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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哥儿见了顾丽娘,朝她张开手要抱。
顾丽娘没理他,推着他出去,“你还着孩子来这做甚?厨房里的烟薰得厉害,万一薰着孩子怎么办?你去客厅与爹说说话吧,这两天你早出晚归的,他叨念着你呢。”
许强杵在那不肯动。
然后自动自发坐了下来,“爹刚把我赶出来的,叫我来帮你打打下手。”
顾丽娘没辙,只得叮咛,“仔细别让你儿子碰到灶里的柴火。”
两人说了会话,顾丽娘晓得这个时候大伙都饿了,动作越发麻利起来,没一会,白菜便灼好了。又等了一会,那酸甜猪肘才焖好。
“这猪蹄我只用了半只,明儿我把另外半只拿来炖汤吧?”
“随你。”许强对吃的一向不怎么挑,有什么便吃什么。
一家子围成一桌,笑笑闹闹地吃了个饱。
吃了饭,许强便懒懒地躺在炕上不想动了,几个孩子也在床里侧闹着,而福哥儿则跨坐在许强腰际骑大马。
顾丽娘洗了澡,提了桶热水回来时,见着的就是这副景象,外头北风呼呼,更显得屋里气氛温馨,她心头暖了几分。她微笑着拿起剪子剪了剪灯芯,让房间更亮堂些。
然后顾丽娘来到炕边,往三个小家伙的小屁屁拍了拍,笑骂,“你们几个别尽顾着玩闹,还不赶紧洗洗你们的臭脚丫子?”几个娃随了他们爹,懒得很,洗澡都要三天两头地催,不催那晚就洗脚。
两个娃心情很嗨,纷纷滚进炕床的最里侧,等顾丽娘来抓。连福哥儿这个小屁孩看着好玩,马也不骑了,扭着小屁股爬了过去抱成一团。顾丽娘心情也不错,也乐得陪他们玩闹。
“去,把你儿子和女儿捉出来。”顾丽娘推了推杠在床外侧的许强。
许强老神在在地枕着手臂,摇摇头。
顾丽娘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不想脱鞋上炕,一会还得给他们倒洗脚水呢。于是她站在床边,斜着身子伸长手往里面够。
“呀呀,娘够不着。”妞妞在差点被抓的时候一个侧身,躲开了顾丽娘的狼爪,尖叫着。
这炕挺高,以顾丽娘的身高,不上炕想抓到那几个娃还是有点难度的。
许强微眯着眼,享受着软玉温香不时扑入怀的滋味。
终于,顾丽娘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有根硬硬的棍子抵着自己?顾丽娘站直身,瞪着某人立起来的帐篷,她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真是个老不休!
许强慢吞吞地坐起身,然后手往里侧一捞,一捞一个准,“哪,给你。真笨,抓了那么久都没抓到一只。”
妞妞挣扎着,嘟着嘴抗议,“爹坏,说了不帮娘的。”
“妞妞乖,爹和娘再给你生个弟弟或妹妹好不好?”
“好哦,爹什么时候生?”
“明年生。”
“要明年去呀。”妞妞声音中难掩失望。
顾丽娘啥也不说,默默抱了孩子下炕,让他们坐稳后,顾丽娘拿出一个木盆,往里头添水。
给几个孩子洗干净,又将小石头与妞妞送回房里,帮两人掖好了被子,夫妻俩才抱着福哥儿回屋。
福哥儿爱困地打了个哈欠,伸出胖乎乎的手揉揉眼睛搓搓眼,顾丽娘拍着福哥儿的背哄他入睡,没一会他便迷糊过去了。
她察觉身旁的人挨紧了自己,接着一条大腿搭了过来,他的手从她的腰际摸了上来,在她那高耸而弹性十足的成熟蜜桃上,放肆而娴熟地揉抚起来。顾丽娘忙推了推他,低声道,“孩子还没睡着呢。”
许强眯着眼往里头瞧了一下,见儿子张着小嘴睡得香甜。当下更是放开了手脚,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粗长的物件隔著衣裳杵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磨蹭着。
(省略一只大河蟹——)
许家的香醋铺子开张两个多月了,生意还可以,每日最少也能卖出个十斤醋,多的时候百来斤不成问题。这些都是散卖的,像酒楼饭庄这些大客房,通常都不算在内,当然还有一些大户人家。
对这些大户人家的管家采买,许强也乖觉,时常会给些回扣。对许强的上道,这些采买都满意不已,觉得他识时务懂大体。其实许强不给别人也不能奈他何,毕竟如今整个京城就许家有醋卖。
在铺子外,他们还挂了收购粮食的牌子,毕竟每月制那么多醋,原料跟不上可不行。因为他们给的价格公道,从不像其他大粮行一样把价格压得极低,附近急钱用的人都愿意把粮食卖给他们。好在许强他们也精明,每日都限量收购一些,所以那些大粮商或是未察觉,或是只睁只眼闭只眼,不曾来找许家的麻烦。
将近年关,大伙都忙着准备年货。各大酒楼饭庄买卖异常火爆,许强更是忙得脚不踮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顾丽娘只好把饭送到铺子里,顺便搭把手,叫他们抽个空去吃饭。
每日,许强记下流水帐,回来让顾丽娘重新整理一份。
那两个仆人,老的叫梁正德,小的叫周来旺。许强让他们住在铺子那头了,照看铺子也方便。本来,许家每十天给一次口粮,每半个月给他们割半斤肉的。但现在为了省时间,顾丽娘把他们的伙食接过来了。
午间和傍晚,又恰恰是最忙的时候。顾丽娘来到店里时,见许强正忙着清点运往闻香阁的醋,也不打扰他。这闻香阁一个月要进三四百斤醋,有时还要过来拿点应急。是他们许家的大客户兼老客户了,紧着一点是自然的。
“梁叔,这活我顶着,你先去吃饭吧,一会再轮到来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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