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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您更衣。”
李怀安硬着头皮站到地上,举起双臂让侄子替他穿衣服。
李越动作熟练,可就是磨磨蹭蹭,在他身上到处揩油。
太上皇忍了半天,从牙关中憋出一句话:“就一两天时间,你怎么变成登徒子了,要脸不要?”
圣上挑眉,以迅雷之势在皇叔脸颊上偷了个香。
“不要。”笑得志得意满。
李怀安被折服,就差反过来叫他祖宗了,他这点道行放在如今的李越面前简直不够看。
他只能硬生生另起话头转移自己的无奈:“赤余使者什么时候来?”
圣上举着腰带看正反面,随口回答道:“怎么着也得十五过后,年过完之前边境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朝下那面是正。”李怀安瞥了一眼,又道,“你如今也有底气了,敢和赤余谈条件。”
李越闻言把腰带翻了个方向,替皇叔系上,嗤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还敢兵呢。”
“兵?什么时候?”李怀安第一次听他提起这个计划,皱眉问道。
“反正不是现在,还差些火候。仗一旦打起来不能拖,我要一举成功。”
系好腰带便穿完了,宫人正好端来一碗药汤,圣上接过来,用勺子晃了晃。
李怀安看了一眼便嫌弃得不行:“这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这么难闻。”
李越对着吹了吹,端到皇叔面前:“参汤。”
前些时日从国库里好不容易扒拉出来的人参总算派上用场了,皇叔一直不愿意用,他只有亲自吩咐宫人取参煎汤。
李怀安对草药熬成的汤汤水水抗拒到了极点,往后退了半步:“不喝。”
李越舀了半勺送到自己嘴里,吞下去之后一脸平静劝道:“不难喝,甜的。”
他冷哼一声:“不信,我又不傻。”
圣上真诚至极:“真的是甜的,尝起来像糖水,回头我给自己也熬一碗,就当是零嘴了。”
李怀安有些许动摇:“没骗我?”
看见侄子笃定点头之后,他终于接过瓷碗,屏住呼吸喝了一大口。
李越这个小兔崽子!
苦味和酸味从舌根一直窜到头顶,他咳了几声,愤愤道:“说好的不骗我。”
圣上委屈:“我没说,只点了个头,您自己误解了。”
李怀安不愿意再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索性一口气把参汤全喝了,然后半张着嘴让苦味快些散掉。
李越收回空碗转身放在桌上,自言自语笑道:“好像小狗。”
“嗯?”他抬眼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