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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说你们明晚去one-day演唱会做义工的事？】

  又来。

  就知道每次她以那个王八蛋开头准没好事儿。

  韩果果不依不饶，【手机里说不清楚，这样，我们当面说吧，你现在在哪儿？】

  外面不知何时竟下起小雪，揉了揉坐得麻的后背，朗溪走到窗前。这会儿时间还早，学生们都没起床，校内空荡荡，冷清又安静。

  过了会儿，朗溪才回信息给她。

  【还在画室。】

  韩果果：【……靠，你还真为了比赛在画室通宵啊！】

  作为服装设计系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朗溪没有准备出国、考研或者实习，虽然少了忙碌，但多得全是焦虑。

  这个比赛是系里导师让她参加的，某个手游的皮肤设计比赛。对于和其他同学格格不入的朗溪来讲，导师觉得这或许是她最适合的方向。

  她很有天赋，也很有个性。

  如果就此淹没在普通的服装设计中反而会变得平庸。

  导师的话朗溪只当是安慰，她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想找点事做，让自己不那么胡思乱想和心烦。

  -

  韩果果过来时，朗溪已经重回到椅子上，握起画。

  清早不算明亮的光透过雾蒙蒙的玻璃洒进来，女生精致好看的侧脸一半明一半暗，素面朝天的肌肤白皙软糯，睫毛是天然的纤长卷翘，一头深咖色长随意地披着，脖子上裹了一条厚且夸张的暗红色围巾。

  看起来病恹恹，没什么精神。

  却又非常倔强地皱眉思考。

  总得来说就是漂亮，且干净剔透的漂亮。

  还没进门，韩果果就听见她不轻不重的咳嗽声。

  只要一入冬，朗溪就会生病，停不下来的咳嗽和流鼻涕，所以每年冬天她都不大在宿舍住，怕烦到舍友。

  韩果果把装着早餐和零食的塑料袋放到桌上，“我说，您都病成这样了，能不能别画了，想当梵高也不是这么当的啊。”

  朗溪费力地转过头，下半张脸被围脖遮住，笨拙地看着她，噗嗤一乐。

  韩果果把她手里的画扔掉，像个老妈子似的叨叨，“画画就不能用电脑吗？非得在纸上找灵感，我看你也没找出来啥。”

  把豆浆包子和粥拿出来，她拍了拍桌子，“过来吃饭。”

  朗溪扯下围巾，老实坐到小桌前。韩果果看见她这副柳若扶风的模样，忍不住皱眉，“你病这么严重，你男朋友也不管管你。”

  朗溪拆塑料袋的手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和失落。

  好一会儿才悠悠道，“他很忙的。”

  忙忙忙，又是这个回答。

  韩果果都替她委屈，“这么忙谈个屁的恋爱。”

  朗溪：“……”

  莫名想起那个男人英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