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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一步解释。&1dquo;凶手的双股dna片段经过处理，分裂成单股。简单地说，就像拉链被拉开成两条。同时，那些dna工程师准备好一种具有特殊盐基顺序且以放射性元素标志的单股dna溶液，当这种单股dna溶液洗过尼龙膜时，会自动在凶手的单股dna上寻找互补的配对，两者互相结合。”

  &1dquo;所以拉链又拉起来了？”她问，&1dquo;现在还有放射性吗？”

  &1dquo;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可以用x光来看他的dna组成。”我说。

  &1dquo;不错，就是他的条形码。太不幸了，我们不能把它放在扫描仪下，找出他的名字。”韦斯利不动声色地开着玩笑。

  &1dquo;所有关于他的资料都在那里，”我接着说，&1dquo;问题是现在的科技还没有精细到可以辨别dna个别的组成，像遗传的缺陷、眼睛与头的颜色那一类的事。有太多的dna长带，代表了一个人基因组成的不同部分。太复杂了。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是看得出两组dna是否相同。”

  &1dquo;但凶手并不知道这一点。”韦斯利面带疑问地看着我。

  &1dquo;不错。”

  &1dquo;除非他是科学家之类的。”艾比插嘴道。

  &1dquo;我们假设他不是。”我告诉他们，&1dquo;我认为在他对可以用dna比对来缉凶一事没有任何概念，看报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我怀疑他能了解有关dna的概念。”

  &1dquo;我会在报道里解释检验的程序。”艾比边想边说，&1dquo;我会让他了解到某种程度，使他开始害怕。”

  &1dquo;解释到让他相信我们知道他的缺陷。”韦斯利同意，&1dquo;如果他有缺陷&he11ip;&he11ip;我对这点有些担心，凯。”他平视我，&1dquo;如果他没有呢？”

  我耐心地重复。&1dquo;对我来说，一个重要因素是马特·彼得森提到的松饼气味，他卧室里的气味让他想起松饼，甜，但充满汗味。”

  &1dquo;像枫糖浆。”韦斯利记了起来。

  &1dquo;对，如果凶手的体味像枫糖浆，他可能有某种异常，譬如陈代谢机能失调。说得更清楚一点，他有&1squo;枫糖浆泌尿机能失调症’。”

  &1dquo;这会遗传？”韦斯利已经问过两次。

  &1dquo;妙就妙在这里，本顿。如果他有，他的dna里就有。”

  &1dquo;我从没听说过，”艾比道，&1dquo;这个病。”

  &1dquo;我们不是在讲伤风感冒。”

  &1dquo;那到底是什么？”

  我站起身，走向书柜，拿出一本厚厚的医学教科书，翻到其中一页，指给他们看。&1dquo;一种酶的毛病。”我坐下来解释，&1dquo;这种疾病是由于氨基酸在体内像毒素般累积。最常见的，也就是急性的情况，病人有严重的低能，同时可能在婴儿期就死亡。这就是为什么罹患这种疾病但心理健全的健康成人非常少，不过并非全无可能。我想凶手的病不至于太严重，出生之后育正常，症状时有时无，而且可以治疗。他需要低蛋白饮食，服用比正常人多十倍的维生素，尤其是维生素B1可能会有帮助。”

  &1dquo;换句话说，”韦斯利往前靠，扫视那本教科书，皱起眉头，&1dquo;他可能有这种疾病，而且是比较温和的那种，过着相当正常的生活，该死的聪明，唯一的问题是很臭。”

  我点点头。&1dquo;枫糖浆尿症最常见的症状是那股特殊气味，病人的尿和汗都有枫糖浆的气味。他心理压力越大，臭味就越浓。杀人时压力最大，气味也最重。那股气味会沾在他的衣服上，他一定很早就已意识到这个问题。”

  &1dquo;从他的精液里能不能闻到？”韦斯利问。

  &1dquo;不一定。”

  &1dquo;嗯，”艾比说，&1dquo;如果他有这种体味，一定得常常洗澡。如果他的工作必须与人接触，他们会注意到那股气味。”

  我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那些亮的残余物，我也不打算告诉她。如果凶手一直有这股臭味，他和人打交道时难免会担心别人注意到他的问题。他极可能会忍不住不断清洗腋下、脸和手，在工作时一定也洗个不停，而他用的洗手间里可能就有硼砂肥皂。

  &1dquo;我们在赌博。”韦斯利靠向椅背。&1dquo;上帝！”他摇摇头，&1dquo;如果彼得森以为他闻到了怪味，但其实只是别的气味——比如凶手擦的香水，那么我们会像大傻瓜。那个畜生将越确定我们毫无头绪。”

  &1dquo;我不认为彼得森会想象出一股气味。”我坚决地说，&1dquo;他现太太的尸体时当然受了很大的惊吓，那股气味一定是很特别、很强烈，所以彼得森才会注意。我想不出有任何男人的香水闻起来像掺了汗水的枫糖浆。我猜凶手当时一定汗如雨下，他在彼得森走进屋子的前几分钟刚刚离开。”

  &1dquo;这种疾病会导致低能&he11ip;&he11ip;”艾比在翻读那本教科书。

  &1dquo;如果出生后不立刻治疗。”我重复了一遍。

  &1dquo;哼，但那杂种并不低能&he11ip;&he11ip;”她抬头看我，眼神铁硬。

  &1dquo;当然他不是。”韦斯利同意，&1dquo;有精神病态的人并不笨。我们现在做的正是让他以为我们觉得他很愚笨，戳他的痛处——伤他的自尊心，和他自以为不可一世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