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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页（第1页）

  宇佐见故弄玄虚，纶太郎皱着眉问：&1dquo;漏洞？难道是江知佳说谎吗？”

  &1dquo;不。我上次说过，有关直塑作业的进行次数，我在石膏像完成前就已经获知。不管川岛大师过世后江知佳是否曾说谎，川岛大师还活着时她没有必要说谎。因此，我认为她是遭到堂本的威胁。”

  纶太郎点点头。父亲还活着时，即使遭到堂本恐吓，江知佳一定能够断然回绝。但是她的心境生变，应该是在川岛伊作去世之后，因此，绝不可能进行两次石膏直塑作业。

  &1dquo;&he11ip;&he11ip;虽然只进行一次，撷取她脸部轮廓的雌样只有一个，但是只要不嫌麻烦，重复成型步骤，复制雌模并非不可能。”

  &1dquo;复制雌模？”

  纶太郎半信半疑地问道。宇佐见摇摇头，舔舔唇说：&1dquo;这点就是我的疏忽。只要稍加注意，其实非常简单，从原始雌模获得雄模后，再以雄模代替真人模特儿头部，即能够复制的雌模。不过，使用绷带的石膏直塑法，在每次复制时会因为绷带的纹路，微妙地产生不同的风格。而且不断重复成型步骤，雄模的表面难免会受到破坏而损伤，所以所谓的复制雌模，并非是复制原始雌模，而是复制纹路不同的雌模，最后哪个是由本人所获得的雌模，哪个是由雄模所复制的雌模，其实非常不容易辨识。总而言之，工作室中留下的未使用雌膜，很可能是其中一个复制雌模。”

  宇佐见说得头头是道，纶太郎却听得一头雾水。他听似清楚却又模糊的说明，真像一篇临时编造的抽象理论。

  &1dquo;或许真的能够使用这种方法复制雌模，但是，川岛伊作先生为什么需要这么费事呢？我无法理解。”

  &1dquo;&he11ip;&he11ip;我也无法理解。”宇佐见不耐烦地回答，然后，他突然大力拍打桌面，

  &1dquo;但是，无论川岛大师的想法为何，否定另一个脸部雌模的存在，就无法说明这张照片。照片中的东西，就是从江知佳石膏像上切断的头部！”

  依照目前状况看来，再继续争论只会沦为互相刺探对方的心理战。纶太郎为了找寻线索，重凝视那张照片。他立刻现不对劲的地方，为了整理脑中的思绪，他拍拍法月警视的肩膀，请父亲接手继续询问。

  法月警视松开领带，在宇佐见对面坐下。警视重细看信封的收件人姓名，以及照片背面的潦草字迹，并未立刻开口。宇佐见大大地吞了口口水，屏息以待。

  &1dquo;这封信是什么时候送达的？”

  &1dquo;星期日下午。”

  &1dquo;星期日，就是十九日吧？”

  宇佐见别扭地点点头，警视立刻起疑，问：&1dquo;那就奇怪了。信封的邮戳是十六日上午，在四谷投递。除非邮局生失误，否则翌日就应该送达八王子啦？”

  &1dquo;我的说法不够恰当，信件在十六日送达家中，上星期三以后，我不在家，一直在宿京王广场饭店安静写稿，直到现在我都还没回家过。这件事情我想他也很清楚。”

  宇佐见滔滔不绝地说着，并望着一旁的纶太郎。警视回应，这一点侦查本部已经确认。其实，警视当然已掌握所有消息，他只是在试探宇佐见。

  &1dquo;既然你未曾返回八王子的家中，你如何取得这封信？”

  &1dquo;星期日下午，我请内人送到饭店的柜台。由于第二天早上我得前往名古屋讨论追悼展的相关事项，所以我请内人帮忙打包外宿用品送来饭店，顺便将我不在家时送达的邮件一并送来。”

  &1dquo;所以，这封信混在那些邮件当中？”

  宇佐见点点头。警视出示空白的信封背面。

  &1dquo;信封并没有写寄件人姓名。收件人的部分，你是否看过这个迹？”

  警视翻过信封正面，宇佐见敷衍地瞥了一眼。他的双肘靠在桌上，焦躁地握着手，又张开手，说：&1dquo;我没有看过。不过根据信封内的照片和勒索字眼，我大概能猜出是谁。”

  &1dquo;是谁呢？”

  宇佐见停下神经质的动作，又望向纶太郎。他的神情诡异，低声说道：&1dquo;堂本峻。他是曾经骚扰江知佳的摄影师，我认为是他搞的鬼。”

  &1dquo;原来如此。所以你以前曾经见过堂本？”

  &1dquo;不，我从未见过本人。不过在一些工作场合或竞赛中，我曾经看过几次他拍摄的照片。我觉得他的技术有一定水准，但是他短视近利，这是摄影师最致命的弱点。”

  宇佐见严词批评。

  法月警视抚着额头，微笑着表示同意：&1dquo;原来如此，说他短视近利，真是形容得很贴切。”

  &1dquo;我记得他因为涉嫌恐吓，曾经遭到逮捕，不是吗？有关他的恶行传闻也从未间断，所以我根本不想和他打交道。如果我和他早有往来，他怎么会送来这么粗鲁无礼的信呢？”

  &1dquo;既然你们毫无往来，为什么你知道寄件人是堂本？”

  &1dquo;看到照片后我立刻就知道。照片中的石膏像头部，模特儿是遭到杀害的江知佳。这个绝对是从川岛大师的遗作上切断的头部。”

  &1dquo;川岛先生的遗作，就是那个无头裸女像，是你命令&1squo;青美术’运送业者，擅自从往生者工作室中运走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