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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以前做过艺人,最不在乎的就是被人盯着看。”梁辰笑笑,很坦然地和司晓思对视。
怪不得,这样的长相在娱乐圈应该也是很吃香的,司晓思了然的点头,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救了我一命。”梁辰向她简述了那天的事情,最后道,“可能,你还把我当成了你的哥哥。”
“我……我不记得了。”司晓思只能像是听故事一样去听眼前人所说的一切,最后颇有些尴尬的笑笑,“刚刚见到你,我也觉得很亲切,就像是……哥哥。”
“不要担心。”梁辰没法体会她的感受,安慰也不可能做到恰如其分,只能说,“最起码,你见到我不觉得是见到了仇人,有什么不好呢?”
“你很乐观。”司晓思浅笑道,“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梁辰有些诧异得到一个乐观的评价,有些吃惊,随即笑开了,“是啊,我现在很乐观。”
☆、番外·阙歌
番外·千千阙歌(上)
梁辰在遇见宋临安的时候,酒吧里唱响的就是这首歌。
驻唱歌手的粤语发音很标准,声音比起陈慧娴来,要多一些低沉沧桑,使得这歌声少了一些悠扬,多了几分感怀。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梁辰戴着墨镜坐在酒吧一隅,手指勾着鸡尾酒杯,放任自己深陷在残留着烟酒气息的沙发中。
这是一家有很多年历史的老酒吧,氛围厚重,很少有小青年会喜欢这里,大多数时候这儿三三两两坐着饮酒聊天的都是一些外国人,或者一些上了年纪的男人。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这些年来他最喜欢的事情也就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一隅,喝那个白胡子苏格兰调酒师调出的各式鸡尾酒,听着不同驻唱歌手唱着不同的心声。
梁辰不喜欢喧闹的场所,因为那会让他想起自己的从前来。
他小时候是有父母亲的,在他微薄的记忆里,有父母的只言片语和音容笑貌的存在,只是太不清晰,这让他在有能力寻找父母的时候无从下手。
他在四岁的时候被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诱拐,带上火车,卖去了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的时候,基本上从没有过温饱,他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和很多与他看起来一样可怜、一样脏兮兮的男孩女孩们被那个络腮胡子男人带着,穿梭在陌生城市的大街小巷,乞讨、下跪、哭泣,这是那个男人教他们唯一的生存技能。
很多年后,有很多粉丝问他,他的演技怎么就那么好,可以在任何时候流出眼泪来,哭得让人心疼。
为什么呢,如果你尝试过,过很多年不哭就没有饭吃的日子,你流起眼泪就会像别人笑一样简单。
知道那一年,他十四岁,又或者十五岁,谁知道呢,他和其它的两个年纪大一些的女孩被一个夜总会的老板买了回去。
被带去以往想也不敢想的、美丽的房间里,被人洗的干干净净,连藏污纳垢的指甲都有人来修剪,身上的泥渍被一点点冲刷干净,还有各种香喷喷的沐浴乳和精油被抹在身上。
最后,那个为梁辰洗澡的女人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家伙长得这么俊。”
是的,他生得好看,那一天他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长得这么好看。
正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有了跟那两个一起被买来的姐姐不同的命运。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
他被蒙上双眼,在夜深的时候脱光全身的衣服,推上这家夜总会里闪耀着华丽灯光的舞台,这男孩子的“初夜”被竞价拍卖着。
梁辰后来已经记不清有过多少双手在他的身上游移,有多少是男人的手,有多少是女人,他都记不清。
可是第一个人,他到死都记在脑袋里。
那是一个涂抹着艳丽口红的女人,厚重的眼影几乎遮盖住了整个眼窝,左手上带着三个亮闪闪的戒指,甚至有一颗牙齿是金色的。
他被喂了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浑身发着高热,年轻的身体散发着欲·望,被那个女人肆意地玩弄着。
她拿来很多道具,填进他的身体里,笑声放浪、不知廉耻,他疼得直哭,那哭泣的模样却更加刺激了她。
梁辰知道,自己的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他在那里呆了三年,逃跑过八次,失败了八次。其中被抓回后打断过两根肋骨,打折过一次胳膊,三次脑震荡,却奇迹般地生存了下来。
比起那里的生活,他几乎觉得沿街乞讨是一种幸福,被折腾的太惨的时候,他也想到过死,刀片搁在手腕上,却迟疑了。
就这么死去吗,也许明天还会有什么转折,也许人生还会有一丝丝的希望,也许有朝一日他还能见到自己的家乡亲人。
也许呢。
他最终等来了他。
那天他拒绝了一位客人,原因是她长得太像那第一个女人,他推开女人的手之后就止不住的吐了起来。
女人像是有什么来头,梁辰只听到一声咒骂和尖叫,借着自己的头发便被一只强壮的手揪了起来,领班站在女人身边点头哈腰地赔不是,一面叫揪着梁辰的保安教训教训他。
被毒打一顿也好过被这样的女人作弄,梁辰反倒坦然。
可那女人却制止了,趾高气扬地指着梁辰,用那涂得猩红的嘴巴说:“我就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