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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也许是手术的后遗症？”布鲁克试探性地问。

  &1dquo;也许是，我感到大脑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我回想那些设计方案，却一条也想不起来，”教授耸耸肩，&1dquo;也许谢尔比医生不小心连我的脑物质也切除了。”

  布鲁克不由得笑了起来，&1dquo;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不会记得以前那些往事了。实际上，她不仅没有切除你的脑物质，反而加强了它们的功能，因为她切除了那个害人的脑瘤。”他站起身，宽慰地说，&1dquo;别急，也许还有个恢复阶段。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开始工作。”

  &1dquo;好吧，不过，我真的预感到自己完成不了这项工程了。”教授咕噜说。

  布鲁克勉强笑了几声，心里掠过一个不祥的感觉：教授的确是生了变化。如果他无法完成这项工程，那意味着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但他又想到，那样一来，也许他就可以提前离开这个地方了，他说不出心中是股什么滋味，但他出于责任感，认为应该立即向上级汇报。

  科尔·库柏犹豫了很久，终于拨通了加百列·霍克警官的电话。

  &1dquo;你好，我是加百列·霍克。”

  &1dquo;我是库柏，你好。”

  霍克屏住呼吸，预感到将会有一个重大突破了。

  &1dquo;我想起了几件事，不知对你有没有用，我记得——”

  &1dquo;等等，”霍克看了看表，&1dquo;现在是晚上八点，我们半小时后在拉美餐馆碰面，怎么样？”

  &1dquo;好吧。”

  半小时后，两个人在拉美餐馆一张餐桌前坐了下来。

  &1dquo;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想在这种环境里你也许要舒适一些。”霍克掏出一个记事簿。

  &1dquo;也许没什么重要的。”库柏犹豫不决地说，&1dquo;大约一个半月以前，雷蒙娜有一次很晚才回来，她喝了酒，那天我们之间生了一点不快。”库柏把那天的事叙述了一遍，关切地问，&1dquo;这些能帮你找到她吗？”

  &1dquo;这些线索非常重要，”霍克说，&1dquo;我想她一定是受到了某种要挟，她当时也许已经知道不久就要离开你了，但她对你确有感情，所以她很难过。然后呢？就出了这次火灾，不过——”霍克思索了一会，&1dquo;她干嘛要制造一个假象呢？”

  两个人都默默地饮着酒。库柏知道雷蒙娜有可能还活着，感到一阵惊喜。但他也预感到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1dquo;她平常同你谈些什么？”霍克仿佛不经意地问。

  &1dquo;谈医学方面的事，还有&he11ip;&he11ip;我们的爱情，她很忙，我们没有工夫多谈。”

  &1dquo;她忙什么呢？”

  &1dquo;她在进行一项研究，但她没有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研究。”

  霍克好奇地睁大眼睛，&1dquo;而你也竟然不问？”

  科尔·库柏摇摇头，&1dquo;我们之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对方不提的事，谁也不问。”

  &1dquo;可是你至少从她的实验当中看得出来吧？”

  &1dquo;我没有看过她的实验，她一直锁着门。”

  &1dquo;你是说你身为脑外科主任，不知道自己属下的医生在研究什么？而且连她的实验室也不能进？”

  库柏不快地耸耸肩，&1dquo;这你就不清楚了，她是利用业余时间在自己的实验室进行研究，我是无权干涉的，因为她并没有为此影响日常工作，事实上，她干得很出色。”

  &1dquo;她自己的实验室？在哪儿？”

  &1dquo;就在她的公寓里。”

  霍克不由得跳了起来，随即又抱歉地一笑，&1dquo;对不起，我太吃惊了，要知道，我们在她公寓里并没有现实验设备。”

  &1dquo;也许是烧毁了。”

  &1dquo;不，有些东西是不会烧毁的，至少得剩下一些残渣。”霍克沉思了一会，&1dquo;库柏先生，你提供的情况很有用，也许这能帮助我们弄清雷蒙娜·谢尔比是什么人。”

  &1dquo;可我只想知道她在哪儿。”

  &1dquo;是啊是啊，不弄清她是什么人，我们上哪儿去查找她呢？”

  温顿教授固执地放弃了布鲁克上校批准的休假，重开始了工作。同样的情况又生了——他对自己的研究项目一点也想不起来。他看不懂自己的设计，想不起以前有过什么构想，一旦他用力去回忆，他就感到大脑的什么地方空空的，疼。以前是大脑像堵塞了一样，现在则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他不甘心这种失败，仍然每天伏案工作，但他现根本不可能有进展。

  经过五天的努力，他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敲响了布鲁克上校的办公室门。

  &1dquo;上校，我只好辞职了，”教授沮丧地说，&1dquo;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全忘记了。”

  布鲁克仔细打量着教授，他现教授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1dquo;教授，宙斯工程全看你了，也许——”

  教授挥挥手，打断他的话，&1dquo;我并不愿意承认失败，但事实就是如此。说死人的坏话也许不好，但我认为谢尔比医生一定是在手术中出了什么差错，她好像削去了我对工作的记忆，只留下了我对往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