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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想过呼延烈会公然在朝堂上放狗,而那些狗放开以后便如同猛兽一般四处梭巡着。
“王子,你们这是何意?”齐皇一脸恼怒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呼延烈一边伸手将这金銮殿的大门给关上了,一边朝齐皇道:“皇上莫怕,这狗并不会伤及无辜,只是它们能闻得出我匈奴人的血气,这朝堂之上,只要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便不会有事儿。”
齐皇瞧过去,只见那两只狗果真是在众人的身上嗅着。
“皇上,朝堂乃如此庄严肃穆之地,哪里容得这些狗畜生存在!”顾知书立即朝齐皇行礼,声音朗朗的说道。而那些心中不忿的人听见这话,也全都点头应是。
可就在这时,那两只狗却忽然朝顾知书这边跑了来。
顾知书嗖的起身,眸光中那恶狠狠的模样丝毫不输那两只狗。
呼延烈也站在一边,紧紧的盯着那两只狗的反应,毕竟,在他看来,顾知书是这满朝中对匈奴敌意最明显的一个人。
可偏偏出乎他的预料,那两只狗在顾知书身边转悠了一圈,便跑开了。
“皇上,您难道真的要让两只狗……”顾知书瞧见那狗走开了,顿时就要再朝齐皇回禀,可就在这时,刚刚还极其平静的两只狗忽然朝大殿的一边扑了过去,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现场已经一片大乱。
“啊……”蓦地,一声凄惨的喊叫从喧闹的人群中哄得一声了出来,而等到齐皇看清那模样的时候,两只大狗的嘴刚刚从齐思谦的腿上松开。
“放肆,你们简直是放肆,来人啊,将这两只畜生给朕杀了!”齐皇瞧见齐思谦那血淋淋的腿,顿时高声吼道。
其他人都吓呆了,只有两个人跳了出来。
顾知书看了眼从对面秦昊身后走出来的燕归泠,眼眸一深,一直放在手中的扇子一出,同燕归泠一起,就朝那两只狗打了去。
可呼延烈哪里会容忍他们杀死这两只狗,他将两只狗护在身后,声音极其愤愤的道:“皇上,这狗咬了谁,那就代表谁的手上沾满了那些侍卫的血。皇上难道不应该先给我们一个说法吗?为何要先杀我们的狗。”
“谁杀了你们的人,皇上自有评判,可谁又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在这里放肆?”顾知书冷喝了一声,手中的扇骨就这般猝不及防的朝那狗的身上飞了去。
不过片刻的时间,那狗已经奄奄一息了。
“顾知书你好大的胆子!”呼延烈回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只被一下毙命的狗。
顾知书原本就对匈奴恨之入骨,此时又是得了齐皇杀狗的命令,他哪里会在乎呼延烈说了什么,反而是一脸嫌弃的朝站在对面的燕归泠道:“喂,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还是不是大齐的人了?”
“顾知书,你说话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燕归泠的手极其迅的一挥,众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另一只狗也瘫倒了下去,它深色的皮毛上,几支银针暗暗的着银光。她淡淡的抬眸,视线甚至都没有在顾知书的脸上落一眼,转身便回到了秦昊的那边。
“皇上……眼下这狗你们也杀死了,可这暗杀我们匈奴人的事情也总该给个交代了吧?乌图将军的死,我们也认了,可总不能白白的担待第二次!”
……
好好的一次上朝,硬生生的乱成了一锅粥,秦昊终于从金銮殿里走出来的时候,这还没有走下那白玉台阶呢,后面就匆匆的追来了一个人。
顾知书一把拉住了秦昊的胳膊,声音尖利的问道:“二殿下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陷害的?”
“顾公子,你有什么证据?”秦昊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顾知书。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你做的。”顾知书此时哪里会有什么证据。
“那你便找出证据来。”秦昊说完,胳膊上一用力,便将顾知书的手给震了出去。
而顾知书刚要说什么,视线却忽然落在了一边的燕归泠的身上,她眸光里的冷然正好撞入了他的眼中。那极其陌生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站在了那里。
当顾知书已经没了影子的时候,秦昊这才蓦地停住了脚步,朝一边的淮安吩咐道:“将齐思谦身边的暗卫给召回来吧,此事生以后,他呆在那里也就暴露了。”
……
秦昊回到府中,刚进门,便见安伯急匆匆的往厨房的方向跑,手里还拎着一包药。他往安伯来的方向瞧了瞧,正是沉香榭。
“怎么回事?”秦昊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视线仍旧黏着在沉香榭的方向。
“回主子,夫人的脚又肿了,老奴是去熬药。”
安伯的话刚说完,那抹月牙白已然没了影子。
秦昊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一个大夫在给慕菀上药。
“你出去。”对着那男大夫,秦昊蓦地出声。
那中年大夫一愣,刚要看向声音的来源,却又听见了一声沉沉似乎隐隐要爆的低吼:“出去!”
一听这话,他甚至来不及交代慕菀什么,拎着药箱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而此时,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秦昊坐上前,伸手握住了慕菀的脚,声音冷然的道:“以后,不许别的男人看你的脚。”
“哦。”慕菀随意的应了一声,可就是她这般随意的态度,让秦昊手中的力道不禁大了起来。
“你又闯什么祸了?怎么变得这么肿?”他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慕菀一听这话,脾气顿时炸了,她嗖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的道:“喂,秦昊,你不会忘记昨天晚上生什么事儿了吧?你浑身是血跑了进来,老娘还要扶着你,还要被你拉着帮你擦背,我这脚如此一忙活,怎么可能不肿啊?”
秦昊表情一窒,思索了良久,这才蓦地抬眼,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
“瞪什么瞪啊你,我的脚都疼死了,还要忍着伺候你……”慕菀说到最后,声音都委屈了起来。
“对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而门外,正端着药要敲门的淮安,听见秦昊的这声“活久见”的抱歉,这一激动,手中的药碗竟直直的摔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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