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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们呢?”
薛满无比顺口地道:“我们是京城人士。”
“难怪。”
“难怪什么?”
妇人赞道:“生于?天子脚下,难怪诸位一身?大家风范。”
薛满道:“那是,我家少爷满腹经纶,将来可是做大事的料。”
“呃。”妇人顿了顿,“恕我冒昧相问,姑娘只是个婢女吗?”
薛满道:“是啊,一名忠诚机敏、吃苦耐劳的婢女。”
她眼里亮晶晶的,不见自卑倒满是自豪,令妇人哑然失笑?。真是位美丽善良的姑娘,这般落落大方的性子,说是名门千金也不为过。
有此?婢女,足以证明她家少爷绝非泛泛之辈。
妇人望向从?进门起便沉默寡言的俊美青年?,难免生出结交的心思,“你们此?番去衡州,是为探亲还是游玩?”
薛满道:“我们是去游玩。”
“衡州离这还有约两天的路程,若你们不嫌弃的话?,可跟我们一同上路。”妇人道:“待到衡州,我也能尽地主之谊,领你们四处游玩。”
薛满摆摆手,“无须劳烦夫人,我家少爷已有出行安排。”
“是吗?”妇人略有惋惜,复又提议:“那等你们空闲了,不妨到我家做客。我儿亦是读书人,与你家少爷年?纪相仿,兴许能成为好朋友。”
衡州人真热情好客!
薛满欣然应允,横竖萍水相逢,今后能否再见面都是另说。
她们相聊甚欢,锦衣男子与许清桉亦在打量对方。
“兄台是读书人?”锦衣男子率先开?口。
许清桉回:“是。”
“平日喜读哪些?书?”
“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均有浏览。”
“可考取过功名?”
“时?运不济,暂未榜上有名。”许清桉反问:“你呢?”
锦衣男子一脸怅惘,“有是有,去年?考上了秀才,止步于?此?也算圆满。”
“为何?是止步?”许清桉道:“纵使会试失意?,大不了再多考几次。”
“于?你而言是轻巧。”锦衣男子咳嗽几声,自嘲道:“于?我而言,弱不胜衣,怎有资格谈雄心壮志。”
许清桉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圈新鲜的瘀痕,却无心打探,“那你便先养好身?体,往后总有机会登上新科。”
锦衣男子的脸色愈发?惨淡,腕间仍隐隐作痛。脑海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悲鸣,为他的香雪,也为他竭力挣扎却难以逃脱的命运——
他已道尽涂殚,余生竟不知何?去何?从?。
翌日清晨,众人离开破庙,启程赶往衡州。因目的地相同,两拨人形同作伴,妇人休息时经常主动找到薛满,跟她分享吃食与?日常所需,对她的好感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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