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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第1页）

  &1dquo;但是警方逮捕菲茨杰拉德之后，谋杀就停止了，这真是意味深长。”

  &1dquo;没错，但是他们有什么证据呢？你对纳撒尼尔怎么看？”劳拉问。

  &1dquo;他应该是完全无辜的。很明显，警方也这样下的结论，然后他们绞死了那个工人。但是这一切看起来有点太巧了。”

  &1dquo;为什么？”

  &1dquo;证人突然从暗处跳出来，声称在尸体被现之前看见菲茨杰拉德在犯罪现场出现？在尸体被现之前，受害者可能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这什么也证明不了。”

  &1dquo;是的。但是在前两起谋杀案的犯罪现场他都出现过，不是吗？”

  &1dquo;只不过是他们这么说的。”

  劳拉点点头。&1dquo;还有那个工友。人喝醉了的时候，什么疯狂的话都能说出来。一点意义都没有。”

  &1dquo;我们今天必须再找到一点儿更精确的证据，然后才能下定论。”菲利普回答。

  &1dquo;你注意到了吗？”劳拉说道，&1dquo;这些报道里几乎一点儿有关谋杀的事都没有。没有细节。这嗅起来不对劲，你知道吧？”

  菲利普皱起眉头，点点头。

  &1dquo;天哪，这真让人受挫，菲利普。关于这些谋杀，肯定还有更多的东西。”

  &1dquo;也许吧。但是我怀疑你能不能挖掘出比这儿更多的细节。”

  他们陷入了沉寂，劳拉盯着屏幕，上面还剩最后一条报道。然后她突然说：&1dquo;警方记录呢？肯定会有关于这些谋杀案的官方报告。”

  &1dquo;1851年时？”

  &1dquo;对，为什么不看看呢？”

  &1dquo;我猜有这个可能。尽管它可能不在牛津。2o世纪5o年代，警察局重建了。它每年都会产生大量的文件，我无法想象他们会保留十年以前的记录，最多也就十年。”

  &1dquo;但是记录肯定放在什么地方了。”

  &1dquo;没错，的确是。”菲利普回答，&1dquo;它们在丘区的历史档案处。”

  &1dquo;它们会被电子化吗？”

  &1dquo;我很怀疑。”

  劳拉正打算回答，她的手机&1dquo;哔哔”地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有一条短信。&1dquo;查理的，”她说，&1dquo;他说他有些关于手稿的消息。想在今天下午四点见到我们，在他的店里。”

  历史档案处位于伦敦市中心西侧、泰晤士河岸高档的丘区。

  历史档案处应1838年的一个议会法案而成立，这里收藏了史上很多最具标志性的文件，这里还储藏着许多犯罪调查记录，可以一直追溯到警察队伍问世的那一天。

  让劳拉和菲利普感到惊讶的是，他们现警方的卷宗都储存成了电子文档，他们可以在阅览室的终端上进行阅读。这一系统和牛津大学图书馆的很相似，这使他们事半功倍。

  菲利普打开1851年的卷宗，搜索&1dquo;牛津谋杀调查”。有三十七个文件按时间顺序呈现在眼前，从有正式官方调查那天开始。他输入&1dquo;6月”。那个月开始了两个调查。第一个文件只有22k，另一个则有231k。菲利普点击了后者，他认为从那个月开始的连续谋杀案，应该是多年中牛津进行的规模最大的调查之一。

  文件打开了，他看向标题：&1dquo;连续谋杀案调查记录，死者：莫利?威勒斯本，辛西娅?佩奇，爱德华?梅克皮斯，以及露辛达?盖布林，四人均为牛津学生，死于1851年6月15日至1851年7月9日之间。全文共有一百二十页。

  &1dquo;我去拿点咖啡。”劳拉说。

  菲利普拍拍她的胳膊，指向墙上的一个告示：阅览室内不得饮食。

  &1dquo;噢，”她叹了口气，&1dquo;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开始吧。”

  菲利普向下翻动页面，文本的第一页立即就把他们吸引住了。标题是：案件概要。下方写着：绝密。不得复印。不得公之于众。

  劳拉感到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立刻就把咖啡那回事全忘光了。

  概要开始了：

  &1dquo;我们于1851年6月15日着手进行调查，于同年8月12日正式结束。”接下来文中列出了受害者的姓名、地址、一些个人信息，以及帕特里克?菲茨杰拉德的一些背景。接下来的三页是对谋杀的详细描述，按时间顺序排列。

  第26节：春分（26）

  &1dquo;天啊！”劳拉惊叫，&1dquo;这不是真的！”

  如果忽略文体，改变地点，去掉几个与时不符的人和事，菲利普和劳拉此时读到的几乎就像是在描述过去一周内生的事。这些案件的受害者要么死于刺伤，要么就被割断了喉咙。在那起有一男一女两个受害者的案件中，男受害者只是被杀害了，然后置之不理，而女受害者则被精确地切割了。在第一起谋杀中，莫利?威勒斯本的肾被取走了。在第二起里，辛西娅?佩奇则被取走了大脑。而在第三起中，那个被杀的女孩，露辛达?盖布林的肝被取走了。

  这里有一些从未泄漏给当时的媒体的细节。在每个谋杀现场都现了一枚硬币。第一枚是铜的，第二枚是银的，第三枚则是锡的。劳拉感到脊骨一阵凉。

  案件负责官员的总结报告写道：

  在对1851年6月15日至7月9日生于本市的连续谋杀案进行了详细而彻底的调查之后，我们达成以下结论：这些谋杀均由帕特里克?菲茨杰拉德先生所为。他来自都柏林，是一名工人，今年三十一岁。这一官方结论基于三个证人的证词，并于7月16日由菲茨杰拉德先生亲口招认，且手书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