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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库柏医生，我头疼得厉害，我想只有你才能——”女人颤巍巍地说着，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库柏打了个手势，女秘书退了出去。老妇人以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敏捷关好门，走到库柏面前。

  &1dquo;雷——？”库柏惊讶地叫道。

  &1dquo;别吭声。”雷蒙娜取下假套和假面皮，疲惫地在椅子上坐下，拿过一张纸，迅地写了几个字，推给库柏。

  库柏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见她推过刚写上字的纸条，才如梦初醒，盯着雷蒙娜，小心地走过去，拿起纸条。

  &1dquo;我很想念你。”纸条上写着一个短句。

  库柏现雷蒙娜眼圈有些湿润，他也在纸条上写上：&1dquo;我也是。”

  两个人迅展开了无声的谈。

  &1dquo;你是苏联间谍？”

  &1dquo;是的。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

  &1dquo;我能理解。现在你安全吗？”

  &1dquo;我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但我马上就要离开美国去西德。”

  库柏望了雷蒙娜一眼，写道：&1dquo;我会想念你的，一定得走吗？”

  &1dquo;我别无选择。我现在要求你一件事。”

  &1dquo;请说吧。”

  &1dquo;我要把温顿教授的记忆存在你的实验室里，我带着太危险，而且我需要为它换p３溶液了。”

  库柏犹豫着，他不知道这件事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但他终于写道：&1dquo;我可以答应。”

  &1dquo;我顺利出去后，马上设法接你出去。我们可以在西德过优裕的生活。”雷蒙娜感到自己是在欺骗科尔·库柏，但她不能不这么写，至少她是这样憧憬的。

  &1dquo;可以吻你吗？”

  雷蒙娜盯着这最后一句话看了一会，站起身，走到库柏身边。两个人热烈地拥吻起来。

  &1dquo;雷蒙娜，雷蒙娜，”科尔·库柏低低地说，&1dquo;为什么得去西德？就呆在这儿，我可以设法把你藏起来。”

  &1dquo;不，科尔，我呆在这儿不安全，”她看了看库柏失望的神色，&1dquo;也许我会改变主意。等着我，我会来找你的。别对任何人讲这事。我爱你。”

  &1dquo;我也爱你。”

  科尔·库柏看着雷蒙娜又戴上假套和假面皮，她又变成那个可憎的老妇人，连她的声音和步态也变了。

  &1dquo;你要去哪儿？”他追上去问。

  &1dquo;去港口。”她吻吻自己的手指，又向他挥了挥，但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只引起了情人一阵反胃，因为她看上去完全是个老太婆。

  雷蒙娜离去后，库柏呆呆地坐了很久，最后他决定不采取任何行动。他相信雷蒙娜会回来的，因为温顿教授的记忆落到了他的手里。如果他能做移植手术，那事情就好办了，问题是他不会。

  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只得到了一半，要想成功，他必须得到这件珍贵物品的两部分：温顿教授的记忆和雷蒙娜的技术。

  《失窃的记忆》作者：[美]英格丽德·里普曼

  第九章

  弗拉索夫跟丢了雷蒙娜，并未使西尼尔·舍伍德感到意外。

  &1dquo;弗拉索夫，”西尼尔·舍伍德安慰说，&1dquo;她是西蒙诺夫学校的毕业生，而且是高材生，你跟丢了她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他往话音里掺了几分恐吓意味，&1dquo;明天如果在码头上又让她跑了的话，你就只好去西伯利亚服苦役了。那时，我可救不了你啦。”

  弗拉索夫如获大赦，急忙恭恭敬敬地答道：&1dquo;是，谢谢您的关照。”

  &1dquo;现在你带着瓦西里到纽约市图书馆去，我恐怕雷蒙娜会到那儿去接头。不要惊动她，跟紧她就行了。”

  &1dquo;是。”弗拉索夫立即带上瓦西里往纽约市图书馆奔去。

  &1dquo;这么说巴克利是在骗我们？”裘德望着同样沮丧的布鲁克上校，感到心里反而好受了一些，因为终于有人分享了失败的滋味。

  &1dquo;也许他并没有骗我们，但这个西尼尔·舍伍德是非常狡猾的，他绝不会呆在那儿等我们去抓。”

  &1dquo;现在怎么办？”

  &1dquo;我们已封锁了纽约市的各个出入口，料想他们是跑不出去的。”

  &1dquo;他们会不会已经离开了纽约？”裘德担心地问。

  &1dquo;我们正在申请让其它各州配合行动。裘德，别问我了，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布鲁克疲惫地问，&1dquo;最近几天各区的异常事件报告送来了吗？”

  &1dquo;送来了，正在进行电脑分析。”他不知道现在分析这些异常事件有什么作用，无非是些凶杀、纵火之类的暴力行为。这在纽约市已是司空见惯，是否称得上&1dquo;异常事件”已成问题了。

  布鲁克拖着疲乏的身体来到一台电脑终端机前。电脑已列出十件&1dquo;异常事件”，其中有一件吸引了布鲁克的注意：德国血统的美国人汉娜·内森与情夫大卫·赛蒙被人杀死在汉娜的寓所内，目击者证明是四个戴黑色面罩的人干的，事后他们带着汉娜的另一个情夫离开了现场，据悉那个情夫是一条西德商船的船长。

  这件事也许只是一般的凶杀或绑架案，也许是争风吃醋引起来的。如果是这样，布鲁克认为纽约市警察局才是过问这一案件的最合适的人选，但另一条信息使他感到这事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