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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第1页）

itreallyfuckghurt

而且jan不是唯一一个意识到的人。bruce在有一天突然就变得粘人。大概就是在sde回来的那天，因为第二天jan想要搬回公寓时bruce着实大闹了一番。于是jan多留了几天，前提是bruce同意sde住在他的卧室里。bruce妥协了。然后在那几天里，他看向jan的眼神总是比平时多了一秒，拥抱总是更紧一分，亲吻他额头时更加小心翼翼，就好像jan是一碰就会消失的泡泡。

他在明明只是白天去上班的寻常时候按着jan肩膀郑重地说，“我真的很爱你。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是我的孩子。”

这一切真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让jan终于忍不下去的是一次夜巡。因为今天晚上所有batfaily都出去夜巡了，留下来掌管通讯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家。而在其他所有人都有案子可以解决的时候，蝙蝠侠简直是在将redhood朝没人的地方引。jan一整晚只偶遇了一个抢劫案，就是很经典的两个劫匪在小巷内打劫倒霉蛋。如此小且寻常的案件，蝙蝠侠在redhood冲下去前竟然说，“不准杀人。”

thehell？？？

蝙蝠侠凭什么像是不信任一样不肯给rh任何案子？凭什么在jan行动前像是警告他语气中还带着威胁？他凭什么认定rh会杀人？

jan当时忍下来了，在劫匪跟受害者面前实在是没有必要跟耳麦里的一个人吵架。但这不代表他能让这件事过去。事实上，这些天他已经受够了。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不了解他还躲着他，还跟帕洛夫的狗一样看见redhood就情绪封闭，jan真的已经受够了。

蝙蝠们早在一个小时前就结束夜巡，jan从摩托下来时所有人都不在，正好。因为布鲁斯仍然坐在蝙蝠电脑前。ti悄悄告诉jan这几天他几乎都全天待在蝙蝠洞内。

他身上仍然是没来得及换下的redhood装备，sde送他的双刀交叉背在身后。jan仅仅是将redhood的头盔摘了下来，夹在手肘跟身体间大步朝布鲁斯走去。

他低吼，“布鲁斯，我们需要谈谈。”

果不其然，布鲁斯没有扭头跟他打招呼，视线黏在电脑上，甚至还在打字，哪怕jan一眼就能看出他根本没有在真的编写什么东西。

“布鲁斯，你听见了吗？我们需要谈谈。”

jan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你无法逃避这件事的，对吧？”

布鲁斯搭在键盘上的手冻住，但仍然没有扭头。

jan磨牙。

bruce哪怕是最糟糕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搞过。jan有一瞬间想要抓住布鲁斯的耳朵大吼，或者，更干脆一点，直接将蝙蝠电脑的电源关掉把布鲁斯的椅子踹走。但他也是这时注意到布鲁斯的视线其实并不在显示屏上，而是同一个方向蝙蝠洞的角落。曾经那里立着一个展柜，只是现在已经被撤掉。

jan的喉咙瞬间堵住。

在发现那个展柜前bruce是一个如此完美的父亲。yea他有的时候的确管得让人喘不过气，但是jan知道这是因为他忍不住担心自己。brucie虽然漂亮废物但却是哥谭最大的慈善家，batan是这座城市黑夜的守护神，他们都做了很多伟大的事，但真实的brucewayne却只是一个无比悲伤的家伙。他只是将所有的伤痛掩埋在心底不表现出来，因为jan需要一位强大的无条件爱他的父亲。

藏在蝙蝠洞内的展柜就是那伤痛流露出来的一角。jan其实从头到尾都知道bruce不是真的将他当成一位士兵。他是bruce最宝贵的儿子，这么多年的行动跟语言跟下意识流露出来的态度都做不了假。展柜上的话是因为bruce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内心汹涌庞大的情绪。

jan知道他的父亲从未真正走出埃塞俄比亚的阴影。jan长大了，正在努力走出那段经历。但bruce仍然在后怕那天发生的事，仍然害怕自己没有救下他，并且直到今天也在为这个可能而悲伤着。

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也是bruce，其实也是jan的父亲，只不过遭遇了不同的事。他看起来比bruce老好多。

这个布鲁斯连jan上大学是什么专业都不知道。世界上能阻挡布鲁斯韦恩的事实在不多。

他总是看起来如此、如此难过。

“布鲁斯。”jan的声音颤抖，看向自己的父亲。“我死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更多的剧情，但是发现到这儿就已经满四千了orz

hesthesaboy

布鲁斯像是城墙似筑起的防备终于像是脆弱的纸壳一样崩裂。

“我很抱歉。”他痛苦地低下头，声音干涩且破碎，“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jan摇晃了一下，尽管已经猜到，但当他真的听见时仍然感觉肺内的空气都被抽干。听见其他人承认自己死了应该是一件很怪的事，但how，jan只为这个布鲁斯感到难过。怪不得这个布鲁斯看他就像是场梦，因为jan就是个梦，一个布鲁斯梦寐以求却无法得到的幻影。因为布鲁斯的杰森死了，布鲁斯没能看见他长大的样子。

“我很抱歉。”声音从他喉咙中自动吐出。

布鲁斯用力摇头。jan毫不怀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以布鲁斯的身份说过话了，因为他磕磕绊绊，“你、你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

“我不该让你伤心。”

“不。”布鲁斯坚定地打断他。

“是我需要道歉。”埋藏深处的情绪终于冲破面具，他另一个世界的父亲如此痛苦却也如此温暖地看着他，就跟很多年前的bruce一样。“我爱你，jayd。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没能。及时救下你。那是我一辈子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