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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当警察已经快两年了，这么说，这个故人即使和他办过的某个案件有关，至少也该是两年前，说不定还是五六年甚至十年前的事。他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出手？也许，他直到近期才有机会？难道他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

  他马上打电话给南宫，让他查查自己办过的罪犯中，有谁近期被放出来。放下电话，他又觉得这不太可能。自己以前办的那些罪犯，大多是凶杀这样的大案，那些家伙早就吃了枪子了。如果是一般的案件，根本不用刑事调查局来处理。

  但是，故人说的是谋杀演绎法，那么当年的案件一定是宗谋杀案。他可能是罪犯的同伙或者挚友。很快，南宫回电话说，没有近期出狱的重犯记录。

  接近中午的时候，臭豆腐来敲门。他告诉亦水岑，他已经向伙伴们打听过，没有谁看到附近出现过生面孔。&1dquo;我会继续调查的。”临走的时候臭豆腐说。

  亦水岑出去吃午餐，小餐馆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本地娱乐台的节目，一位占星师正在讲述哪种人更容易遭遇血案。亦水岑知道这个占星师，他在莱辛城颇有名气。据说他曾几度改变自己的信仰，从一个道教徒变为基督徒，又在某个时候对占星术产生了强烈的兴，开始研究星象命盘。

  第2o节：牌结束，谋杀的演绎开始（12）

  亦水岑对这种装神弄鬼的人没有好感，可这人说得煞有介事：

  人的先天因素有两个：一个是遗传基因，另一个是出生时的万物状态——说白了就是星象。现在，先天犯罪因素已被作为热门课题来研究，科学家们正在破解犯罪基因，可我相信那至少得等上一百年。星象学就不一样了，它可以从性格的细微分析上得出一个人的犯罪趋向和被犯罪趋向。这是科学。但在这个领域，往往也存在无法用科学表述的事实，这就是对命运的预言&he11ip;&he11ip;

  真像一位大师。亦水岑想，说不定这家伙就是个犯罪天才。

  他回到寓所，想着刚才那位占星师的话。对于他这个外行来说，有些话晦涩难懂。但是，那个人刚刚对几件罪案的星象学分析，忽然让人想到&1dquo;演绎”这两个字。

  难道跟他有点关系？

  午后，他的电话响起了，是故人。&1dquo;嗨，亦水岑，你好。我昨天也给你打过电话，可是你不在。”还是如老朋友一样的开场白。

  &1dquo;你又有什么屁事？”

  &1dquo;不是屁事，事情还没开始呢。我说过，这是我生命中&he11ip;&he11ip;”

  &1dquo;好了，别来那一套了，说你要说的话吧。”

  &1dquo;很好。很高兴你愿意听我说。等等，让我猜猜，你没有让警方监听你的电话吧？”

  &1dquo;我知道你用的是西区的磁卡电话。那个郊区没人会注意你是谁。”

  &1dquo;好了，说正题。我是想告诉你，牌已经结束了。”

  亦水岑心里一沉，&1dquo;牌结束，那意味着什么？”

  &1dquo;意味着什么？啊，亦水岑，别故意装得很迟钝。牌结束，谋杀的演绎开始。”

  &1dquo;我以为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1dquo;没有，之前牌还没完成。”

  &1dquo;那么说现在开始了？”

  &1dquo;即将开始。”

  亦水岑沉默了片刻，&1dquo;会生什么？谋杀的演绎开始后会生什么？”

  &1dquo;噢，说出来就不叫演绎了。不过，你是可以想象的。”

  &1dquo;我有个疑问。”亦水岑说。

  &1dquo;请讲。”

  第21节：凶案再现（1）

  &1dquo;为什么你只打我的座机电话呢？你完全可以打我手机。”

  &1dquo;不用了。手机，通信科技的产物，依赖于小小的移动芯片&he11ip;&he11ip;”他像是自言自语，&1dquo;很方便的工具，但&he11ip;&he11ip;我不太喜欢。”

  通话结束，亦水岑的耳畔久久回荡着那句话：&1dquo;牌结束，谋杀的演绎开始。”

  我想告诉你的是，谋杀是有原因的，十三张扑克牌到十三个人手里，至于你要到什么时候才弄清这些人，那是你的事，现在开始，我已不在这个牌局中。常言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你的舞台&he11ip;&he11ip;

  第三章凶案再现

  8

  现在是傍晚六点半。华默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找到一个易于藏身之处，同时还能方便观察工匠罗翔的状况。

  现在他在一家破旧茶楼的二楼阳台。在这里既可以当一个悠闲的茶客，又可以让罗翔的店铺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可是，一旦生什么事，他将没有时间去制止。

  还差十分钟到七点。华默从茶楼下来，到罗翔的工匠铺附近的一个擦鞋摊擦皮鞋。

  还有两分钟就到七点。他示意擦鞋的人慢慢擦，&1dquo;这样会干净一点。我会给你双倍的钱。”

  擦鞋人惊喜地埋下头继续擦，而华默的目光一刻没有离开过罗翔的方向。他看到那个工匠正端着一碗面条在屋外吃着。

  七点十分。一切正常。

  &1dquo;先生，鞋子可以了吗？”擦鞋人问道。

  华默想让他继续擦并给他三倍的钱，又怕被人当做神经病。于是他付了钱起身离开。

  他在街上慢慢地走。他忽然觉得，那个凶手说不定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嘲笑他。是你破坏规则！他在心里说。可又觉得自己很可笑，难道他期望一个杀人者守时地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