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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为什么？”娜斯佳大吃一惊，&1dquo;您要占卦？”

  &1dquo;我要帮助您，您在飞机降落时最不好受。”

  &1dquo;您怎么知道的？”

  &1dquo;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和您一起坐飞机。伸出手，别害怕。”

  娜斯佳听话地伸出了手。帕维尔的手指头这一回似乎热乎一些了，他双手在她的手腕上摸了几下，找到了某个穴位，使劲地捏住。娜斯佳一开始感到胀痛，过了一会儿就感到不恶心了。绍利亚克没有放掉她的手，继续捏着某些穴位，娜斯佳突然感到了他的手法生了良好效应，使她连耳朵的难受也消失了。她闭起眼睛，浑身无力，仰靠在椅子背上，手脚沉。她已经连续两夜没有睡觉了，现在感到特别想睡。她昏昏欲睡，身上有股暖洋洋的感觉，心情宁静，她希望这种感觉永远不要消失。最好永远这么坐着，伴随着温暖、宁谧和松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用不着操心&he11ip;&he11ip;

  &1dquo;起来吧，”她听见帕维尔在她耳旁说话的声音，&1dquo;我们到了。”

  &1dquo;天哪！”她惊叫道，&1dquo;我怎么了，睡着了？”

  &1dquo;那还用说。还说梦话呢。”

  &1dquo;我没有说出什么事吧？”

  &1dquo;说了。向我道出了您的全部秘密。”

  娜斯佳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是他说话时脸部表情十分严肃，甚至有点生气。真是活见鬼，她竟然睡着了，还好，没有生什么事。

  乘客们已经6续走出机舱，而她却没有力气站起来。帕维尔也没有站起来，仍然拉着她的手。娜斯佳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1dquo;走。”娜斯佳坚决地说，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她在机场大楼附近找到了几天前她自己放在这里的车子。谢天谢地，这几天都的天气不是那么寒冷，所以不费什么事就把车子动起来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她就像一场游戏中的小卒子被人所利用，这种不愉快的感觉总在折磨着她。因为她至今也闹不明白这个绍利亚克是什么人，闹不明白是谁，又为什么想得到他。是的，人家没有给她下达这样的任务。只有米纳耶夫将军知道内情，他利用同内务部一位领导人的私人关系，请求这位领导人策划一场把绍利亚克从萨马拉带到莫斯科的行动。她，阿娜斯塔霞·卡敏斯卡娅，只不过是被当做一名什么也不知道的不花钱的劳动力使用。

  后半夜3点钟，连结机场和市里的公路上车辆很少。过了汽车检查站后，再驶过一个公共汽车站三百米应该有一辆车在等他们。果然有，是一辆丰田车。娜斯佳赶忙刹车，悄悄地靠近丰田车。黑暗中有一个人迎了上来，并打开了帕维尔坐的那边车门。

  &1dquo;出来吧，帕维尔·德米特里耶维奇。”他说。

  &1dquo;娜斯佳。”帕维尔喊叫的声音不大。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1dquo;干什么？”

  &1dquo;谢谢您。”

  &1dquo;不用谢了。我尽了力了。”

  &1dquo;不要忘记我对您说的话，再见。”

  &1dquo;再见，帕维尔。”

  他下了车，关好车门，向丰田车走去。但只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娜斯佳以为他还有话要说，迅打开车门跳下车。他们之间大约相距有三米，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部表情，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他直盯着她。一股热浪涌上了她心头，她感到自己浑身软，好像正在熔化的蜡。

  绍利亚克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转过身，坐进了汽车，车门&1dquo;砰”的一声关上了，动机响起来了。丰田加快度，从视线中消失。

  娜斯佳坐在驾驶座上，但是无论怎样都不能使自己开动汽车，她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第五章

  作者：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俄]　译者：徐锦栋

  安东·安德烈那维奇·米纳耶夫把绍利亚克带到了自己的别墅。别墅的小楼内装修考究，暖和舒适。安东·安德烈那维奇自己倒是十分愿意一年到头都在这里居住，可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却对市区里的住房情有独钟，对郊区生活的魅力总的来说不感兴。

  &1dquo;您大概累了，想休息休息，”米纳耶夫进屋后打开暖气设备，对客人说，&1dquo;请坐，别看现在冷，过一个小时就热了。咱们以后再谈。”

  &1dquo;我觉得现在就谈好一些，”绍利亚克冷冰冰地回答说，&1dquo;最好马上搞清楚情况。不排除您可能不想接待我。”

  &1dquo;您说到哪里去了，如果您坚持的话&he11ip;&he11ip;”米纳耶夫两手一摊，心里头却很高兴。是的，最好马上解释清楚，卸下肩上的重负。&1dquo;那我就给您泡茶，我们大概要谈很长时间。”

  他沏了一壶浓茶，把糖、果酱和一小盘糖块放在桌上，切开干酪和面包：客人远道而来，大概饿了。

  &1dquo;您认识我吧？”准备得差不多后他问帕维尔。

  &1dquo;您是米纳耶夫上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或许已经是将军了？”

  &1dquo;是将军，”安东·安德烈那维奇证实说，&1dquo;您大概知道，我同布拉特尼科夫共事多年，直到当上了他的副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