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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们终于把须蔓松开了许多，使爸爸得以从须蔓中抽身。他费力地慢慢站起身来，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活动了一下膝盖。&1dquo;嘿，这感觉不错，”他说着，对着玛格丽特和凯西表情严厉地笑了一下。

  &1dquo;爸爸——我们得为马丁内斯先生松绑吗？”玛格丽特问道。

  但是布鲁尔博士没说什么，就把两个孩子推到一旁，向柜外走去。

  &1dquo;爸爸——嗨！你要去哪儿？”玛格丽特叫道。

  &1dquo;你说过你要解释一切的！”凯西强调道。他和姐姐穿过呻吟着的植物，跟上他们的爸爸。&1dquo;我会的。我会的。”布鲁尔博士喘着粗气，快地、大踏步地走向远处那面墙前的木料堆。当他抓起一把斧子时，玛格丽特和凯西两人都大吃一惊。

  他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双手握着粗粗的斧子柄。他神情坚定，走向他们。

  &1dquo;爸爸——你要干什么？”玛格丽特叫道。

  第十九章他举起重重的斧头，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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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尔博士把斧子扛在肩上，向着玛格丽特和凯西走来。他举起重重的斧头。因为太过吃力，他呻吟了一声，脸憋得通红，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得很激动。

  &1dquo;爸爸，请放下！”玛格丽特喊着，紧紧地抓住凯西的肩膀，朝屋子中央的植物丛林处后退。&1dquo;你在干什么？”她又问道。

  &1dquo;他不是我们真正的爸爸！”凯西叫喊道，&1dquo;我告诉过你我们不该替他解开！”

  &1dquo;他是我们真正的爸爸！”玛格丽特坚持道。&1dquo;我知道他是！”她眼睛转向爸爸，寻找着答案。

  爸爸也看着他们，他的脸上充满了困惑——和威胁。他手中的斧子在天花板顶灯的强光下闪闪光。

  &1dquo;爸爸——说呀！”玛格丽特要求知道，&1dquo;告诉我们！”

  布鲁尔博士还没作出回答，他们就听到从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传来的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四个人的眼睛同时转向植物间的门口——一个神色惊慌的布鲁尔博士走了进来。他抓住道奇队帽子的帽舌生气地迈着大步朝两个孩子奔过来。

  &1dquo;你们俩在这下面做什么？”他叫嚷着，&1dquo;你们答应过我。你们的妈妈在这儿。你们不想——？”

  布鲁尔夫人走到了他身旁，她刚要打招呼，但止住了。她被眼前混乱的场面吓呆了。

  &1dquo;不！”她惊叫起来。她看到了另外一个布鲁尔博士，一个双手拿着斧子而且没有戴帽子的布鲁尔博士。&1dquo;不！”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她转向刚带她回家的那个布鲁尔博士。

  他责难地瞪着玛格丽特和凯西。&1dquo;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你们想让他逃跑吗？”

  &1dquo;他是我们的爸爸，”玛格丽特用微弱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说。

  &1dquo;我才是你们的爸爸！”站在门口的布鲁尔博士咆哮道，&1dquo;不是他。他不是你们的爸爸。

  他甚至不是人！他是植物！”

  玛格丽特和凯西都屏住了呼吸，害怕得向后退。

  &1dquo;你才是植物！”光着头的布鲁尔博士举起斧子，厉声说道。

  &1dquo;他太危险了！”另一个布鲁尔博士大声叫道，&1dquo;你们怎么可以放他出来呢？”

  玛格丽特和凯西被夹在中间，他们看看这个爸爸，又看看另一个爸爸。

  谁才是他们真正的爸爸呢？

  第二十章她的脑子里一片嗡嗡声，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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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不是你们的爸爸！”戴道奇队帽的布鲁尔博士一边向屋里移动，一边又叫道。&1dquo;他是副本，是个植物副本。我的一个试验出了问题，我把他锁在储物柜里，因为他太危险了。”&1dquo;你才是副本。”另一个布鲁尔博士指控道，说着又举起了斧子。

  玛格丽特和凯西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互相交换着害怕的眼神。

  &1dquo;孩子们——你们做了些什么？”布鲁尔夫人叫道。她双手按着两个脸颊，双眼因为怀疑而睁得大大的。

  &1dquo;我们做了什么？”玛格丽特低声地问弟弟。

  凯西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看起来太害怕了，回答不上来。

  &1dquo;我&he11ip;&he11ip;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凯西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能做什么？玛格丽特在思考着。她意识到自己在浑身抖。

  &1dquo;必须把他毁掉！”挥舞着斧子的布鲁尔博士盯着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对面那人叫道。

  在他们旁边，植物在摇摆晃动，在大声地叹气。须蔓在土里滑动着。叶子微微闪光，低声私语。

  &1dquo;放下斧子，你骗不了大家，”另外一个布鲁尔博士说道。

  &1dquo;必须毁掉你！”没戴帽子的布鲁尔博士睁大眼睛重复道，脸色变成了紫红。他走得更近了。斧子闪着光，好像在白光下充了电。

  玛格丽特想，爸爸永远不会这样做的。凯西和我都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