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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大学都是自主招生考试，各校自己组织进行，命题也是各校自己出，关平生原来考虑学费昂贵，他想假期找个差事，挣点学费，叔父一口答应资助，关平生很高兴，盘算开始复习功课，准备考华南大学。

  对关孝章来说，侄子这点学费是小钱。

  关孝章又看着女儿，&1dquo;琼枝的学校我找好了，省立女中，家里汽车接送，来回方便。”

  &1dquo;谢谢父亲。”关琼枝兴奋地说。

  省立女中是中南部一所名校。

  父亲对子女的教育抓得挺严，毕竟念过书的人，看重教育。

  说完侄子和女儿入学的事，关孝章看了关太太一眼，似不经意地说;&1dquo;素贞，我这几天忙，抽不出空陪你们，明晚我订了一家番菜馆，到时叫家里的汽车送你们过去。”

  关琼枝埋头吃饭，父亲的意思不带两个姨太太和家宝。

  &1dquo;父亲，我们要吃西餐?”

  家宝雀跃地说。

  &1dquo;你们留在家里，你大娘和姐姐和平生哥去。”

  关孝章说

  家宝撇撇嘴，一脸不高兴，&1dquo;我也要去。”

  &1dquo;改日父亲有时间，带全家去四季春吃正宗的法国菜。”

  家宝很不高兴，&1dquo;父亲偏心，带她们去。”

  &1dquo;你不是吃过吗?你大娘和姐姐没吃过，父亲带她们开开眼界，尝尝西餐。”

  关平生跟同学去过西餐馆，关素贞母女在乡下，没见过世面，关孝章肯定她们没进过西餐厅。

  明晚丈夫订番菜馆，余素贞听说吃西餐很多讲究，私下里跟关平生说：&1dquo;我没吃过西餐，不会用刀叉，不然我跟孝章说不去了。”

  &1dquo;二婶，吃西餐有什么，刀叉怎么使看看就会了。”

  三姨太听见，&1dquo;这有何难?我教太太。”

  第二天，余素贞跟三姨太学用刀叉。

  关琼枝在一旁，看母亲学得很认真，父亲昨天说请她们去番菜馆，看母亲的眼神是冷的，她有一丝疑惑。

  晚间，要出门，关琼枝试穿了买的两套洋装，选了一件蕾丝边粉色洋装，腰间系着一个蝴蝶结，小腰纤细，穿上皮鞋，粉钻卡别在半长上，在穿衣镜前照了照，镜子里的少女娇美，阿秀说：&1dquo;小姐穿这身洋装可真好看。”

  关琼枝穿戴整齐母亲的房间，看母亲穿着一身长袄裙，问：&1dquo;母亲做的旗袍怎么不穿?”

  余素贞拢了拢溜光的髻，&1dquo;旗袍光着大腿，怎么穿得出去。”

  &1dquo;母亲，翠姨和秋姨出门都穿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