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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呵呵呵」接着所有人都听见了异常诡异的笑声「呵呵呵哈哈哈哈……」

「鬼生的杂种………」

「……呵呵呵呵……」

最前面那段杂音是用更快的速度，但有一小段阿方没有录到，于是就这样戛然而止。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处理，这些声音整个很扭曲，丝毫听不出男女，而是变调的电子音，所以让人有种鸡皮疙瘩竖起来的恐怖感

阿方和虞因面面相觑。

「东风你刚刚听到这么完整的？」虞因几秒后反应过来，立刻看向旁边的友人。

「……？不是本来就这样吗？」东风反而不解为什么聿要特地处理背景音。

「啊……我可以交接给你了。」虞因感叹着拍拍对方的肩膀

「滚。」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东风还是先呛再说

一抬头就看见大门方向出现抹影子虞因本来还想要讲几句干话缓和气氛，突然觉得鼻子一痒，下意识伸手一擦就是血，猛满脸是血的黑影对着他们咧开笑，眨眼消散在空气当中。

林致渊放下手机，有点疑惑为什么阿方没有接电话。

平常如果不是正在忙，对方基本上接得满快的，即使在忙也会很快找时间回拨，但他等了有一会儿，还是没等到，边想着对方大概是眞的有什么事，边开始整理准备离开医院。虽然差点被两个人压爆满痛的，不过自己也是打过不少架的人，这点程度还可以忍受。张建昌那边的病房还在忙，他就没特地过去打招呼，直接走人。

才刚踏出医院没几步，他就察觉到有人在尾随，对方的跟踪技术很拙劣，过于刻意躲避他的视线，所以反而很容易注意到那仓皇的藏躲轨迹。

没多久，林致渊便发现对方是名中年女性，外表年纪可能快和他母亲差不多，打扮得整洁舒爽，长发没染烫，规矩地束在脑后，是那种干干净净的上班族。

感觉不到有恶意，于是他走了一段路、进入附近的绿园道后停下脚步。「请问妳有什么事情吗？」

那名女性也没有躲起来，而是直接坦然走到对方面前，有点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因为外面有些记者，我不想引起骚动，所以只能跟着你先离开……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应该也是那些大学生里的其中一位？」

「妳问的应该是我学长，如果有事我可以帮忙传达，请问妳是哪位？」看对方特地提到记者和大学生，林致渊思考了下，应该是冲着学长的事来的，但对方不太清楚是哪八人，可能把来帮忙的他和其他人搞混，毕竟他也算是牵连住院。

「媒体的话很抱歉，谢绝采访。」

因为同时八名学生出车祸，加上有宣称玩笔仙，所以已经变成了媒体的好题材，这两天有许多人尝试想接触相关学生，甚至不少记者跑到学校拍摄，以至于校方要求学生们不谈事件，也和学生们的家长周旋，得到家长的配合——家长的立场是孩子们搞事太丢脸了，怕刊出来后不懂事的小孩子被网络陌生人士霸凌，于是想要把事情尽可能压到不上报导最好。

「我不是记者。」女性连忙说道，然后翻找出一张名片递给大男孩，很诚恳地说，是为了那栋出事的房子而来，我叫黄庭珊，是相关人士，方便换个地方说话吗？」

林致渊看了看名片，是房屋中介，确实不是记者，想想便点头，两人随即在附近找了间人少的咖啡店，在最角落不会被听见谈话的位子坐下。

点完饮料，女性黄庭珊这才开口：「其实我原本是想找那位承租的谢逸升同学，我是负责那栋屋子的中介，但一直联络不上他本人，只好先找其他几位问问状况，可是过去时赵铭的家人说他不能见客，但你刚离开，可以来问问你。」

林致渊这才恍然大悟，看来是因为赵铭母亲的话让对方误会了，对方可能也不是在躲他，而是躲记者，怕追上来会被记者注意到，所以一路跟到外面才找时机现身。

「妳还是找谢学长会比较好，我对房子的事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天晚上学长们在屋里聚餐，玩了个游戏，不过如果眞的要说有问题，在玩游戏之前就已经有了，不全然是学长他们的错。」

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可能会影响到学长租屋的问题，林致渊谨慎地说道：「如果妳是承办的中介，应该最清楚那栋屋子本身存在的是怎样的状况。」

「这当然是知道的，租出前我们也有确实地告知谢同学，同时准备了类似的套房要介绍给他，不过他坚持要租，并表示自己的预算有限，签约时亦有针对这点特别签署，我这次过来只是看看需不需要帮忙，或是协助退租等等。」

女性叹了口气，有点无奈：「我看同学你也是聪明人，现在学生都很会使用网络，大家都知道那栋房子的问题，就没什么好隐瞒的站在中介的立场，虽然有人承租很好，不过屋子状况特殊，我个人是不太希望有人在里头发生事情，毕竟房客健康活着还是比较好的。」

「……那为什么你们还要让房子出租呢？如果房子一直出意外，最该劝服的是房东不要再外租吧。」林致渊微笑着反问，手指磨蹭着刚刚端上来的水果茶杯身，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瞇起眼，看着眼前的中介「自那位房客死后，你们就不应该再外租才对，不是吗。」

黄庭珊被哽得一时半刻说不出什么，接着语气才变得有点吞吞吐吐，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房东坚持不卖掉，但他很缺钱，我们只能尽量把正常的房间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