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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直到傍晚斯塔索夫才出现。

  &1dquo;你打算回家吗？”斯塔索夫一边走进娜斯佳的办公室一边问。

  &1dquo;你好！难道你也姓齐斯加科夫吗？”

  &1dquo;我问你回不回家，这和你丈夫有什么关系？”

  &1dquo;是这样的，整整一天前，就是昨天傍晚，我丈夫打电话到我办公室，问的是同样的问题，用的是同样的词。”

  &1dquo;怎么，齐斯加科夫催你回家了？”斯塔索夫哈哈大笑起来，&1dquo;他管你管得那么紧？”

  &1dquo;不，他没管我。好了，回家，现在我当然打算回家啰。”

  &1dquo;那我马上来接你，我去去就来。”

  &1dquo;斯塔索夫，你给塔季扬娜打通电话了吗？”

  &1dquo;我说了，我马上来接你。”

  半小时后，斯塔索夫来了。娜斯佳坐进他的车时看见后座上坐着斯塔索夫的女儿莉莉娅。对啊，娜斯佳心想，今天是周六，是离婚的父亲们履行家长职责的日子。

  &1dquo;您好。”娜斯佳向小姑娘点头打招呼。

  &1dquo;您好，娜斯佳阿姨。”莉莉娅很有礼貌地回答道。再过一个月她就满9周岁了。

  &1dquo;你们去哪儿玩了？”娜斯佳好奇地问道，&1dquo;是个什么有的地方？”

  &1dquo;嗯，”斯塔索夫一边答着腔一边开动了汽车，&1dquo;我带孩子去看怎样拍电影。”

  &1dquo;怎么样？有吗？”

  &1dquo;不怎么有，”莉莉娅文静地说，&1dquo;书里写的拍电影更好玩。真正的拍电影没意思。”

  &1dquo;什么样的儿童书才描写拍电影的事情呢？”娜斯佳惊奇地问道。

  &1dquo;不是儿童书，是成人书，”斯塔索夫解释说，&1dquo;我们的莉莉娅早就不看儿童书了。”

  &1dquo;那看什么书？莉莉娅，你喜欢的作家是谁？”

  &1dquo;我继母。”

  &1dquo;什么？”娜斯佳惊讶得把刚从烟盒里拿出来准备抽的一根烟都抖落掉地了。

  &1dquo;我的继母，娜斯佳阿姨，她写得最棒了。”

  娜斯佳困惑不解地转过身去问斯塔索夫：

  &1dquo;难道你的塔季扬娜在写作？她可是个侦查员啊。”

  &1dquo;可不，身兼两职，白天搞侦查，晚上爬格子，都是侦探小说。莉莉娅酷爱这些书。”

  &1dquo;瞧你们这一家子！”娜斯佳羡慕地说道，&1dquo;简直难以想象！”

  他们把莉莉娅送到她生母——斯塔索夫的前妻所住的地方索科利尼基，然后沿着谢尔科夫公路向娜斯佳家的方向驶去。

  &1dquo;斯塔索夫，别折磨我了，”娜斯佳央求说，&1dquo;塔季扬娜说什么了？”

  &1dquo;说了很多有的事。这可不是用来表的。塔季扬娜对姆希塔罗夫的身份非常清楚，他早就被挂上号了，因为他在西北边境从事越境走私活动，但一直没有任何证据。一切只是业务情报，抓不到任何人的把柄。姆希塔罗夫是在自己家里用自己的枪自杀的。而且当时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他妻子和一个成年的儿子都在家。但没有任何外人在场。姆希塔罗夫的妻子和儿子说，前一天姆希塔罗夫会见了两名来自哈巴罗夫斯克的生意人，在同这两个人谈话之后，他就变得心事重重，像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恍惚，而且行为有些怪异。一整天过后，他就自杀了。情况就是这样。”

  &1dquo;像是讹诈吗？用彻底揭露秘密来威胁他？”

  &1dquo;好像是。”斯塔索夫表示同意。

  &1dquo;那两个生意人呢？查明他们的身份了吗？”

  &1dquo;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姆希塔罗夫自杀之后，所有饭店旅馆都已经被仔细搜索过了，就是为了寻找这两名生意人。可是你猜怎么样，竟然没找到。不过，这是案不久的搜索结果，过两三天后还会得到确切的消息。当然，他们可以不住在饭店里。机场也检查了，结果一样，没找到，找到才怪呢。他们可以不坐哈巴罗夫斯克的直达航班，而是乘车，例如，从莫斯科坐火车或汽车走。或者还可以从别的城市乘车走。”

  &1dquo;难道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姓吗？”娜斯佳奇怪地问，&1dquo;例如，姆希塔罗夫的妻子，她不是还知道那两个人来自哈巴罗夫斯克嘛。”

  &1dquo;那是她听姆希塔罗夫说的，至于其他的情况，姆希塔罗夫对她只字未提。”

  &1dquo;那她总该见过这两个人吧？”

  &1dquo;这个嘛，娜斯佳，就更有意思了。姆希塔罗夫的妻子回家时是晚上8点左右。她坐电梯到了自家楼层后走出电梯，迎面正好站着两个人。他俩坐电梯下楼。妻子进家门后，正好看见丈夫把茶杯从客厅端到厨房去。&1squo;你有客人？’妻子问。姆希塔罗夫回答说：&1squo;对，是从哈巴罗夫斯克来的两个生意人。’妻子又问：&1squo;是不是刚才我在电梯门口遇到的那两个人？一个是高个子，银白头，仪表堂堂，上了年纪，而另一个是小矮个，像高加索人。’姆希塔罗夫却回答妻子说：&1squo;不，我的客人根本不是这样子的，他俩是年轻的俄罗斯人，外表一点不像高加索人。’夫妻俩的谈话到此为止。今天上午询问邻居时已查明，姆希塔罗夫妻子看见的那两个人根本没有找过邻居中的任何人。至少是邻居们谁也不承认认识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