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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肤稍微比记忆中的黝黑了些，标准的寸头，带着英气的脸，像是上世纪军官的硬朗长相。

  是齐天6没有错。

  只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他常见的精明和自信，反而是有点呆傻。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姜音努力回想了一下齐天6四年前的时候在做什么，只是想了好久她都没想起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在知道齐天6这里可以打听a大所有信息，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的——还不会泄露个人隐私，有段时间为了帮许序她来得很频繁。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许序身边老是出现问题，现在她倒是有了猜想：他的哥哥在对付他。

  而那时齐天6是这里的老板，现在看起来显然不是……他现在系着围裙，围裙上还有水渍，感觉更像是个洗碗工而不是老板。

  齐天6的爷爷是将来可以帮她治疗的医生，这是她来了多次后偶然得知的。而齐天6本人是她设想中在学校里最能帮到她的人，他的信息会非常有用。

  这绝对是一个大佬级的人物。

  眼下倒是为难住她了，他怎么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也是装的？

  接受到这么长时间沉默的打量，齐天6心里忍不住越来越担心。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一下成为正式员工的，不会一个照面就失败了吧！

  “十万。”姜音的红唇里吐出一个数字。

  她现在打算先查的是何谌，他的身份也在加密的状态。她让姐姐的心腹查过了，只是什么都没有。

  这个价格算是皮毛的，不过用来试探一下齐天6的意思倒是不错。

  齐天6依旧一脸迷惑。

  姜音再次加价。

  齐天6这次终于动了，结果却是捂住自己的领口，结结巴巴的：“就算不能转正，我，我也绝对不卖身的！”

  姜音满头的黑线：“……你想到哪里去了？”

  “是你看了我这么久，然后出价的！你那不是估价的意思吗？”齐天6大声控诉。

  姜音脸更黑了。

  气死人啊。就不应该来的，瞧瞧这都是什么情况！

  眼前这个大佬级的人物怎么像个小白兔一样，还以为她想怎么样他？齐天6就是二货吧，哪里是大佬！

  还是直接买个麻袋，想办法把许序套了丢角落里揍。或者今晚直接就帮他哥，让他哥哥战胜他，还管他什么动机的！

  *

  正在宿舍里拆绷带的许序，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倒是少见，他虽然装哑，但身体其实是很健康的。

  帮忙递纸的何谌憋红了脸，只有肩膀一抖一抖的泄露了他想笑却不敢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