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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玄衣墨坐在椅子里,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威严。
他撩了撩眼皮,看向赤余国的小皇子,轻飘飘道了一句:“来了?”
照规矩来说,他国皇子向此国皇帝行礼是再正常不过的礼数,可赤余小皇子把这个礼行得不情愿到了极致。
他单膝半跪在地上,头却高高昂着,嘴里说着“臣赤余国使者前来魏国觐见,恭祝陛下福泽千秋”,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李越一动不动听完他这句膈应的话,啧了一声:“这么好的行头都跪脏了,起来吧。”
两人年龄相差不大,身份地位却隔了那么一级。圣上瞧着对面的神色,觉得这是他头一回见到比自己还嚣张跋扈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目中无人和焦躁。
面对着这么一个脾性暴躁之人,他突然就想和对方兜圈子,于是慢悠悠道:“小皇子名讳什么,年龄几何啊?”
对方不甚耐烦地回答道:“勒其尔,十七。”
还是个小屁孩。打扮也像个小孩子,头被束成一股股小辫,尾还箍着银环,脑袋一动就叮叮当当响。
刚刚脱离小屁孩行列没几年的李越又似笑非笑问道:“这次来有带什么礼物吗?”
“有。”
勒其尔耸肩,说完一挥手,便让仆人搬了两个大箱子进来。
王勤让宫人上前打开,刚开了一条缝他自己都愣住了,艰难转过头看向圣上脸色。
圣上仔细瞧了一眼,突然笑出声:“如今天下无战事,贵国送两箱粮草做什么,来魏国喂马吗?”
小皇子终于露出点笑容,却看得人心里极不舒服。
“不是,赤余这次是想与你们和谈。”
李越也不是没想过到这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来了兴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小皇子面前问道:“怎么个和谈法?”
勒其尔略微抬头,直视李越,毫无畏惧:“简单,你们皇室和我们比试打猎,你们赢了赤余就撤兵撤官,把城池还给你们;我们赢了就再无和谈机会,从今往后只有兵戎相见。”
荒唐。
李越心里嗤笑一声,却看见对方神情不似说笑,顿时更觉荒唐。
旁边一直沉默着的丞相突然出声了:“怎么个比试法?”
圣上抬眼,齐恪也看向他,两人虽然都觉荒谬,却还是忍不住动心。兵戎相见本就是最坏的打算,这个提议对他们来说有利无弊。
“听闻你们这里规矩众多,等级更多。”
小皇子头一昂,补充道,“那就地位越高的人赌注越大。郡王参加,如果你们赢了,退一座城;亲王参加,退三座城;要是陛下亲自参加,就退五座城。怎么样?”
这人还真是个疯子。
不过却疯得有些坦率,坦率到李越不禁问得更深:“如何信你?”