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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睡够么?”谢只南咬牙切齿道:“我的脖子要断了。”
晏听霁:“”他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松开手,略有歉意地望向她,少见的几分心虚。
谢只南有些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是气不过,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这血蛊是解不了吗?只能转移到你身上,那你岂不是每隔三?日都要把自己关在房间了?”
“我血液特?殊,可以化解,但是需要时间。但你不行。”
“不行什么?”
晏听霁眸色一暗。
不能自行化解,不能送你回去。
晏听霁跟着坐起来,容色乖巧,转移了话?题:“抱歉,昨夜我叫你走了的”
谢只南:“”
那她怎么会知?道晏听霁血蛊发作,他也没告诉自己身上的血蛊是这样解开的,于是她又踹了一脚,却?没什么力气。
“你这是在怪我吗?明明是你把我扯进去的好不好,我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晏听霁指了指她的赢魂灯。
迟疑地往那看,发现始终有微弱的红光在隐隐闪烁着,她蹙了蹙眉,问:“什么意思?”
晏听霁道:“子阿村里,柳盛还了你一魂,赢魂灯之后就没再?亮过,现在,它又?闪了,是在遇见那跑出府的小姐时,又?亮了起来。”
难怪当时那小姐在看他的时候,他却?盯着自己的赢魂灯。
谢只南越听越不对劲:“你连这个也知?道?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说明这小姐身上有着自己的魂,可她只是个凡人,并不是柳盛那要死了千年?不散的鬼魂,怎会有谢只南的魂?
“去看了才能知?道。”晏听霁说。
但他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那也不重要,她现在并不是很想?知?道,站起来舒了舒展身子,总感觉累沉沉的,像是被这妖鬼吸光了精气,有些疲倦。
“那你收拾一下?,我们就去吧。”谢只南乏道。
“这门怎么还不开?”
说话?的人一身蓝色袍衫,在漆红的大门前来回踱步,蜡黄的脸上汗涔涔的,透着几分油腻,眼上吊着的弓眉在额间挤着一川字形,嘴里念经一样念个不停。
这是昨日来送礼的崔府管事?。
他回去的路上,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自己都不曾告诉过他们这崔府在哪,虽说四处打听一下?便知?道,可到底还是请人上门的,礼数要讲究些。
这不,一大清早的,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生怕这人觉得崔府没诚意,就不来了。
昨日小姐刚回到府,就开始犯了病。
她两眼一瞪,登时倒了下?去,让那原就毫无?血色的脸蓦地没了生气,直喊着要什么新来的修士为?她治病除妖。嗐!那场面,崔老爷和?崔夫人吓得嘴里一口一个心肝地念着,她说什么会不依?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这夫妇二人都能给她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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