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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克说：“我觉得……我印象中的那个，好像不是长这个样子。”

  米娅说：“我觉得你说得对。”

  那只蝙蝠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蝙蝠。

  双翅展开比米娅的身高还高，张开嘴出了无人能听到的尖叫，俯身就扑了过来。

  蝙蝠会主动攻击人吗？这怕不是假的蝙蝠。

  米娅应激地闭上了眼，一旁的大蓝鸟已经扑了上去。

  这只掉了毛秃了翅膀的可怜巴巴鸟和这只无论怎么想都不对的大蝙蝠在地下室的半空中缠斗起来，令米娅不禁想到了在鸟笼打架的鸟，而她则只能悄悄缩在了不容易被波及的角落，看着空中的羽毛与绒毛齐飞，直接最终迪克战胜了大蝙蝠，把大蝙蝠从空中打下来落在地上。

  大蝙蝠变成一缕烟消散了。

  打了一架之后，迪克的毛更秃了，他说：“虽然中间出了差错，不过证明了你是可以主观地造成影响。”

  米娅接话：“但是会不小心造成偏差。”

  米娅想了想接着说：“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想什么实际更改世界的东西了。嗯……我希望在为我而战的人不会受到伤害，不会痛苦，不会疲惫，永远保持这最佳的状态。而那些企图伤害我的人，赶紧滚出我的脑海。”

  一想到一堆人在自己脑里蹦跶米娅都觉得自己被可达鸭抱脑袋那个表情包附体。

  特别是那个想要控制她的人……人群也在，米娅就觉得自己的脑里在养蛊。

  可怕得一批。

  这边的米娅陷入了自闭。

  那边战场中心的九头蛇也陷入了自闭。

  无他，网络延迟罢了。

  明明很认真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却总会生诸如忽然卡住，忽然视线的场景加载不出来这一类的情况。

  在战场上卡一下都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无数被“网络”坑死的九头蛇被迫退出装置，骂骂咧咧地对构架这套程序的工程师破口大骂。

  和惨兮兮的九头蛇不一样，站在米娅这一方的人很明显地感到“优势在我”，无论是力量度还是精力都被最大程度地加强了，一口气干十个九头蛇都不费劲。

  只有一个词可形容他们的心态：爽快。

  活了那么久，他们就没打过那么爽的架。真希望现实生活中打起来也能那么爽。

  就这样，在抗体的围剿之下，病毒终于一个个被弹了出去，最终全部被驱逐出去。

  米娅感到事情似乎要结束了。

  她看着迪克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透过他能看到后面的场景，米娅伸手触碰了一下，还是能碰到他的肉|体，不过已经不再温热，有点凉。

  迪克说：“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到了离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