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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阿霞，你别说得那么快。快吃吧，要不该迟到了。你不提出具体的建议，这么说有什么意义呢？”

  &1dquo;我倒有个建议，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你说过，上次开会的时候有人建议你&he11ip;&he11ip;”

  &1dquo;阿霞！”

  阿列克赛猛然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跟前。

  &1dquo;你反正不会跟我去的。我很清楚，对于你来讲，我同你在一起或者离开你去加拿大，你都无所谓。你除了自己的工作以外，什么也看不到，你除了这份工作以外什么也不需要。但是我不想离开你，我离不开你，想你。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商量过不止一次了。”

  &1dquo;廖申卡1，你生什么气！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等着挨饿？不给我们工资，我们一点办法部没有。我们俩总得有一个人去想办法挣钱，除此之外，别无他途。如果你去加拿大讲学三个月，我们至少可以一年用不着考虑给不给我们工资的问题。”

  1对阿列克赛的昵称。

  &1dquo;我不去，”阿列克赛摇摇头，执拗地说道，&1dquo;我就在这里挣工资，我们饿不死的。”

  他们没有吵起来。娜斯佳和阿列克赛从来就没有吵红过脸，但是这一次谈话留下了不愉快。娜斯佳带着不愉快的心情上班去了。办公室里很冷，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怒气冲冲，是由于冷得抖，还是由于早晨同丈夫的谈话。她承认，丈夫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要是丈夫三个月不在身边，她确实无所谓。她可以一个人生活，谁也不需要。结婚才八个月，她还没有感受过离别的痛苦。

  1o点钟她必须到处长那里参加早会。但是1o点差1o分的时候科利亚·谢卢亚诺夫通知她说早会不开了。

  &1dquo;这是为什么？”娜斯佳吃惊地问道，&1dquo;怎么回事？”

  &1dquo;不知道，”谢卢亚诺夫摇摇头说，&1dquo;戈尔杰耶夫早上没有来上班，五分钟前他来电话说，12点以后他来。”

  &1dquo;谢天谢地，他可别生病了。”娜斯佳轻松地一笑说，&1dquo;无论生什么事，反正有我们在这儿顶着。”

  和往常一样，工作千头万绪，一上班就忙得团团转。娜斯佳一会儿给某个地方打电话，一会儿查阅卷宗材料，一会儿画图作记录，忙个不停。她愁眉苦脸，怒气冲冲，不断地喝咖啡，一个劲儿地吸烟，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才觉得头脑稍微清醒一些。这一天中，她不得不两次放下手头的工作，因为来了几个证人，需要她接待，这是那个外号&1dquo;小圆面包”的处长戈尔杰耶夫上校交给她的任务。晚上8点，维克多·阿列克谢那维奇·戈尔杰耶夫打电话找她说：

  &1dquo;你来我这里一下。”戈尔杰耶夫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娜斯佳现，处长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那么心平气和。奇怪，难道她有什么过错？因为两个小时以前维克多·阿列克谢那维奇还心平气和同她交谈，态度友好，称她为小孩子，夸她干得不错。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处长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和心绪不佳。

  &1dquo;请坐，”娜斯佳进来时他指着椅子说，&1dquo;你先不要大惊小怪。请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时也看看报纸？”

  &1dquo;有时看一看，”她笑着说，&1dquo;不过很少看。”

  &1dquo;那看不看电视？”

  &1dquo;看，但也不是经常看。”

  &1dquo;这么说，你对政治不感兴？”

  &1dquo;一点儿也没有兴。”她向处长保证说。

  &1dquo;这不好，看来要对你扫盲了。”

  &1dquo;不要，不要，维克多·阿列克谢那维奇，”娜斯佳恳求说，&1dquo;我不喜欢这个东西。”

  &1dquo;要的，要的，孩子，否则你什么也不明白。”

  &1dquo;什么事这么复杂？”她表示不相信地笑着说。

  &1dquo;我和你不同，我经常看报纸。是这么回事，过去有个名叫布拉特尼科夫的人，中将军衔，是个老克格勃，克格勃改名后，他仍在那里供职，直到死去。他曾经有一个他特别信任的人，也就是他的心腹，名叫帕维尔·德米特里那维奇·绍利亚克，1993年1o月事件以后不久，布拉特尼科夫中将不明不白死去。布拉特尼科夫死后不久，帕维尔·绍利亚克就被送上法庭并投入监狱。”

  &1dquo;是受牵连还是他自己犯法？”娜斯佳问道。

  &1dquo;除了帕维尔，绍利亚克本人以外谁也不知道。”戈尔杰耶夫两手一摊说，&1dquo;但是，一星期过后，也就是2月3日，绍利亚克就要刑满释放。关于他的情况先说到这里，再来说说布拉特尼科夫。对于弗拉基米尔·瓦西里那维奇·布拉特尼科夫，必须着重指出两点：第一，他是位有名望的人，无所不能，无所不为，更重要的是无所不知。第二，他有一个得意门生，经过他的多年培植，他的这个得意门生步步高升，最后当上了他的副手。这个人姓米纳耶夫，名安东，父称叫安德烈那维奇。布拉特尼科夫死后另一个人取代了他的职位，米纳耶夫只好去干其他工作，但仍在那个部门。米纳耶夫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自己的庇护人和恩师不明不白死去，这件事使他这一段时间一直不得安宁。”

  &1dquo;他是不是想问帕维尔·德米特里那维奇一些什么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