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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完全做不到这种程度好吗去你妈！

魔龙嗤了声，站起身，「弱鸡，没叫你马上做到，这是你往后第一个目标，你至少要能做到小鬼王的一半，因为你们妖师的『心语』有的就是这种力量。」妖魔由上往下看着我，「命令一堆杂碎没有你想象的难，这是你们的天赋。等你做到这第一个基础目标时，就没有人敢随便欺负你了。」

我吞了吞口水，把吓飞出去的灵魂塞回来一点。「真的能做到吗？」不要说一半，一半再一半再一半我都觉得好难。

妖魔笑了。

「白痴，不然你以为妖师靠什么毁灭世界。」

敌人的敌人

说真的，—做这种魔鬼要求之前，从各种典籍和传说来看，我本来以为妖师毁灭世界靠的是命令阴影。

接下来的时间里，被推翻了这种想法的我就被魔龙押着重复对那些不断冒出来的低阶鬼族进行连结、引动黑色力量煽动他们逆袭，接着遭对方黑术士反击，拉回自己的大军，来来回回的双方交互抢夺循环。

简易的连结精神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困难，只是寻到对方的力量线之后，把自己的黑色力量搭上去，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出声」，让彼端有所反应后，搭建起连系。说白一点，还是有点诱惑哄骗的意味在里面，然而我的程度没那么高，只能靠着先天力量优势，在逮着猎物的同时大欺小地命令他。

就这样来回几波，我看那些低阶鬼族也快神经错乱了，有些来不及消化指令，干脆就揪着身边的同伴发狂撕咬，场面混乱成一片，开始有点搞笑了。

就在我脑袋开始肿胀暴痛之际，对面拉扯战的黑术士们也终于忍耐到了个极限。一瞬间我鸡皮疙瘩全炸起，隐约感觉有股巨大的力量往我头上砸过来，还没触碰到之前，那一团力量又整个—开。

哈维恩的手挡在我面前，将攻击抵挡回去。

战场突然安静下来，不论是敌方或是殊那律恩这边的抵御军，两方象是同时电波对上，立时停止彼此攻势。

「差不多了，你先到后面。」魔龙抓住我的领子，把我往后拉开，正好给我一个喘息休整的时间。「中途谈判外加招揽时间，小孩先闪边，本……」

「退开。」阴影直接把魔龙赶开，还斜了他一眼，彷彿在看什么小屁孩一样。

喔也是，虽说魔龙加上死亡期间有三万多岁，但是阴影毕竟是最古老的世界兵器，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肯定是比魔龙活得更久，搞不好多他个几十倍，都可以当他祖宗之类的，难怪阴影会用这种眼神看魔龙——虽然我觉得他对魔龙不爽很大一部分是源自魔龙刚刚对鬼王不太礼貌。

「你先回来。」一波脑袋抽痛度过后，我先将魔龙收回手环上。应该是精神力真的有点透支，魔龙也没多废话什么，身影直接消失，让我可以再稍微轻松点，照阴影的示意，与哈维恩退到一边，等着对方的到来。

殊那律恩随意地挥了下手，我们两人身边涌上一层淡灰色的薄膜，看不出是什么作用，不过战场上的血腥恶臭立刻被隔绝开来，而且隐约可以感觉到上面有类似隐匿术法的波动。

「还好吗？」哈维恩趁空档连忙抓着我上下察看了一遍，然后抬手在我两边肩膀上拍一拍，最后右手掌贴在我的脑袋上，直接灌了一波舒缓术法进来，很有效地快速缓解头痛，还附带稍微帮我恢复少许的力气。「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看着紧张兮兮的夜妖精，我压住差点叫他妈的冲动，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退开一步。「就头比较痛而已。」以前也有过度使用精神力的经验，所以我大概知道头会痛一段时间，有机会要好好睡一觉。

不过刚刚在拉扯鬼族时的确有收获。

现在听这些鬼族的声音比先前还要清楚，之前我听到的都是似有若无、断断续续，刚才认真凝神去捕捉，发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还可以感受到狱界有某种存在慢慢往我身边聚集，似乎对我有点兴趣，正在观望徘徊……还不像殊那律恩那样可以非常随意地使用他们，估计要在进行沟通之后，象是以前在学院学到的，与他们缔结契约之类的，才能够完整地运用黑暗力量。

原先这种感受应该要让我觉得有点恐怖，因为我本来是白色世界的人。

然而刚才我的心态却是有点兴奋的，那些黑暗带给我的感觉已经变成亲近，我打从心底可以明白我不会被伤害，而且还可以进一步熟悉并驱使，这让我难掩那种因顺利而感觉有点愉快的心情。

我几乎都快能听见心中有声音在催促着自己学习更多、吸收更多，尽快能熟悉所有的黑暗……好去吞噬所有让我烦心的一切。

「你真的没事吗？」哈维恩微微皴起眉，相当慎重地重复了一次问题。

我勾起笑，拍妖精的肩膀。

「这阵子从来没这么好过。」

这是真的。这段时间我只感到无限的黑暗和绝望，被压迫得好像都不能抱持什么希望一样，但是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我还可以抓住点东西，让我更强大，以后可以站在其他人身前保护他们的可能性。

一定不会再让那些可恶的人来欺负我们。

「你……」

哈维恩的话还没说完，某种强大力量来袭！安静下来，按着弯刀，摆出最高警戒姿态，就像鬼王身边的阴影，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个所以然，然而我已经感觉到他力量气息的变动，显露出淡淡的肃杀气氛，等待对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