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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钟。没有人从墙外进来，顾金城起居室的窗户里也没有异常声音传出。华默告诉自己要耐心等待，一定要耐心等待。与此同时，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个角落。

  忽然，他听到窗户里传出声响，那似乎是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还有一个人低沉的呻吟。没错！那是人的呻吟声！

  第11o节：又一个死去的持牌人（4）

  华默恍然大悟，凶手可能早就潜伏在屋里了！他飞快地冲上梯子，从窗户里看去，一个头戴黑面具，穿着黑靴，戴黑手套的男人，正手握着一把半米长的刀在挥舞，而地上躺着一个人，上半身被麻布口袋套住，正在翻滚挣扎。

  忽然，那个面具人手里的长刀向下砍去，&1dquo;住手！”华默大喊着，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前两次血案的现场，闪过妻子险些被花盆砸中的场景，&1dquo;砰”的一声，他射出了子弹。子弹正中面具人肋下，那人大叫了一声，丢掉手里的刀，挣扎着向门口跑去。

  不能让他跑掉。华默毫不犹豫地再次开枪。然后他一跃而起，跃上窗台，跳进屋子里。

  华默解开地上那个人身上的麻布口袋，&1dquo;你没事吧？”他喘着粗气说，&1dquo;现在你安全了。”

  &1dquo;你&he11ip;&he11ip;你&he11ip;&he11ip;”这个人已经吓傻了。

  &1dquo;你是顾金城先生吧？”华默看着这个男人，把枪别回腰间，&1dquo;没事了，我是警察。”

  &1dquo;我不是顾金城&he11ip;&he11ip;”这人颤抖着说。

  &1dquo;什么？你不是？那你是谁？顾金城先生在哪里？”

  这人颤巍巍抬起手来，指着躺在地上的面具人：&1dquo;他&he11ip;&he11ip;他才是顾金城。”

  &1dquo;你说什么？！”

  &1dquo;我说&he11ip;&he11ip;那个人&he11ip;&he11ip;才是顾金城。”

  &1dquo;等等，你说他才是这家商店的老板顾金城？”

  &1dquo;是的&he11ip;&he11ip;”

  &1dquo;那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对你？你又是谁？”

  &1dquo;我&he11ip;&he11ip;是他的朋友&he11ip;&he11ip;我们是&he11ip;&he11ip;闹着玩的&he11ip;&he11ip;”

  闹着玩的？华默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大脑彻底不够用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4o

  亦水岑早上醒来时吓了一跳，他看见阳浊躺在他的沙上。他飞快地冲过去拉起律师：&1dquo;快醒醒！为什么你会在我家里？”

  阳浊睁开眼睛：&1dquo;你忘了？昨天我们喝酒到深夜，然后你醉倒了。”

  &1dquo;是吗？我还以为&he11ip;&he11ip;”

  &1dquo;你以为我刚才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是不是？”

  亦水岑点上一支烟，&1dquo;很高兴你还活着。”

  第111节：又一个死去的持牌人（5）

  他们边吃早餐边看电视，闻里正播放着那个晚会的预告。

  &1dquo;晚会就在今晚。”亦水岑盯着电视屏幕说。

  &1dquo;是啊，”阳浊叹了一口气，&1dquo;如果占星师的预言正确，再过不到十个小时，就又会有悲剧生了。”

  &1dquo;我一直很怀疑。那几个大腕要到场，现场有警察和保安严密地看护，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行凶？”

  &1dquo;这可不一定，你看电影里的暗杀行动，保安怎么挡得住？”

  &1dquo;可生活终归不是电影。再说，故人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吗？我本来以为受害的将是路东，因为他好歹是个大人物。而冯嘉，他只是个普通角色而已，干吗费尽心机暗杀他？”

  &1dquo;也可能是这样，”阳浊说，&1dquo;占星师只是信口胡说，当昨天你把事情告诉大家后，他知道参加晚会的有两个持牌人，分别是路东和驯兽师，于是他就胡猜了一个。”

  &1dquo;胡猜？这可不像他的作风，他明显希望自己的预言变成现实。”

  &1dquo;是啊，也可能是这样，他知道自己之前的预言碰巧都准确了，就以为那个故人是按他的预言来杀人，所以他就胡猜了驯兽师。他认为故人就在持牌人中，并且一定会对驯兽师下手。”

  &1dquo;这也不是没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只是个想出名的家伙而已，根本就和凶案没关系。”

  &1dquo;这只是我的猜测。”阳浊想了想，&1dquo;如果我是故人，说不定我真的会按占星师的预言对驯兽师下手。”

  亦水岑呆呆地盯着阳浊。阳浊笑了起来：&1dquo;当然我不是故人，只是作个比喻。”

  过了一会儿，阳浊说：&1dquo;你觉得有必要去找那驯兽师谈谈吗？如果真有危险，让他别参加那个晚会了。”

  &1dquo;他不会同意的，他们这样的人，为了表演可以不顾性命。况且是这么重要的场合，忽然退出等于是自毁前程。”

  敲门声响起。

  &1dquo;又有持牌人上门？不会是那个商店老板顾金城吧？”

  亦水岑打开门，居然是那个叫钝刀的男人。

  &1dquo;亦先生，没想到是我吧。”

  第112节：又一个死去的持牌人（6）

  &1dquo;你来做什么？”

  &1dquo;这就怪了，我也是持牌人，大家都是自己人，难道我不能来吗？”

  &1dquo;进来吧。”

  钝刀毫不客气地坐在沙上：&1dquo;啊，阳律师也在。亦先生，你和阳律师走得很近啊。我得提醒你，最危险的总是在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