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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嗯，呜，活着就好，活着就好&he11ip;&he11ip;阿姊以为再也见不到你&he11ip;&he11ip;”师央摸着他的脸喃言，&1dquo;阿咸疼不疼？吃不吃蜜糖，阿姊有好多，够你吃好久好久，阿咸想吃吗，阿姊去拿。”

  &1dquo;吃。”应得毫不犹豫。

  师央瞬间又哭起来，嬷嬷安抚两句，出去叫人端了蜜糖来。

  牧咸直接拿起塞庄鱼嘴里，然后才自己吃起来，还端在师央面前示意她也吃。

  一个动作，让师央刚止住的泪又糊了满脸。

  庄鱼嚼了两口，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哭天都要哭亮了。

  &1dquo;他现在是逃犯，你得解决这事，不解决的话，他以后就只能天涯海角地逃命。”庄鱼直截了当地对师央说。

  &1dquo;嗯嗯。”师央连连点头，&1dquo;让我多看看他。”

  庄鱼极度理解她的心情，今晚一过，他们以后是不能再见面了，除非冒着死亡的高额风险，但庄鱼想她应该不会让牧咸承担那种风险。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嘀嘀咕咕相互说话，这一说直说到天泛白鱼肚。

  方嬷嬷再不舍，却也不得不出声提醒师央。

  师央哭着解下牧咸脖子上的小金锁，放在手心细细摸索一遍又一遍，指着上面的字对牧咸道：&1dquo;阿咸，你记住，你叫牧咸，阿娘和阿爹最爱你，把自己最高贵的姓氏都赐给你，以后你一定会活得很好很好，阿姊也最爱你。”

  牧咸听得一脸迷糊，只看见她拿了自己的东西，于是也伸手去拿她的东西。

  他看看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又看看庄鱼，直接抽走师央别在间的簪子。

  &1dquo;阿咸喜欢吗？阿姊有好多，这就去给你拿。”师央转头看嬷嬷，&1dquo;把上三格最里面的盒子取来。”

  那是个紫檀盒，檀香味浓厚，只闻就知年代久远。里面一支素木簪，簪头有个小字&1dquo;牧”。

  师央把紫檀盒放进牧咸手里，摸着盒盖眷念地道：&1dquo;这是阿娘留下来的，阿咸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牧咸取出来和刚才那支簪子对比了几下，将素木簪别在庄鱼的间，左右看一眼，笑眯了眼。

  师央神色复杂地看着，嘴唇抿得紧紧的。

  庄鱼故作镇定地说：&1dquo;天快大亮了，我们该走了。”

  &1dquo;嗯。”师央念念不舍地起身让开，手却还握着牧咸的衣袖。

  牧咸从破烂的袖口里摸出一张折成小块豆腐的银票，放进空了的紫檀盒里，还给师央。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簪子，我买了。

  师央接过盒子又哭起来，看着庄鱼背着人准备翻窗，立马拉住哽咽道：&1dquo;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他。阿咸，要好好的。”

  庄鱼不敢应这话，只挣脱她紧紧抓住的手，窜上树梢，躲着巡逻军离开。

  牛奶屋安然杵在草堆里，没有被打劫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