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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误会（第1页）

下课时间，操场上学生们打球，有的则准备移动到其他教室。几个女同学走在教室后面的树廊下，忽然一位男学生靠近她们，他伸手勾住伊瑞妮的肩膀。「小公主，这周末去不去打撞球？」

她推开他的手，提不起兴致地回答：「我要在家打游戏。」

「在家多无聊，出来朋友多不是很热闹吗？妳不是最喜欢热闹了？」

「撞球玩腻了。」她毫无兴趣地道。

「是喔，那我们换打保龄球。对了，听说妳们班来了个转学生……」在他说话时，手上拿着的手机悄悄开启录影模式，他将手伸到她的裙襬下方，录製着她走动时穿着内裤的丰臀。

他不时低头确认录影角度，小心闪避避免碰到她的大腿被发现，正紧张时，忽然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他的手机就因疼痛滑下手掌掉到地上。「啊～～～」许光赫将他肩膀往后扳，一个挥拳就将人打飞出去。

「啊～～～」惨叫声和身旁人惊叫的声音同时响起，许光赫抓住地上人的领口将人提起，再次挥出一拳。「噗～～～」

被眼前突发状况吓到的伊瑞妮急忙站出来阻止施暴。「住手！」

愤怒的许光赫似乎没听到喊叫声，手还打算挥出一拳。「我叫你住手！」她伸手拉扯许光赫的衣领将他往后拖，被拉扯的力道牵引他退了几步。

气愤的伊瑞妮伸出食指指向他：「你怎么可以乱打人！」

许光赫低头瞪视地上的男学生，弯腰伸手打算捡起地上的手机。

「刚到新学校就惹事，你以前就是这样，所以才会转学的吧？」伊瑞妮从昨日不愉快的经验得出这个结论。

他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

「打架闹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在之前的学校肯定没朋友待不下去，所以才会转学来这边的吧。」她在心里认定他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许光赫的眼神变得阴沉，嘴角微微抽动。他的表情闪烁着无法言喻的情绪，仿佛在内心的角落中触及了某个深深的伤痛。

他捡起地上的手机，塞进她手里，转身就离开。

伊瑞妮将手机翻到正面，画面还在录影，其他人也靠过来查看。她皱着眉头，按下退出录製按键，打开刚才录下的内容。

画面显示她走动时的裙襬和内裤，让她感到极度衝击和羞愤。「你这变态！」她气愤地踹了男学生，其他女同学也跟着打他。「下流！」伊瑞妮握紧手机，深感自尊和隐私被侵犯的痛楚，但也同时想到，刚才她错怪了许光赫。

最后一堂课在自然科学教室，伊瑞妮看着不同桌隔着距离的许光赫。心里抱着歉疚却又拉不下脸道歉，趴在桌上懊恼地抓着头髮。「啊～～～」直到下课都没能开口，最后索性逃避算了。

——————

回到家，庭院里停好摩托车的许光赫，抬头深深嘆了一口长气。「唉……」那深埋在心里的伤痛被再次掀开，心理的负能量似乎又蠢蠢欲动。

刚进家门，就听到厨房传来奶奶说话的声音。「卉卉，妳怎么搞成这样了？」

他进了厨房，现场简直是一片狼藉。麵粉洒得到处都是，卉卉身上和头髮上全都是麵粉，看起来像一位搞笑的小丑。「天啊！妳在做什么？」

「卉卉要做麵条，做晚餐给奶奶吃。」

「唉呦，真是贴心呢。但是妳不会做，这个还是交给光赫哥哥做就好。」

「妳是怎么有办法搞成这样的？」许光赫头痛地拿起一旁的抹布，开始将桌子和地板上的麵粉推进垃圾桶。

「我打开它就飞起来了。」她的手还像天女散花一样地画个弧，接着还不小心把手上的麵粉撒得更远。她天真地笑了笑，仿佛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许光赫看到一旁被撕成两半的麵粉塑胶袋，显然是因为洞口开得太大，直接用力扯开的结果。她还用沾满麵粉的手指头试图抓起掉在地上的麵团，结果反而弄得更脏。

他回头询问奶奶。「她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奶奶嘆了口气。「她小时候脑子受过伤，长大后身体长了，脑子没跟着长。」

他听完一脸惋惜地看着她。

「以前她爸爸在的时候，妈妈陪她关在家里，怕跑出去危险或去骚扰邻居。现在家里只剩她妈妈一个人，没心力要照顾她，又要去工作赚钱，所以现在让她自由进出。我们这边的邻居都知道，大家都在帮忙看着她。」

知道她的状况后，他不再对她那么不耐烦。

「光赫，你先带她上去洗洗吧。」

「在我们家洗澡不太好吧，要不要让她回家洗。」他冲洗手上的抹布，已经整理得差不多。

「不然让她清洁一下，你再带她回家。」

「好，妳跟着我上来。」许光赫对卉卉说完，就先行往楼梯方向走去，卉卉乖巧地跟在后面。

他从房里拿出干净的毛巾，放在置物架上，转头跟她说。「妳自己先清洁一下，我下去做晚餐，待会再带你回家。」

卉卉看着他的背影离去，出去时还把门关上，回头巡视一圈浴室里的摆设。她的小手触摸着镜子的边缘，似乎对这一切感到新奇。

——————

许光赫炒好最后一道菜，添好三碗饭后，把饭菜摆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客厅准备上楼。他对奶奶说道：「奶奶，您先吃饭吧。」

奶奶没反应，老人家耳朵不好，习惯性地把电视声音调得很大，可能听不见他的话。

他上了楼梯，来到二楼浴室门口，却发现里面没有人。他稍微看了看隔壁的空房间，也没有人影。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卉卉全身赤裸地站在房间中央，背对着他，身上还滴着水。他赶忙退后，快速关上门。「妳的衣服呢？！」他进入浴室查看，没有找到衣服，最后在洗衣篮里发现沾满麵粉的衣物。

他无奈地吐了口气。「唉……头真痛。」他把毛巾从门缝里塞进去，对她说道：「先把身上擦干净，我衣柜抽屉里有t恤和短裤，你自己找一套穿。」

大约等了三分钟，他又询问道：「穿好了吗？」没有听到回应，他打开门缝一看，发现她已经穿上一件大得很的t恤。「呼~」他进入房间，看到卉卉拿着伊布和卡比兽的公仔在玩。

「伊布伊布~~~卡比卡比~~~呼噜噜~~~」她玩弄着公仔，仿佛它们在对话一般。

「走吧，吃完饭后我带你回家。」他找来一个袋子要装她的脏衣服，转身时却发现她已经跑到床上。「嗯~~~我不想回家，家里没人。」她背对着他，抱住枕头跪趴在床上，衣服被伸展的背部往上撑，露出她的阴户。

「操！」他急忙避开视线，被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妳怎么不穿裤子！」他打开衣柜，拿出一条短裤，丢给她。「快穿上。」刚还想说怎么没看见裤襬，以为她拿的是他的内裤，结果根本没穿！

许光赫感到自己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彷佛变成了照顾小孩子的保姆一样。

到了深夜时分，躺在床上的男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出现的都是限制级画面。「我真是要被她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