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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赌注是什么（第1页）

木子鸢解释：“我当然着急了，我跟木子澄打了赌，要在今年的年考上拿第一，不然就……”

巴彦青兴致勃勃问道：“不然就怎么样？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木子鸢欲言又止，自己瞬间又不好意思开口了，只搪塞道：“没什么，一个小赌注而已！”

金晓光终于吃完了，一抹嘴巴，看向巴彦青，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还不是因为你，要是子鸢输了就要跟你解除婚约，族里的小姑娘哪个不惦记你？”

金晓光说着竟然感觉自己有些酸意，摇摇头驱走这种意识，恢复自己的洒脱性格，于是对木子鸢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就跟木子澄一般见识，她还是个孩子呢！”

木子鸢却不这么认为，瞬间就拥有一种做姐姐的姿态，“你们不要被她的表象唬住了，这丫头心思深沉着呢，她鬼主意多得很，我这次定要好好杀一下她嚣张的气焰！”

巴彦青摇头一笑，问道：“你有把握可以赢她吗？我听姑姑说过，她每次的课业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相信子鸢，族长，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子鸢的实力，她什么学不会？”金晓光对巴彦青颇有微词。

巴彦青解释：“我自然是清楚子鸢的，但是木子澄毕竟领先许多，手艺功夫都是需要时间练就的，熟能生巧，它不像读书那么简单。”

木子鸢打断他的话，“放心，我心里有数。柳益，你们家族长的伙食还是你负责吧，明日我就不来了。”

柳益嘟囔着，“一向都是我负责啊，指望您，不还得三年……”

巴彦青：“柳益，洗碗去！”

柳益得令，去洗碗。

……

第二日一大早，木子鸢就第一个来到书院，夏夫子也早到了，她已经准备好了许多的竹片和竹丝。

“木子鸢！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夏夫子感到意外，很长时间以来，木子鸢都是缓缓来迟的人。

木子鸢嘻嘻笑道：“我对夫子今日讲授的扣瓷非常感兴趣，夫子您有什么需要我搭把手的地方尽管吩咐。”

夏夫子这几日倒是对木子鸢的看法有所改观，也不客气，“好，孺子可教也，你就将每个座位上的钵盂中注满水，课堂上要用。”

“是，夫子。”木子鸢行动起来，她顺便问道：“夏夫子，为何一到竹编的环节，就要用到水呢？”

夏夫子解释道：“因为干的竹片和竹丝非常脆弱，易折断，打湿是为了增加它们的韧性，方便于编织啊。”

木子鸢又问：“我不明白，洁白如玉的白瓷不是很美观吗？也便于清洗，为何还要给它穿上一件竹丝外衣呢。”

夏夫子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拿起一只白瓷小杯交给木子鸢，随手拿起刚烧开的罐子，就往小瓷杯倒开水。

“我不渴。”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木子鸢立刻感觉手指疼痛，嘶了一声，就将小杯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她将烫红的小手放在耳朵上缓着，“夫子，这白瓷小杯虽然好看，但是太薄，太容易烫手了。”

夏夫子点头，“这下你明白了，我们为何要做竹编扣瓷了吗？”

木子鸢茅塞顿开，“明白了夫子，我觉得这个扣瓷有三种功能，一是隔热；二是防滑；三是美观。对吗？夫子。”

夏夫子感叹于木子鸢的聪慧，颇为欣慰，“不错，看来你的悟性颇高，举一反三，剖析得十分准确。”

夏夫子将自己编制好的一只竹丝扣瓷的品茗杯拿给木子鸢，木子鸢顿时感叹不已，平时只有族长和前圣女才会使用如此精美的器具，普通人家都是用小瓷杯，庄稼人更简单，直接用竹杯，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精美的扣瓷。

这是用三种颜色的竹丝混编而成的小瓷杯，上面居然显现出一个‘青’字，“夫子，还可以编制出有字的图案？”

夏夫子笑道：“自然！等你学会了基本手法，自然也可以编出有字或者有花纹的扣瓷。自古以来人类的生存都是因地制宜的，我族生活物资匮乏，唯有周围竹林茂盛，可以用来做日常所需的器具，大到房屋家具，小到碗筷，都离不开竹子，你看这小小竹丝，百斤阴面原竹才得八两竹丝，细如丝，柔如绸缎，一丝丝缠绕在瓷胚上，如同给它穿上了一件精美的衣服。它不仅美观而且提高了瓷器的使用寿命，即使不小心掉在地上也不会摔碎。这就是我们族人祖先的智慧，我们作为世隐族的后人有责任将此技艺传承下去。”

木子鸢此刻觉得自己十分渺小，原来自己自视清高，以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锺粟，可是生活中的技巧和智慧却是在书中学不来的，就像纺织、刺绣、竹编、烹饪等，没有夫子的教诲和父母平时的点滴传授是无法自我揣摩精进的。

木子鸢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浅薄，她看夏夫子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敬仰。

这一节课，虽然木子澄和金晓晴还是会时不时进行言语挑衅，但木子鸢都置若罔闻，她将自己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学习竹编上。

课后，木子鸢就偷偷来到藏书楼，一个人进行编织，这个竹编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令人爱不释手。

……

三天之后，木子鸢已经能够完整完成一件作品，她迫不及待将自己的第一件成品拿给夏夫子点评，可是夏夫子并不在学堂，路过木子澄身边的时候，她不经意间听到夫子去了议事堂，她带着自己的扣瓷一路小跑来到议事堂，果然夏夫子在，不过她在跟族长争执着什么。

夏夫子好像情绪十分激动，巴彦青的脸色也不好看。

木子鸢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她见来的不是时候，转身就想跑，可是夏夫子已经看到了她，并厉声叫住了她，“木子鸢！站住！”

“见到夫子不问候，见到族长不行礼！大长老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吗？”

木子鸢顿时气血上头，顿感危险。巴彦青啊巴彦青，你又怎么惹你姑姑生气了？

巴彦青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机行事。

木子鸢解释道：“夫子莫气，我做出了扣瓷，本意是想拿给夫子点评，只因看到您与族长有事商谈，不便打扰，所以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