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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诶，我小时候很不听话，大人管不住的，他们和我之间有一条界线，拿成绩说话，”城城总结，&1dquo;人想要什么，都要自己争取。我的绝对自由，也都是分数换回来的。”

  &1dquo;那你小时候还玩什么?在北京?”

  &1dquo;我初中时候还没酒吧，都是迪厅，溜冰场，游戏厅，台球厅，还有那阵流行开机车，会约人到郊区没人的运河边赛车，”城城回忆初中，看米易惊讶，又笑着说，&1dquo;我有分寸，是不允许自己成绩低于年级前三的。只想叛逆不搞好成绩，都是真傻，那是自己玩儿自己。”

  城城催促米易：&1dquo;再不唱，这歌就过去了。”

  米易迫不得己，小小声地跟着唱起来。她唱k的次数不多，每次也不是麦霸，都是那种专门去负责aa，但只在角落里吃水果盘的人。以前人多，都抢麦克风，今天倒好，统共两个人，其中一个还直接罢工，只有她撑全场&he11ip;&he11ip;

  米易开始还有矜持，后来索性自暴自弃了。

  马上要唱到高潮，要飚高音之前，城城举起酒杯：&1dquo;你唱上去了，我就干了。”

  在平原她都不一定能唱上去，别说在这里了。

  两者几遍的&1dquo;这就是青藏高原”，她在第一遍就哑火了，到高处，完全不出声音，哀怨地抱着话筒：&1dquo;这里不行，真唱不上去，我感觉声音都不出。”

  城城笑，一饮而尽。

  玻璃杯放下，赞叹了一句：&1dquo;海拔三千六百多米，很不错了。”

  昏暗的包房，灯光，音乐。

  久违的酒和她。

  米易抱着话筒，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在过去的每一天，她都在想，上一次分别肯定是最后的告别了。城城这种人，没有道理再回来见自己，没有理由。找不到理由。

  米易坐下，把话筒关上，拿了爆米花吃。

  不想唱了，也不想玩了，想陪着她。

  城城以为米易是刚刚吼那一曲耗尽了力气，在点歌机旁点了一串名字，公放着，当听歌。两个人完全把这里当成了酒吧。

  城城点了一打33om1的啤酒，也是出于好奇心，不止要测试在海拔高的地方唱k，还想测试自己的酒量会不会有变化。之前朋友陪着来，不能过多放纵，米易陪着，让人觉得安心。她琢磨着，自己酒品不错，不哭不闹，不见床不倒，应该麻烦不到米易。

  外边天还亮着，很安全，所以醉了只要弄回去睡觉就行了。

  盘算好一切，她吃着爆米花，一口口喝起来。

  &1dquo;你干嘛忽然喝这么多?”米易看这么一堆瓶子，心里慌。

  &1dquo;想试试，海拔高的地方会不会降低酒量”城城开心地说，&1dquo;难得的，上几次和别人一起，都不让我喝，还是和你一起好。”

  最后一句，让米易开心地都要飞起来了。

  可一面又担心会喝出什么问题，她吃着类似于炸鸡米花的小食，听着歌，小心观察城城，决定等她稍有醉意，就把她给弄回去。

  城城喝起酒，就像猫吃鱼，狗啃骨头，眼睛都是亮着的。

  haku曾经说过，城城喝酒，特别像狗吃东西——护食。

  人家谁和她抢，她都要急。

  米易伸手&he11ip;&he11ip;去够了一瓶酒。

  城城下意识抬眼，望向这里，米易心虚地晃了晃小瓶子：&1dquo;我想试试，就一瓶。”

  城城抿嘴，很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一溜瓶子：&1dquo;你喝吧，我多要一瓶。”

  米易马上放回去：&1dquo;不要浪费钱了，还是你喝吧。”

  &1dquo;你喝，没关系，”城城解释，&1dquo;我有强迫症，心里想着要喝多少的量，必须要喝到，要不然自己难受。”

  这也能强迫症?所以她才护酒?

  米易像解开了一道难题，真想告诉haku真相。可一想，也一年没联系了，自从城城退群，她也退了。一起呆那个群的同学林婷在圈子里交了个女朋友，没两个月就被插足了，后来也没再提那个酒吧和那群人。林婷告诉米易，她的体会是女孩之间的感情很脆弱，在一起本就要藏着掖着，碰到被人插足，都没立场指责对方，只能认倒霉。

  酒精慢慢上头。

  城城靠在沙上听歌。

  &1dquo;你会想haku他们吗?”米易坐到她身边。

  城城笑笑，没回答。

  成人的世界，尤其像她这种喜欢不停改变生活环境的人，每天都要经历&1dquo;各奔东西，自此不见”。米易还在相对稳定的学生圈，还没机会体验这些。

  &1dquo;haku是不是说过我薄情寡义?不好亲近什么的?”城城问。

  米易被逗笑，真有说过类似的话。

  &1dquo;她说着玩的，你长大就知道了，”城城感慨，&1dquo;人和人之间缘分其实很浅的。”

  米易想控诉，她只比她小了几岁。

  酒精使人迷醉。

  米易只喝了小半瓶，脸红着，浑身滚烫。她脸枕在沙上，看近在咫尺的城城，有句话叫&1dquo;酒壮怂人胆”，她胆子现在无敌大，你看，都伸手去握她的了。

  城城感觉到自己手背被米易攥着，预感到什么。

  她看到米易靠近自己，身子前倾过来。米易的眼睛里含着水，女孩子的身体是柔软的，挨着她。城城是不相信，几口能醉人的，但相信酒能让人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