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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他下楼。经过楼梯转角处那堆衣服时，我想到我所看到的那个女孩，想到我们刚到时窗口那儿的那个男孩，还有乔西梦里所见到的那两个男孩。

  我想，所有这些都证明，我和乔西是因为搬到这个家而过于紧张了。或许爸爸妈妈是对的——我们真的是在胡思乱想。

  应该是这样。

  我是说，除此之外，还可能是什么？

  第九章掉进水池里的不可能是血，那是翠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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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孩子们，没事了，”布鲁尔博士喊道。他赶快弯腰捡起棒球帽，重戴在头上。

  一只乌鸦大声叫着飞过头顶。玛格丽特的眼睛望着飞过的鸟，但眼前浮现的是爸爸头上长着可怕的叶子的景象。

  玛格丽特一想到头皮上直直地长出叶子，就感觉整个脑袋痒。

  &1dquo;真的没事了，”布鲁尔博士匆忙走过来，又说了一遍。

  &1dquo;但是，爸爸——你的头，”凯西结结巴巴地说。他的脸色忽然显得很苍白。

  玛格丽特感到很恶心，她努力咽着唾沫，尽量不使自己吐出来。

  &1dquo;你们俩。过来，”爸爸温和地说着，把胳膊分别搭在他们的肩膀上。&1dquo;我们坐到那边荫凉处好好聊聊。今天早晨我跟妈妈通了电话，她说你们为我工作的事儿不高兴。”

  &1dquo;你的头——全绿了！”凯西又说道。

  &1dquo;我知道，”布鲁尔博士微笑着说，&1dquo;所以我才老戴着帽子，我不想让你们俩担心。”

  爸爸将他们领到车库旁边高篱笆后的荫凉下，在草地上坐下来。&1dquo;你们俩一定认为爸爸变得怪里怪气的，是不是？”

  他盯着玛格丽特的眼睛看。玛格丽特感到不自在，把目光移开。

  乌鸦疯狂地叫着，又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1dquo;玛格丽特，你还没有说一句话，”她的爸爸说着，用双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1dquo;怎么了？你想对我说什么？”

  玛格丽特叹了口气，仍旧没有正视爸爸的目光。&1dquo;好吧，告诉我们，为什么你头上会长出叶子？”她不客气地问道。

  &1dquo;是副作用，”爸爸告诉她，仍然握着她的手。&1dquo;这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好的，我的头会长回来的。”

  &1dquo;但是怎么会这样呢？”凯西盯着爸爸的道奇球队帽问道。几片绿叶从帽沿下伸出来。

  &1dquo;如果我跟你们解释清楚我在地下室做的事情，或许你们俩会感觉好受些，”布鲁尔博士说着，挪了挪身子，向后枕在自己的双手上。&1dquo;我一头扑在试验中，没有太多时间跟你们聊天。”&1dquo;你一丁点儿时间都没有，”玛格丽特纠正道。

  &1dquo;对不起，”他说着，垂下眼皮，&1dquo;确实如此。但我正在做的工作非常吸引人，而且难度很大。”

  &1dquo;你明了一种植物吗？”凯西盘着腿问道。

  &1dquo;没有，但我在努力创造一种植物，”布鲁尔博士解释道。

  &1dquo;啊？”凯西惊叫道。

  &1dquo;你们在学校曾经学过dna吗？”爸爸问。他们摇摇头。&1dquo;呃，它相当复杂，”他继续说。布鲁尔博士想了一会儿后，拨动着手上的绷带说：&1dquo;那我尽量说得简单一些，我们拿一个高智商的人来说。真正有脑子那种。”

  &1dquo;就像我，”凯西打断了爸爸的话。

  &1dquo;凯西，闭嘴，”玛格丽特烦躁地说。

  &1dquo;一个高智商的人，就像凯西一样，”布鲁尔博士随和地说。&1dquo;假设我们能够分离出使人们拥有高智商的分子、或基因、或是基因的微小部分，假设我们能把它移植到别的大脑里面，这些智能可以一代接一代地传下去，这样许多人就会拥有高智商了。你们明白了吗？”

  他先看了看凯西，又看了看玛格丽特。

  &1dquo;是的，懂了点，”玛格丽特说道，&1dquo;你从一个人身上取出好的素质，放到别人的身上。然后他们也有了良好的素质，他们会把它传给下一代，一直传下去。”

  &1dquo;非常好，”布鲁尔博士说着，笑了。这是几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次笑。&1dquo;许多植物学家也拿植物这么做。他们试着从一株植物中取出结果实的基因组，嫁接到另一株上，创造出一种的植物，产出5倍多的水果、谷物或蔬菜。”

  &1dquo;那就是你在做的事吗？”凯西问道。

  &1dquo;不完全是，”爸爸压低了声音说道，&1dquo;我做的事情有点不寻常，我现在确实不想细说。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要创造一种没有存在过，也不可能存在的植物，我要创造的是种半植物半动物的物种。”

  凯西和玛格丽特吃惊地盯着爸爸。玛格丽特先开了口：&1dquo;你是说你从动物身上取出细胞，再把他们放进植物里面吗？”

  爸爸点了点头。&1dquo;我真的不想再多说了。你们俩明白为什么要对这事保密。”他的眼睛转向玛格丽特，又转向凯西，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1dquo;你怎么做的呢？”玛格丽特一边问，一边费劲地想着爸爸刚才告诉他们的一切。&1dquo;你怎样从动物身上取出细胞再移植到植物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