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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江墨认真地将他与凤颜之事告诉司晓思,最后说:“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刚刚等在手术室外时已经打给海伦让他安排了妥当的护工去照顾。”
司晓思点点头,也觉得没有比这更妥当的法子,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江墨见她这个困顿的样子,拍一拍她的脑袋:“睡吧,我明天来接你。”
司晓思想起明天下午秦涵就要进行手术,道:“不用了,反正是下午……我自己去就可以。”
江墨倒是理所应当道:“我早上来接你。”
“啊?”司晓思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想……明天就能搬过去了。”江墨正经道,落在衣柜前装得满满的置物箱上的目光却尽是暖暖的笑。
司晓思不能相信地发现昨天还只装了一半的箱子已经填满了!始作俑者只能是她那个最近很闲的妈妈了……她抽一抽嘴角,表情风云变幻后归于平静,慢吞吞地把被子铺好,慢吞吞地把自己塞进去,慢吞吞地合上眼,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似的、慢吞吞地说:“晚安,再见。”
江墨心情甚好,配合地说:“明天见。”
司晓思眼皮一抽,默默地翻个身面朝里。
☆、挑明·同居
怎么就同居了呢。
第二天早上,跟着江墨去他家的司晓思看着江墨把自己的几个箱子从车里搬到客房中,自己呆呆站着,有一点不知今夕是何夕。
明明,昨天她还哭成那个怂样子,明明,她以为自己都尝过了最深的绝望。
可怎么,他就把自己从那深渊里拉出来了呢。
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吻?司晓思讪讪地想,自己就这么没有立场了?就这么……被□□了?
江墨把东西放好一回头就看见司晓思面色潮、红,古怪地看着自己。奇怪道:“想什么呢?”
“啊?”司晓思伸手按一按有些发热的脸,道,“我们虽然,按照我妈的要求同居了……可,可……”
“可什么?”江墨装作听不懂,凑上来问,他眼中跳跃着戏谑的光彩,干净清爽的气息却让司晓思有点晕。
镇定!
司晓思偏过头,小声支吾:“可是不能,不能那样啊……”
“哪样?”
“你是故意的!”司晓思几乎要跳脚。
把她正经的外壳剥开一向是江墨的看家本事,江墨严整地望着她的眼,道,“我确实是故意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那样的!”
司晓思喘口气,又莫名觉得他这么好商量使她有些挫败。
……挫败什么啊!
她在心中进行心理建设,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女子……好女子。
等等,未婚同居,好像跟遵纪守法也不大能靠上边吧……
江墨叹口气:“那我以后都吃过饭再回来好了。”
“为什么?”司晓思不解道。
“你不是说,不能那样嘛,我的确不能拿你当保姆一样对不对,只好自己在外头吃了。”江墨拍拍她的脑袋,“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但好在疼老婆!”
“江墨!”司晓思仰着头,鼓着嘴巴,鼻头皱得紧紧的,“你明明知道我说,我说的是那种事!你明明知道!”
这个人,太坏了,实在太坏了!司晓思气鼓鼓地想,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坏,她还这么喜欢呢。
偏头看看江墨偷笑的样子,忍不住伸出细长的手指去戳他的腮帮子:“不许笑。”又加上一句,“我原来就是被你一本正经的外表蒙蔽了。”
司家姑娘说人家的时候,也不晓得反省反省自己谁更具备一本正经的外表啊……
江墨捞过她的手拉着,笑意已经进入眼底:“那现在呢?你知道了我的真面目怎么办?”
“古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司晓思沉吟,“哎,古人诚不我欺……我便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江墨笑出声来,他倒希望这个姑娘在他面前一直是这个样子,有真实的情绪,会软弱会哭会笑,会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有他就好。
秦涵的手术很成功,司晓思和江墨在医院一直陪着江慕,一直到晚上七八点钟江慕催促他们回去才动身。
“哥,嫂子,我们家小涵想要一个妹妹。”临走的时候,江慕冲他们摆摆手道。
司晓思一个不稳,差点栽倒,江墨回头用赞许的眼神“恐吓”了一下江慕正经道:“就你心急,什么妹妹。”
司晓思忙补充:“小慕,你这也太……”
“太重女轻男了,我们家没这偏见,生男生女都一样。”江墨接道。
“哥我错了,我有罪。”江慕按捺着笑,一副认罪的样子对着病床上的儿子说,“儿子,咱们要个小弟弟其实也不错!”
这对兄妹!司晓思自觉一脚踩进火坑,拔也拔不出来,全身心都被灼得异样炽热。
下楼的时候江墨明显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司晓思偏头看他,还是忍不住道:“要不……你去看看她。”
江墨一顿,转头望着司晓思。
司晓思咬咬唇,轻声道:“她眼睛看不见,你要是完全不去的话,她应该会很难过……我,其实没那么大度。所以,你只能看她一会儿……”顿了顿,自我肯定地重复,“就一会儿。”
这个姑娘啊,江墨眼中一片温柔,伸手去捏一捏她软软的脸颊:“我们一起去。”
“啊?”司晓思退后一步,连连摆手,“这样不好,我跟你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像是炫耀一样……我虽然不觉得有必要跟她处好关系,可是,也不想让她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