中恶梦般的记忆在一瞬间重叠在一起。她突然想起来,惊叫一声:“居然是你这个背背山!”“请你注意你的措辞。谁是背背山?!”“你凶什么凶?用背背山称赞你那是赞美你。”“那我要用什么词赞美你?豪放女?我若是背背山,那你是什么?一个女人在酒吧里喝得醉熏熏的,当着陌生男人的面前脱光光,肆无忌惮地躺在上,是个正经女人都不会这么做。”那晚的失误从陆宸和的口中说出,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正中侍漪晨的胸口,血流成河。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说地这么恶毒。“难怪唐小姐说取消订婚宴,怕是认清你这张丑陋的真面目,不想被你骗吧。简直是渣男中的极品!”本来她不能理解唐小姐为何突然说订婚宴取消,如今眼见着这个可恶的男人说出那么恶毒的话语,她差不多能理解了。陆宸和一听,有些动怒,道:“你知道什么?!单凭脑子里那些臆想胡乱猜测,你怎么没去当编剧?你简直就是个泼妇,活该七夕节没有人陪还要送婚纱。”他说了没两句,猛地咳起来,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他扶着沙发,喉咙痛得厉害,全身滚烫,头十分的昏沉。“我泼妇?你比我好哪里去?还不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像个痨病鬼!”侍漪晨近似抓狂,她活了二十九年以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骂她是泼妇,并且还诅咒她七夕一个人。她气得差点没有爆肝。她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扑上前,撕了这个男人,“我懒得跟你废话,快把三千三百块结清!”“我没有这么多现金。”“那不好意思,婚纱我要收回。”说着,她便伸手去抢婚纱。他拦住她,蹙着眉心,道:“你凭什么要收回?”“陆先生,你火星来的吗?到商场和超市买东西不要付钱么?没钱,你拿什么东西?还有,我的鞋子,还我鞋子。”“什么鞋子?没看见。我在单子上注明款未结清,你明天晚上过来拿钱。”陆宸和抚着额头,声音有气无力,身体有些站不稳。他很难受,需要躺下来休息,他没有多余的精力跟这个女人东拉西扯。“明天晚上?你当我白痴吗?你故意的吧,你家住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跑一趟你知道有多不容易?还要上绕城高速,再往南开一点就到市了。”怎么不住更远一些?住别墅了不起吗?她也可以去老爸的老家乡下盖他个几层楼。陆宸和强忍着,抬起沉重的头,指着订单上的标语,道:“服务先行,满意到家?这就是你们店的服务标准?就凭你这种服务态度,真是搞不懂你们老板怎么会请你的?”“不好意思,鄙人就是老板。”侍漪晨皮笑肉不笑。“呵,难怪,估计店也撑不了多久……”陆宸和闭着眼,口中喃喃地嘲讽,声音无力,极轻,但还是被侍漪晨听见了。士可杀,不可辱。面对陆宸和的嘲讽,侍漪晨气不打一处来,决定这单生意不做了,“对不起,像你这种人,就算给再多钱,本小姐都不高兴服务。婚纱拿来,本小姐不卖了,明天请到我店里来拿退款。”刁难人的事谁不会做!她的店铺可是如日中天,居然敢诅咒她的宝贝店铺倒闭!她将一张名片用力地拍在桌上,然后伸手去扯他手中的婚纱,然而,不知是她用力过猛还是怎么的,她没料着,她用力扯婚纱的同时,却将陆宸和整个人也扯了过来。就这样毫无预示,陆宸和直挺挺地向她砸了过来。-----------------------------------今日有事先更这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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